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秀在一路上深刻的表示了自己作为一个工具人的失落,单方面选择了和顾承瑾冷战,甚至每隔半分钟都要干咳一下。
坐在后座的顾承瑾半眯着眼睛闭目养神,终于给了她一个眼神:“你嗓子不舒服?”
白秀秀:“……”
如果不是他长得好,她真的不介意让他知道社会险恶。
“你就没什么要解释的吗?”忍无可忍的白秀秀,终于选择了直接打直球。
顾承瑾一脸困惑,故作不知:“解释什么?我有什么是需要和白小姐解释的吗?”
算你狠!
白秀秀磨牙。
别过脸,一路上周身都散发着冷气。
顾承瑾看了她一眼,继续闭眼闭目养神。
半个小时之后,两人到了angle公司门口。
angle处于整个兰城最偏远的郊区,作为一个珠宝公司,选址在这个地方,实在不是一个什么明智的决定。
白秀秀虽然心中还在生气,但还是很厚道的推着顾承瑾进了公司。她刚一进公司就感觉到了周围的员工对顾承瑾的指指点点。
白秀秀抿唇心中已是不悦。
这个世界对于弱势群体从来都没有一点点的善意可言,越是势弱,越是觉得对方好欺负。
两人进了顾承瑾的办公室,已经有一位不速之客在等着了。那男人头顶地中海,轻蔑地看着两人:“顾总,这是你要处理的公司的事物。您身体不好,就应该把公司交给别人,别自己手里握着公司的权利放手,却不干活。”
地中海继续说道:“既然没有这个金刚器就不要揽这种瓷器活。”
“如果不是因为我们英明的顾总,我们angle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你知道作为公司的设计总监,我为了留住公司的设计师每天要花多少心思吗?但是顾总你呢,居然还有心情回家结婚?!”
原来是公司的总监啊。
白秀秀瞬间了然,她嗤笑一声。
区区一位公司总监口气倒是不小啊。
她低头,看到轮椅上的男人果然和以往一样,眉目之间都是平静,没有一丝生气,仿佛对方议论的对象不是他一样。
还真是能忍。
“你就是公司的总监是吧?”白秀秀环胸,凤眸里满是嘲弄,“区区一个公司总监,谁给你的狗胆对着你们顾总这么说话的?!”
“我一直这么和顾总说话,你算什么东西?!”总监倏然一笑,不客气的说道,“真是想不到,现在我们顾总居然都需要靠一个女人来出头了。”
白秀秀危险地眯着眼睛,捏了捏自己的手腕,露出了阴恻恻的笑容。
很好。
这位地中海成功引起了她的注意。
居然敢这么和她老公说话。
她倏然趁着地中海不注意,一脚踹在了他的膝盖处,巨大的疼痛叫这个男人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白秀秀伸出手,提着他的领子,语气十分凶悍:“给顾承瑾道歉。”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总算是有了反应,他抬眸看向了面前的暴力的女人。
真是奇怪,这个女人几次三番的这么护着他,到底图什么?
他的桃花眼里闪过些许自我厌恶。
总监冷笑一声:“凭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真是好笑,你是什么人,也有资格在这里教训我?”
“我怎么没有资格了?”白秀秀觉得自己拳头蠢蠢欲动。
“得罪了我,顾总不可能找到比我更优秀的设计总监了,像是angle现在这样破烂的公司,你觉得会有那个设计总监愿意来?”
白秀秀总算是明白了,面前的人还是一位普信男呢。
就冲着这一点居然对顾承瑾这么大呼小叫,真是叫她长见识了。
果然林子大了之啥鸟都有。
“地中海,你还真是叫我见识了什么叫物种多样性,”白秀秀狠狠地松开他,笑容更加冷了,“你们顾总好脾气能够容忍你这种下属,我可容忍不了。”
“怎么,你想开了我?”总监一点都不怕,他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格外的淡定,“顾总,你确定你开了我就能够找到比我更好的总监?”
顾承瑾看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总监黄磷,眼神透露着几分不屑。这人是当初母亲聘请地设计总监,跟着母亲做了不少的设计,念在他为angle付出了这么多份上,手里又有很多母亲的手稿,他一直忍着没出手。
这些年,黄磷仗着自己的资历总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如果利用白秀秀……
顾承瑾被碎发遮住的眉眼如雪,他开始疯狂的咳嗽起来,似乎是被气到不能说话了。
看到他这幅样子,黄磷笑的更加得意了。
白秀秀差点爆粗口,她怒不可遏:“你怎么知道我们找不到比你更好的设计总监了?说起名气,你有Julia名气大吗?滚吧,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一个总监也敢这么嚣张,这要是她公司,她非得一脚踹到他怀疑人生不可。
白秀秀磨牙。
“Julia两年多没有作品了,你们能请得到?”黄磷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她,“这位小姐你还真是口气大。”
“你怎么知道我请不到?”
白秀秀冷嗤一声,不以为意。
“就算是我真的请不到,我也绝对不会允许你这样的员工在我老公身边工作,不对,现在你这个态度也配称得上叫做员工?”
黄磷了然:“原来是顾总的新婚夫人啊,倒是一个伶牙俐齿的,可惜了怎么就是没脑子呢。”
“顾总,不妨我和顾总打个赌,如果能请到Julia,我就离职,离开公司,请不到的话,就请顾总送给我10%的股份。”黄磷眼中满是算计的光芒。
顾总这位新婚夫人白送的人头,不要白不要。
白秀秀看着他这幅嘴脸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你倒是想的挺美,如果我真的请到了Julia,我还要你对着顾承瑾跪下叫三声爸爸,怎么样敢不敢赌?”
黄磷笑意更深:“和你打赌有什么意思,我当然敢赌,顾总你敢不敢?”
说罢黄总贪婪又不屑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了顾承瑾的身上。
对方总算是舍得给他眼神了,那双深邃地桃花眼幽深、平静。
他的声线一如既往地自带冷漠:“我为什么要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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