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寒鄙视的说了一声,却有突然反应过来,古代可不用妈妈这种词汇。
“咳咳,尼玛是那人的名号,他还有另一个名字,叫令堂!”
“哦,原来是令堂先……”
司马临一开始听到是名号,自以为真名自己知晓,没过脑子便说了那么一声,但却随即又后知后觉过来,不由怒从心起,“你个混蛋,你敢骂我?”
“哼,骂你还是小事,你诬陷于我,还不允许我骂你?”
宁寒讥笑一声,“你口声声说我这诗是偷得,却不知道我偷的谁的,莫不是以为我还欺负不成?”
“你……”
司马临拿着折扇指着宁寒,那只手不断颤抖,语塞了半晌后,脑子突然光亮了起来,“你区区一个乞丐怎么可能做出这等诗词?你说你不是抄袭,那你倒是在做两首自证清白啊!”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沈香亭北倚阑干。”
几乎是司马临话音刚落,宁寒便又将李白写给杨贵妃的另外两首诗念了出来。
一时之间,在场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可这三首诗风格如出一辙,显然为一人所做。
如果一首诗是偶然听别人所做,那还情有可原。
可同时听到别人做了三首诗就有些不大可能了!
尤其是做诗之人为什么不公布出来?
要知道这三首诗光听名字就知道绝对可以让其名垂千古!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
这首诗是他们眼前这个乞丐所做!
“哼,我不管,这些也是抄的,你写的诗都是抄的!”
只是不想那司马临厚颜无耻到了极致,为了得到林大小姐,居然耍起了无赖。
宁寒闻言面色一黑,这小子该不会也是穿越过来?
怎么这么确定自己偷了旁人的诗?
“好一个抄的!”
就在众人愣神之际,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传出,“这三首诗,语语浓艳,字字流葩,而最突出的是将花与人浑融在一起写,人物交融,言在此而意在彼,真真将林大小姐描写的淋漓尽致!”
“老夫愿拿人头保证,天下现存文人之中绝不可能写出这般诗词,至少,老夫见过的人里绝对没有!”
“你算什么东西,你见过多少大儒,就敢在此……”
司马临满是不悦的朝着那个方向望去,却不想话未说完,人群彻底炸锅。
“是诸葛祭酒!”
“我的天,诸葛祭酒亲自说了这话,那岂不是代表着这小子文采的确斐然?”
“文采?呵呵,诸葛祭酒说了这话,恐怕明日这宁寒被祭酒举荐到陛下那里,不参加科举也能成为天子门生!”
完了,司马临脑子瞬间宕机。
眼前这人居然是主管国子监的诸葛轩!
宁寒见状,也不由笑了。
祭酒,那可相当于大学校长!
“你方才说什么?”
片刻,诸葛轩便被人搀扶着从人群中走出,行至司马临身边,面色阴沉。
“我……”
司马临哪敢说话?眼前这位可是整个大宁国名望最高的大儒,就算他爹在其面前也得卑躬屈膝!
只是不曾想,诸葛轩压根没有再理会司马临,反而是一脸恭敬的冲宁寒做了一个作长揖,道:“小子诸葛轩,恳求先生收我为徒,教小子写诗做词!”
“老爷子,你似乎已是耄耋之年,若是教你写诗,怕是很累!”
宁寒摇摇头,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笑话,小爷若是自己有本事做出这般诗来,还会偷别人的?
想学,自己去找李白去!
诸葛轩闻言,脸上划过一抹遗憾的神色,嘴上却依旧说道:“若先生今后有想法,可随时来找小子。”
全场,雅雀无声。
整个大宁谁都知道诸葛轩那是一个诗痴,可偏偏没有料到其为了学诗居然会拜一个小辈为师!甚至自称小子!
而且这个乞丐还拒绝了?
“这……”
司马临傻了。
心中不断暗骂诸葛轩脑子有病!
“这什么这?”
宁寒冷笑一声,走到一旁,指着地上战利品,道,“我想诸位应该不会再怀疑我抄袭了吧,那这些东西我便要拿回去了!”
“至于方才没有拿出现钱的,我之后定会一一拜访,还望大家皆是不要赖账!”
听着宁寒高喝一声,众人皆是面色一黑。
之前他们认为铁定能赢,下的赌本可不算小!
该死!居然就这么输了一个小小的乞丐!
但内心不爽又能怎样,宁寒可不会给他们反悔的机会,早早的便去收那些现钱与其他公子哥打好的欠条。
用诗赌钱这个写的有点平淡,比如诗还没让这方面权威人物,比如私塾大家老师等认可,就自编自演觉的自己可以拿战利品,而且赌的时候不可能每个人都是现钱,可以优化一下
司马临看着这一幕,不由暗道不好。
他的赌资可是二皇子所赐,若是让二皇子知道输给了一个乞丐,那岂不是……
“那是二皇子之物,快放开你的脏手!”
