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辉哥,灵堂……灵堂……刺激吗?”
男人笑的粗鄙不堪,“刺激,刺激的不得了!”
女人的声音很娇媚:“既然你我都喜欢刺激,那过些天我们玩点更刺激的,你和姐姐的婚礼上的新娘换成我,好不好啊?”
男人笑着答应:“好好好,只要你肯支持我,让我在董事会上成功取代你姐,从代理总裁变成正式总裁,别说娶你,就算一辈子给你做牛做马,我也愿意。”
鹿鸣站在灵堂门口,透过虚掩的门缝看到了里面的场景,各种暧昧的声音传出来。
她面色铁青,泛白凸起的骨节暴露了此刻已然愤怒到极点的心情。
这是她的未婚夫和妹妹啊!
他们怎么可以在外公灵前做这种恶心的事!
下一秒。
“砰——”一声巨响,她一脚踹开了灵堂的门。
“畜生,王八蛋,禽兽不如的狗东西!你们给我滚出外公的灵堂!!”
“哟,是姐姐回来了呢。”
鹿萱萱偏头望向鹿鸣,被抓奸后,她不但不惊慌反而笑的一脸得意。
“可你怎么能叫我们滚出外公的灵堂呢?为了给外公尽孝,人家可是想了好久,才想到要和姐夫在他老人家灵堂快活一场呢。”
听言,鹿鸣的身子忍不住剧烈震颤:“鹿萱萱,外公对你一向疼爱有加,你怎么敢!怎么敢对他如此大逆不道!”
“哈哈哈……”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鹿萱萱笑的疯狂,“外公对我疼爱有加?会让你接替爸爸总裁的位置,又极力撮合你和我最爱的人在一起吗?”
她说着推开了应辉,一步一步走向鹿鸣,脸上,一半是阴鸷,一半是扭曲,如同鬼魅。
“鹿鸣,我不妨实话告诉你,我和爸爸都受够了鹿正山。”
“是,没错,爸爸他是入赘了鹿家,我也的确不是他鹿正山亲外孙女,可他怎能如此偏心?”
“明明知道你心里只有应辉,也晓得我自幼就爱慕薄霆枭,却要极力撮合你和薄霆枭在一起,毁人姻缘,天打雷劈,活该他昨晚会被我和应辉连手杀害!”
“什么?是你们杀了外公?”
鹿鸣满脸愤怒,她有想过外公的死不是意外,却没有想到是被鹿萱萱和应辉联手杀害的。
尤其是应辉。
小时候和她一起被人贩子抓走,那段时间,他们荣辱与共生死相依,有一天夜里,年幼的她差点被人贩子玷污,还是应辉冒死救下的她。
她可以接受应辉移情别恋爱上其他女人,却接受不了一个舍己救人的小英雄,长大以后会变成黑心的杀人犯。
看着鹿鸣眼中信任的崩塌,鹿萱萱知道她的目的达成了,又巧笑嫣然的推了一下应辉:“姐夫,你看看姐姐,她那震惊的小模样,好像不愿意相信外公是你和我一起联手杀害的呢。”
“既然你不愿意相信,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应辉深表同情的看着鹿鸣,“其实小时候,你差点被人贩子玷污那次,救你的人不是我,而是薄霆枭。”
薄霆枭……
鹿鸣瞳孔骤然紧缩:“不,你在胡说,救我的人就是你,怎么可能是薄霆枭?”
那个被她一次又一次拒在心门之外的男人。
不能、也不可以是他!
“鹿鸣,你不傻,我们说的是真是假,你心中自有判断,你只是不愿意接受现实罢了!因为你识人不清,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一次次对真正的救命恩人恶言相向,你一旦接受现实,不仅没脸面对因为你引狼入室而惨死的外公,更无颜面对被你气的远走他乡的薄霆枭!”
应辉一边说,一边拎着一桶汽油走向了外公的灵柩。
鹿鸣害怕的大喊:“应辉,你要做什么?停下!快停下,不准往我外公身上泼汽油!”
鹿萱萱来到了她的跟前,脸上的笑越发癫狂:“停不下了,姐姐,你忘了吗,外公是被我们谋杀的,薄霆枭明天会来奔丧,他那么精明,一定会要求警方验尸,到时候,外公非正常死亡的真相就要瞒不住了,所以,我们必须赶在薄霆枭回来之前,连带着你和外公的尸体一起焚烧掉。”
所以,他们不但要把外公毁尸灭迹,还要连带着她一起杀掉?
鹿鸣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男人往外公身上浇满汽油,又拿起了一根蜡烛。
“应辉!!!”鹿鸣眼睛**的大喊,“不要烧我外公,求你——”
应辉对她的话充耳不闻,把蜡烛扔向了外公的尸体。
“不——”
鹿鸣撕心裂肺的大哭。
鹿萱萱笑越发气人:“啊呀,点着了呢。”
“贱人——”
“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们!”
鹿鸣大哭着,情绪激动的拎起了另外一桶汽油。
现在整个鹿家应该都被鹿萱萱应辉二人把控了。
呼救没用。
报警也来不及。
她就算是死,也要拉着这对渣男贱女陪葬!
可是,她的汽油还没有泼到他们身上,负责看家护院的安保们冲了进来。
他们拿着武器,一人用电棒狠狠的击中了她的头。
她踉跄了一下,身体摇摇欲坠。
砰的一声,又是一道巨响,鹿鸣头部再一次被电棍击中。
“反正都要死了,不妨告诉你,要你命的人可有很多呢,姐姐我也不过是顺势而为,别恨我……”
鹿萱萱离开前一脸得意的说了一句。
要她命的人有很多?
鹿鸣本就缺氧的大脑,更加昏沉了,她自认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为什么会有人想杀她,还有鹿萱萱!
她好恨,好恨……如果有来生……
“应辉,鹿萱萱,我定要你们所有人都生、不、如、死!
意识涣散之际,她隐约看到一个男人,怒气冲天的朝她飞奔而来。
“鹿鸣!”
“你要敢死,我就让这世间所有人都给你陪葬!”
男人的声音,字字狠戾,犹如一头暴戾恣睢的野兽。
鹿鸣猛地睁开眼,她看清了男人的脸,心脏猛然一震。
怎么是他?
她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能见到他?
一种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的挫败感,困扰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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