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在苏倾房间里待了很久,直到张妈上来喊吃饭,二人才截住话头,一起下楼。
“苏倾小姐,这些是按照你的食谱做的,这一段时间都要继续吃。那些是苏酥小姐的,你不能吃。”张妈看苏倾下筷子,连忙拦住。
“看吧!你得赶紧把身子养好,才能吃上这多姿多味的美味佳肴哦!”苏酥故意引诱她,还抛了个媚眼。
“真是的,男人算什么!那些靠着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根本没有感情这种东西,要他们做什么!有饭好吃吗?有迪好蹦吗?”
“知道了!吃你的饭。”苏倾伸手拍了她一下,没有反驳什么。
“哼,早就应该听我的,姐姐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苏倾喝了口营养粥,笑盈盈地看着她,“我当然不能跟你比了,你可是我们帝都出了名的美女蛇!”
“少来,要不是你那么早就嫁为人妇,我们两个可以一起纵横情场,然后得个美女蛇双蛇的称号!”
“指不定以后有机会呢。”苏倾声音很小。
“你嘟囔什么呢?”
“没什么,我说你这条蛇赶紧吃饭。”
饭后,苏酥便按照事先商量好的与苏母进行了联络。
“秦姨,我是苏酥。”
“苏酥啊,有什么事儿吗?还是苏倾那个混丫头出事了?”
“不是不是,秦姨,苏倾想要见您一面,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啊?”
“苏倾要见我?她亲口说的?”苏母似乎有点不相信,言语却带着隐藏不住的欢喜。
“是啊,秦姨,倾倾也知道自己错了,您到时候和她好好聊。”
“行,那就这周六吧。我那个时间在国内,到时候苏故里见。”
“好好好。”
苏故里是苏家的产业,准确而言是苏倾父亲一手创办的产业,在帝都远近闻名,黑白两道均有涉及,里子深不见底。但明面上就是一苏州茶馆,其里子除了交易客户,其他人均不知情。
而苏倾作为苏江唯一的女儿,却根本不知道其中的奥秘。
周六,苏倾带着苏酥如约而至。
苏故里周边尽是绿竹,绿意盎然,焕发出勃勃生机。进门复行数十步,有女子在庭前拨琴,大厅用隔断隔出多坐,供人饮茶闲谈。跟着再往前,便是封闭严谨的独门小户,分别有琴、棋、书、画。
苏倾进去的时候,苏母还未到。
苏酥安慰她,“一会见到秦姨,你注意你的语言,千万不要一提那个人就炸毛,和秦姨大吵大闹的,知道吗?”
“放心吧,我不会再为了他那样了。”
“那就好。现在的你可是钮钴禄倾,可不能为了个臭男人再怎么样了哦!”
“知道了!”
两人言语嬉嬉闹闹,时间过得倒也快。
一盏茶的时间,苏母便到了。
苏母穿着暗红旗袍,头发挽着,风韵犹存,根本不像年近五十岁的人。但仔细看,她眼间的暗纹却暴露了年龄,这都是当初苏父去世悲怆过度而导致的。
“不知道叫人的吗?”苏母看着苏倾,言语威严。
“母亲。”
“真是去了陆家一段日子,规矩都忘了。那陆家高门高户的,怎么?好不如我们苏家这个小庙呢?”
苏倾没有说话,苏母不习惯地瞅了瞅她。
“你找我何事,陆景延呢?我就说了他这个人不行,你大着肚子,他就这么放心?怎么着,你这肚子不是陆家的种?陆家都不派人跟着?还得让我们苏家的派人呢?”
“秦姨。”
“苏酥,你别替她说话,我倒要看看这臭丫头到底有什么事儿!”
久违的臭丫头三个字,让苏倾眼睛一红。
“妈,我和陆景延离了。”
“什么?”
苏母被她的话噎了一下,不再故意挤兑她,连忙询问,“怎么回事?他怎么着你了?打你了?还是出轨了?”
“他一直也不喜欢我,我们两散了。”
“两散?那你那孩子呢?他没说要走吧?你们离了也好,我们苏家又不是养不起孩子,哪儿用得着他们陆家,到时候孩子直接跟着我们苏家姓。”
苏倾不得不打断苏母,“妈,孩子没了。”
“没了?怎么回事?我就出趟国的功夫,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来也巧,苏母虽然和苏倾断绝关系,但是却一直有眼线盯着她,有点风吹草动的就会来汇报,前段时间,生意出了点问题,她作为第一负责人去了一趟产地,没再关注国内的信息,自然也错过了有关苏倾的一些消息。
“出了一些事情,我流产了,自己算是捡回来一条命。然后我和陆景延也分开了,他应该会和他那个青梅在一起,您应该认识,就是周家的那个周岚之。”苏倾三言两语的说完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陆景延他凭什么!”
苏母很是生气,手指攥的泛白。
苏倾和苏酥都以为她是因为陆景延出轨才如此生气,并不知其中还有些别的原因。
“那你准备日后如何?”
苏母很快便控制住了自己,沉声询问苏倾。
“当然是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他们欠我的,欠我孩子的,我都要他们加倍奉还。”
“你...”苏母说到一半,对苏酥使了一个眼色。
苏酥适时开口,“秦姨,倾倾,我去前庭一下,拿个东西。”
等苏酥离开后,苏母才继续道,“你有这种想法很好,我早就说过,他们陆家人不行,尤其是那个陆景延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他心凉的很,捂不热的。你想报仇,妈妈支持你,但是你要告诉妈妈你的准确计划。”
“好。”苏倾答应的很快,附在她耳畔低声说了几句。
苏母面露喜色,“我同意你的做法,但是你要记住,无论那个狼子野心的东西做什么,你都不能心软再背叛我,以及我背后的秦家。”
“您放心吧。”
谈话时间不久,苏母这段时间也是忙得厉害,手机频繁震动。
“妈,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苏倾善解人意,她知道母亲手上有生意,还是国际的那种,具体做什么,她不是很清楚。
“好,下个月月末,陆家会举办一场酒会,我到时候带你过去。不要给我丢人,知道了。”
“知道了。”
苏倾知道苏母极其厌恶自己的软弱性子,遇事不强硬,总是哭哭啼啼的不像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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