说话间,司马临拔剑便欲朝着宁寒奔去。
不想,刚走没两步便感觉天上一阵阴暗,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落下。
司马临虽说肥胖,但出身刑部司门之家,倒也会写武艺,几乎是下意识的便抬手去挡。
“嘭~”
“咔嚓~”
重物砸身与骨折声几乎是先后响起,司马临轰然倒地,抱着胳膊不断嘶吼,仅仅一瞬,冷汗便已然爬上额头。
“哐当~”
随后便是金属落地之声。
待到此时,众人这才呆呆的看了过去。
却是一个绣球,只是那绣球之中居然还包着一块石头。
骤然之间,所有人冷汗直冒。
这哪里是绣球招婿,这分明就是谋杀啊!
“哼,原本本小姐被家里逼迫无奈才答应这招婿一事,不想今天还真让本小姐找到了这还算不错的人选,可你今日居然敢三番五次对待我选好的夫婿,你是有几条命呐!”
兀的,原本文静的林小姐发出冰寒刺骨之音,“来人,将这司马临扔出去,今后我林家所属一切成员见到,皆可无故殴打,打死了林家保其性命!”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林家一切成员可以无故殴打?
那整个大宁国还有其存身之地吗?
要知道,林家可掌管着大宁一半兵力。
数十万人马!
然而,宁寒心中却是大骇。
这娘们要是娶回了家,那自己这小胳膊小腿……
啧啧啧,想想就让人可怕!
“林含雪,你什么意思!”
司马临忍着剧痛,抬头望向林大小姐。
“呵呵,司马大公子是不是认错人了?奴家可不是什么姐姐!”
不想,高台上的林小姐突然朗声笑道,居然莫名的有些汉子气概,“假冒姐姐着实有些累啊!”
言罢,林小姐随手抓住一旁的红幔子,一跃而下,惊的周围众人惊恐连连,赶忙退让。
不消片刻,佳人落下。
一把扯开脑袋上的红盖头,露出一张俏丽的小脸,伸出一只粉嫩的小手抓住宁寒的下巴,得意洋洋的看着宁寒:
“夫君,奴家名唤林碎琴!”
一连串的问号在在场所有人的脑袋上浮过。
林碎琴?
姐姐?
林家不是只有一位叫做林含雪的小姐吗?
这林碎琴是谁?
“哈哈哈,居然敢冒充林大小姐,真是不知死活!”
就在众人愣神之际,一旁却是传来一道狂笑。
众人歪头一看,却是那司马临。
宁寒不由摇头,这小子若是放在前世的电视剧里,怕是连三集都活不下去。
这林碎琴都说了,林含雪是她姐姐,那自然也是林家小姐。
只不过,传言林家只有一个大小姐,这何时居然有了二小姐?
果不其然,正如宁寒所料,那司马临话音刚落,身边两个林家侍卫已然将剑架在了司马临的咽喉处:“二小姐,歹人已经拿下,请您发落!”
“二小姐?”
司马临一阵懵逼,“林家不是只有……你们,你们莫不是要谋反不成?”
“夫君,请您发落!”
林碎琴抓着宁寒的下巴,樱桃小嘴抵在宁寒的耳畔,吐出幽幽香气。
“我可不是你的夫君!”
言罢,宁寒推开林碎琴,宁寒便自顾自的朝着擂台下走去。
不想赶走几步,便有数十个林府侍卫将宁寒围了个水泄不通。
“夫君,那会您可是抢着说我是您的妻子!”
身后,传来林碎琴的笑声,笑声中夹杂着一丝豪气,仿佛对方不是什么大家小姐,反倒像是一名江湖侠客。
宁寒眉头紧皱,略有不爽,回头淡然答道:“按照辈分,你得叫我一声姐夫!”
“哈哈,是吗?”
林碎琴哈哈一笑,快步走向宁寒,一排小帘子似的睫毛一闪一闪的,“姑且奴家就算你是太子,可太子你数月不在国中,怕是不知道我姐姐即将改嫁二皇子吧!”
什么!
改嫁二皇子?
太子的未婚妻嫁给二皇子?
滑天下之大稽!
可不知怎的,宁寒的心中却是升起一丝不妙。
莫非……
在场之人此时也皆是错愕。
林含雪改嫁二皇子?
这个消息之前怎么没听人说过?
大哥的女人改嫁二弟?皇室这是疯了吗?
“哈哈哈,一个冒充皇太子,一个冒充林家小姐,你俩倒是般配,倒是般配呐!”
就在众人心思跳跃之际,一旁又传来那司马临的声音,“本公子方才已经通知了二皇子,等二皇子赶来,看你二人如何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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