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秋却冷笑着:“我谁也不在乎,我只想照顾以帆。”
爸爸一阵语塞,最后只说了三个好字,便离开了。
等他走后,我看向付子秋:
“你真的会照顾我一辈子吗?”
付子秋坚定的点头。
我心里有了一些笑意,那就好。
晚上,我和付子秋去了一趟秦家。
因为我告诉付子秋,自己想起了一些事情,是有关于老宅的。
付子秋二话没说就带我过去了。
去的时候他们一家正在吃饭。
别墅里的陈设都已经变了,就连外面的盆栽也不复从前了。
这里已经没有我和妈妈的任何回忆了吧?
门弗一打开,便有一个小孩儿从过来抱住付子秋的腿:
“爸爸,你起床啦?”
我一愣,原来爸爸口中的孩子竟然都已经这么大了。
我的头一阵疼痛,记忆里的齐以涵更加真切。
她穿着紧身的长裙,小腹微微隆起,嘴边是温柔幸福的笑。
“付一天,过来,爸爸刚醒不能抱抱哦。”
我看向付子秋,他对这一切似乎十分陌生,也十分抵触。
尤其是对那个孩子,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爸爸和坐在身侧的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齐齐看过来,面露不悦。
“怎么这个时间过来?”
我还未说话,付子秋便开口道:
“以帆想拿回她妈妈的项链。”
“项链?”爸爸眉头紧皱,片刻后神色警惕起来:“以帆……想起来了?”
我苦恼道:“爸爸别担心,我只是想起妈妈好像有一条经常带着的项链。”
我看向他身边的女人,然后惊喜的指着她的脖子:
“就是那条。”
那女人惊悚的看着我,然后捂住自己的脖子,求助的看向爸爸。
爸爸将筷子“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我吓得赶紧躲进付子秋的怀里,瑟瑟发抖。
齐以涵瞪着我的眼睛快要冒出火了,却还是微笑着维持端庄。
“秦以帆你还有没有点儿礼貌?”
我委屈的憋着嘴:“可是,妈妈也是有一条一摸一样的项链啊。”
爸爸还想说什么,付子秋却说道:
“那条宝石项链我之前见过的,且是独一无二的,这的确就是秦总生前之物吧?”
爸爸张了张嘴,在看到付子秋已经动怒的神情后,没敢说话。
那女人也看出了这一点,急忙将项链取下来:
“以帆,这是你当时送给我的,你可能忘记了……”
我点点头:“忘记了。”
她神色难堪的看着我,最后还是笑起来:
“没事儿,你病了,等你病好了就能想起来了。”
她拿着项链走过来,笑的和善。
我不想和她多说什么,直接拿过项链。
齐以涵只觉得自己的妈妈受到了伤害,怒道:
“秦以帆,你连句谢谢也不知道说吗?”
我迷茫的看着她:“我拿回我妈妈的东西,需要和谁说谢谢?”
齐以涵气得胸口上下起伏着。
爸爸倒是沉着,他冷笑一声安慰齐以涵:
“以涵,你和一个疯子计较什么?”
我喉咙一哽,疯子这两个字他说的这么轻松,却不知道我这七年过着怎样的生活。
我没有说话,只泪眼婆娑的拉着付子秋的手:
“回家,我要回家。”
付子秋听到我将那里已经认定为家,面露欣喜,弯腰将我抱起:
“好,我们现在就回家。”
我回头看到齐以涵大力的推了一把付一天,孩子立马哭起来。
边哭还边喊着爸爸。
但是,付子秋的脚步没有丝毫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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