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了老公。”她神态自若地走来。
“刚才有个紧急会议,你试穿得怎么样了?喜欢哪件?”
“这个吧。”
贺青辞随便指了指,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哽咽得厉害。
“怎么哭了?”温凝夕拧紧眉头,焦心地望着他:“谁欺负你了?”
说完,她冷冷扫视着店内的每个人。
贺青辞忙解释道:“没有谁,只是想到能娶到你,忍不住想哭。”
闻言,温凝夕笑的一脸羞涩,扑进他的怀里:“能嫁给你是我的荣幸。”
贺青辞闻到一股刺鼻的陌生香水味,看见她的脖颈间有几抹醒目的吻痕。
订好婚礼当天要穿的衣服,他们便一同回了家。
入夜,温凝夕轻车熟路地**他的下腹。
贺青辞按住女人的手:“我这两天不太舒服。”
想到她几小时前刚跟孟怀瑾做完那种事,他的胃里就一阵痉挛。
“我给你揉揉。”温凝夕知道他有胃病,动作熟练地帮他揉着肚子。
贺青辞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在心里倒数:还有五天就可以走了。
翌日。
他醒来时,身旁已经空了。
温母发来一串地址,贺青辞洗漱完立刻赶了过去。
这是一家专业的假死机构,甚至还聘请了殡葬师和法医对假尸体的遗容指点出细节调整。
确保不会引起任何怀疑。
贺青辞脱掉衣服躺在机器上,滴滴作响的感应线从头到脚,对他的五官和骨骼进行扫描。
机构负责人将他身上的疤痕、痣、胎记都做了标记。
从里面出来,贺青辞真正有了要跟温凝夕永无瓜葛的实感。
两天后迎来了温凝夕奶奶的八十大寿。
前来参加寿宴的宾客们都是商界身份尊贵的大人物,给老人祝贺的同时,也不忘对即将结婚的温凝夕送上祝福。
“青辞,他是我的心理医生,叫孟怀瑾。”
温凝夕握着酒杯,大大方方地跟他介绍:“你消失那两年里,是他一直在给我做精神上的治疗。”
“贺先生,你好。”孟怀瑾跟他碰了碰杯。
“你好。”贺青辞唇角微扬,“多谢孟医生过去对凝夕的照顾。”
宴会厅人群熙熙攘攘,这时,服务员推着餐车走过来,上面堆放好的香槟塔歪歪斜斜,倏地倒塌下来——
“小心!”
一道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贺青辞只觉得自己被女人牢牢护在怀里。
下一秒,就听见玻璃轰然碎在地上的声音。
“啊——”
伴随的男人凄惨的尖叫,所有的目光扫射过来。
只见孟怀瑾的手臂被玻璃碴划伤,西服全湿了。
他幽怨的眼神落在温凝夕护住贺青辞的手上,一闪而过。
“怀瑾,你没事吧?”温母焦急地走过来:“快去换件衣服。”
“好。”
孟怀瑾咬住唇,一副失落神伤的样子,转身离开宴会厅。
温凝夕望着他的背影,眼眸暗了暗。
贺青辞察觉到他腰间的那只手正在一点点收回。
然后就见温凝夕径直上前,在众目睽睽之下追上孟怀瑾,在男人耳边说着什么。
她在第一时间选择了保护他,可心里仍然割舍不下另一个男人。
温凝夕终究还是太贪心了。
他要的爱是纯粹无杂质的,而不是一分为二。
贺青辞以为自己会伤心,却发现只剩下麻木。
他放下酒杯去了卫生间,出来时,看见孟怀瑾换了一身高定西装,站在门口。
“你很得意吧,她先救了你。”
孟怀瑾恨恨地咬紧牙:“可那又怎么样?她真的很爱我的身体,还说你特别死板,一点情趣都没有……”
“当小三还挺骄傲?”贺青辞冷哼一声。
“放心,温凝夕这种脏女人,我不稀罕要,你喜欢就拿去。”
“真的吗?”孟怀瑾颇为意外:“可是她现在好像还是更在乎你多一些,怎么办?”
说完,他将贺青辞手腕上的那块腕表摘下来,重重摔在地上。
破碎的响声像是在贺青辞的心尖撕开一道血口。
他呆愣地看着地上的玻璃残渣和摔碎的零件,浑身的血液直冲头顶,太阳穴都跟着突突直跳。
这是父亲生前的遗物,他一直在戴。
如今被孟怀瑾砸个粉碎。
“啪——”
贺青辞忍无可忍,一巴掌狠狠扇在孟怀瑾的脸上。
掌掴声响彻走廊。
可他还是不解恨,当第二个巴掌要落下时,贺青辞的手腕被强劲的力道制止住。
“青辞,你为什么打人?”
温凝夕眼中怒火中烧,冲他低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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