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晚,你找死!”
陈晚晚被窒息逼醒,睁眼就见一个男人掐着她的脖子,满目凶狠的质问,“说,谁让你给我下毒的?”
心脏闷痛,缺氧让陈晚晚眼冒金星。
求生本能,她艰难抬手,攀上男人胳膊,在他手腕穴位一掐。
不重,男人却瞬间手麻松开。
重得自由,空气倒灌让陈晚晚一阵呛咳。
不等她缓过来,脑袋又蓦地一痛,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强行挤进来。
陈晚晚扶额,眸子渐渐瞠大。
她穿书了。
还穿成了书中粗鄙拜金,无脑白痴的恶毒女配。
陈晚晚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就算她是重度小说迷,也不用让她穿进小说里吧。
更何况她堂堂神医弟子,就算是穿,难道不该是爽文大女主?
脑残霸总小说的恶毒女配是什么鬼?!
她这边在心里吐槽,那头男人嫌恶声音再次响起。
“陈晚晚,你对我做了什么?”
薄晏西右手软垂,从手腕开始就用不上力。
他记得刚才陈晚晚在他手腕上捏了一下!
陈晚晚挑眉朝他看去,眸底潋滟波光静静流淌。
薄晏西,书中反派大boss,原主新婚不久的丈夫。
除了双腿残疾不良于行,其他人设都属于天花板级别,是一条妥妥的金大腿。
书中的“她”结局过于凄惨,且她穿过来的时机微妙,正是原主被渣男诱骗,给大boss下毒的抓包现场。
根据剧情,她之后会被关进地牢,残忍折磨,到死都在盼望着渣男能来救她。
想到此,陈晚晚撇了撇嘴,她不是恋爱脑,如何能潇洒肆意的活向来是她优先考虑的问题。
而很显然,抱紧薄晏西这条大腿,完全可以让她在这本书里上蹿下跳,想怎么作就怎么作。
至于如何抱紧……
自然是用她的医术,治好他!
反正根据剧情,他的腿三年之后也会好,那就证明并非无药可治。
只要不是无药可治,以她的医术,便不在话下。
想到这里,陈晚晚淡定开口,“没什么,就是按了下你的穴位,暂时麻痹了你的手部神经而已。”
薄晏西冷笑,根本不信,“你还懂穴位?”
就她这小脑不发达的样子,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东西。
“我不但知道穴位,我还会医术。所以,”陈晚晚顿了顿,挑眉看向薄晏西,双手环胸姿态如高高在上的女王,“薄少,做个交易吧?!”
“我替你治腿,保你健步如飞。你做我的靠山,任我胡作非为。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
书中的薄晏西冷酷乖戾,人设病娇。越是嚣张的人,越能引起他的兴趣。
果然,薄晏西掀眸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不学无术,一心想睡上位过人上人生活的陈家大小姐说自己会医术,这种鬼话你自己信吗?”
陈晚晚蹙眉,一时有些失语。
原主人设奇葩,因自幼走失,过了不少穷苦日子,所以对金钱有种病态的执着。为了做人上人,跟把她当宝的男友分手,靠一张脸进入娱乐圈。为了资源主动被潜,爬床爬到亲哥哥头上,阴差阳错被认回陈家后,得知陈家养女陈潼跟薄家大少有婚约,贪慕薄家财富,主动替嫁陈潼进入薄家,成为薄少奶奶。
被薄晏西这么说,一点都不冤。
她吸了口气,“我会证明给你看。”
“证明?怎么证明?”薄晏西冷笑,余光划过桌上早已冷透的饭菜,“不如你把那些吃了,我就信你。”
饭菜里有毒,陈晚晚自己下的。
陈晚晚皱了下眉,还没开口,薄晏西讽刺的声音就落了下来,“怎么?不敢?”
“还是需要去地牢走一圈,才知道自己最应该说什么?”
陈晚晚扬眉一笑,“好,我吃。”
说完,她果真扶起快起,淡定从容的吃起来。
并且每个菜都尝了几口。
只要不是瞬息间就要人命的毒药,她就有机会解。
把所有菜全吃了一遍,陈晚晚放下筷子,“薄少信了吗?”
薄晏西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幽暗眸子深邃如黑洞,犀利目光似要将她看头一般。
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两个字,“不急。”
陈晚晚挑眉,勾勒下唇,“我确实是不急,但……薄少你该急了。”
医家讲究望闻问切,望字第一。
她一眼就看出他不仅腿上有疾,还中了慢性毒。这种毒不会顷刻要他性命,但会逐步侵蚀器官、腐蚀神经。
而他现在,已经出现器官衰竭的征兆。毒发时,全身的神经会剧痛如绞。
那滋味……
陈晚晚撇撇嘴,到时候看谁急。
看她真就淡定的坐着,一点不怕毒发的样子,薄晏西眼底兴味更浓。
她真的不一样了。
浑身气势不说,单那双眼,没了势利算计,清凌凌潋滟波光,意外像夜空里的星一般吸引人。
五分钟后,没等到陈晚晚毒发,薄晏西撑不住了。
他发病的时间到了!
疼痛一瞬间如潮水席卷,根本没给他反应的时间。
全身神经如同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撕扯蹂躏,剧痛让强韧如薄晏西,也无法承受。
他身上衣服几乎是瞬间就被汗水浸湿,哪怕死咬着牙关,忍得双眸猩红一片,却依旧有痛苦的咆哮从齿关溢出。
到最后按捺不住,甚至想要自残!
这些反应只发生在瞬息之间,男人伸手去抓小几上的水果刀时,一只白皙娇小的手擒住了他的手腕。
嫩如葱段的指尖在他身上几处地方轻点,薄晏西就发现自己不能动了。
但同时,他也发现自己体内汹涌澎湃的痛意似乎减轻了些。
即便如此,剩下的痛感依旧叫人疯狂。
薄晏西已经彻底痛的失去理智,咆哮嘶吼着,恨不得将陈晚晚撕成碎片。
女人淡定的撇撇嘴,起身去旁边手术室找来一套银针。
薄晏西重伤后,薄家为了救他,打通隔壁两间卧室,与他的卧室连通,作为手术室。手术室里,什么医用器材都有。
消毒扎针一气呵成,男人的脑袋瞬间被扎成了刺猬的同时,失去的神志也渐渐回笼。
银针在女人指尖泛起冷锐锋芒,薄晏西瞳孔骤缩,“陈晚晚,你要干什么?”
闻言,陈晚晚扭头,看向他的目光多了两份敬佩。
才施了几针,他居然能在如此剧痛中恢复神志,不愧是病娇反派**。
白净小脸上挂着不正经的笑容,魔抓伸向男人的衣服。
“干什么?当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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