电话赫然挂上,初稚不由得眯起了双眼来。
当初池家向初家下聘的时候除了那笔三亿的嫁妆之外,还有一笔单独对初氏集团的投资,包括资金、人脉以及精英团队。
初家在澜城只能算是中上阶层,跟在云巅的池家完全不能比。
现在池家突然说断了投资,确实让人头疼。
不过这件事反倒给了她一个机会。
目前初家有一部分的股份在抛售,现在买下正是时候,想到这里,初稚立刻打了一通电话。
半分钟后,手机里收了一条信息。
【搞定。】
忙完这些事,到了饭点,初稚下楼吃饭。
哪知道餐厅里冷冷清清的,一点烟火气都没有。
看来池公馆的下人依旧不把她放在眼里,池砚舟跟宋珏一不在公馆,她们连装都不愿意装了啊。
初稚冷笑了一声,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些菜来,不到一刻钟餐桌上便多出了几道色香味俱全的家常小菜。
佣人闻着香气就出来了,看初稚正在吃饭,脸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来。
“要坐下一起吃吗?”初稚看向这个对她态度不好的老佣人,嘴角一翘,即便带着笑颜,但眼里温度足以将人冻僵,“张妈是吧。”
张妈:“……”
“池公馆虽说很大,不过就我跟先生两个人,他估计回来的也少。公馆的佣人用不了那么多,我今晚就跟砚舟说一声,年纪大的多给点钱,早些打发了。免得再照顾我落得一身伤病,到时候池家还要另外花钱。”
初稚这话说得挺不经意的,话音刚落,她放下了碗。
张妈愣了一下,立刻回神,“我在池家快二十年了,没有夫人的吩咐,谁敢辞退我!”
“那你试试。”初稚勾唇一笑,眼神阴鸷又冷绝,继而转身上楼。
张妈看到她转身时眼中露出了那抹狠厉,顿时慌了神,回神时赶紧叫住了她,”太太……“
“愣着干嘛,还不去收拾桌子。”初稚脚步一顿,声音冷漠极了,转而又笑了笑,“这厨房的油烟味对宝宝真不友好。”
“是,我知道了。”张妈吃瘪,只能老老实实去收拾桌子。
转身时有个小女佣在偷吃,张妈看着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小女佣十分无辜,“张妈,真的超级好吃,简直比老爷子寿宴上米其林厨师做的还要好吃!”
*
晚上,池砚舟并未回来,初稚洗完澡后便给池砚舟发了一条**。
【明天是回门日。】
池砚舟看到**眉尾抖落了一下,还没细看,对方已经撤回了这条消息。
看着撤回信息上方的转账消息,池砚舟这才反应过来她是谁,于是顺手改了备注——财迷。
改完后,池砚舟将手机反扣在了桌上,这时对面传来了阮晰的声音。
“砚舟,是谁找你?”
池砚舟盘着手中的佛珠,视线从未在她的身上超过十秒的,“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他撂下话,示意宋珏推他离开。
身后蓦地传来了阮晰的哭腔,“砚舟,那个跟你结婚的女人就那么好吗?我们青梅竹马,难道就比不过一个外人吗?”
对于阮晰的控诉池砚舟充耳不闻。
离开医院后,宋珏问他是否回公馆。
池砚舟摇摇头,“不用,回锦苑。”
“好。”宋珏点头,刚替池砚舟打开车门,耳边突然传来了他不冷不热的声音,“她晚上做了些什么?”
宋珏愣了一下,这才明白,池砚舟问的是初稚,“听说太太训了张妈一顿,杀鸡儆猴,倒还真杀了一回她们的锐气。”
公馆里的几个佣人都是在池家待了多年,养足了刁气,确实该教训的。
池砚舟听着嘴角细不可查地挑了一下。
翌日一早。
初稚下楼的时候,餐桌上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不过她并没有吃,直接叫了一辆车去了初家。
路上,初稚接到了一通电话,说是“野渡”的蒋小姐找她看病,三百万。
初稚留了联系方式,刚存好号码,一百万的定金就到账了。
车子行驶了约半个小时到了初家。
初稚刚到门口,里面就传出哭哭啼啼的声音来。
“是我不好,当初如果不是我,姐姐就不用嫁到池家去吃苦了。”初穗的声音不出所料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初稚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算是听出了个大概来。
她抬手敲了一下门,随即抱着胳膊站在了门口,“这不是穗穗你懂事,知道做妹妹的要让着姐姐,连‘老公’都舍得让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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