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连生怔了一下,不相信似得上楼去衣帽间翻看了一遍,然后铁青着脸给他的助理打电话:「送点正常的衣服过来。」
我站在门边,闻言多瞧了他一眼。
有生之年我还能从贺连生嘴里听到这样的话,真是稀罕。
突然之间我有点好奇贺连生以前是怎么吩咐他助理给我找来那些衣服的。
难道是——送点穿着就不像好人的衣服过来?
说来有点可笑,贺连生居然把下午的局推了带我去商场买衣服。
他耐心地在沙发上等我去挑衣服。
好像我对他很重要。
见我没什么兴趣,贺连生亲自挑了四五套让我去试。
我听话地接过衣服要去试衣间。
贺连生却将我拉住了眯眼打量好一会儿,清浅笑道:「不高兴?」
他这话问得突然又不像是生气的样子,我呆呆地应了一声「啊?」
下一秒,他怜惜地抚上我的脸颊,将我额前掉落出来的碎发别到耳后,柔声道:「不想试就算了,想回家还是出去玩?」
偏头躲开他的手,我不想在公共场合配合他对我做这些亲昵的动作。
贺连生脸色僵硬了片刻,我埋首没什么语气道:「我都可以。」
贺连生带我去了一个高尔夫球场。
几个生意场上的人将他拉去比试球技,临走前他体贴地叮嘱我:「想玩什么就玩什么,那边有一个餐厅,要是想吃东西,自己过去就好。」
我的确不想看见他,也不想时刻待在他的身边被人不怀好意的打量。
贺连生前脚刚走,我后脚就去了餐厅。
反正他说那番话就是引诱我去餐厅的,与其等他用其他手段强迫我去还不如我自己乖乖跳进陷进,降低他的恶趣味满足感。
餐厅上端的水晶吊灯亮的有些晃眼,让我有些瞧不真切坐在右边窗台处沐浴着阳光深情对视的一对壁人。
秦逸脸上的笑滞住了,随即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他看见我了。
坐在他对面的女孩好奇地转过头来看我,又好奇地问秦逸:「她是谁啊?你认识她吗?」
秦逸脸色更难看了,艰难地对女孩扯出一个笑,解释:「她是在我家住了多年的故交妹妹,秦玉怜。」
这样的温柔以前也曾属于过我。
不管何时秦逸对我都是笑的温暖又阳光。
而如今我亲眼看着他将这份温柔用在了别的女孩身上。
女孩小小惊呼了一下,一边嗔怪他怎么从来没有和她提过我,一边热情地来招呼我。
我几乎是下意识躲开了她来拉我的手,目光越过女孩平静的看着秦逸。
在他羞愧难当撇过头的瞬间我嗤笑了一声。
心中恍然大悟。
过去两年的等待不过是我的痴心妄想。
心里苦涩、悲凉的很。
但我无力去流泪或者质问他,只觉得全身每一处神经都疲累的很。
我冲着秦逸平静的有些麻木道:「秦先生,我有事先失陪了。」
贺连生好整以暇地坐在休息区等我,心情似乎很不错。
扯住我手腕的力量有点大,我不受控制的跌坐在贺连生身上,他暧昧的抱着我,嘴角的笑十分刺眼。
贺连生捏住我的手指间把玩,嗓音低低的哄我:「阿怜,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贺连生最近对我突然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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