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裴商结婚了,新娘不是我。
我没想到这种狗血的戏码竟然会发生在我身上。
而且裴商已经完婚三天,这时正要赶回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跟我谈恋爱。
我想都没想地选择诈死,一把火烧光了裴商的家。
论捉弄人,谁都比不上我。
半年后,我以新娘的身份出现在他舅舅的婚礼上。
裴商看到我,绝望非常,几乎目眦尽裂。
“姜时宜!你还活着!你果然是在骗我!”
我笑吟吟道:“你认错人了,姜时宜已经死在你的家中。”
1.
裴商最近很忙,老是出差。
我闲得无聊跑到他兄弟的酒吧里玩。
却意外看到早就出差的裴商。
他跟他的朋友们坐在一块,嘴角上扬。
“裴哥,万一嫂子知道你跟黎初初结婚了怎么办?”
“她不会知道的,姜时宜傻得很,我说什么她就信什么,我骗她去出差,她果然信了。”裴商手里握着酒杯,玩味地看着里面的液体。
“裴哥,你爱的人到底是谁啊?嫂子以后没名没份的,多可怜啊。”
裴商指着自己:“我把我这颗心,这个人给姜时宜还不够吗?”
“我娶黎初初,不过是为了堵住爸妈的嘴罢了,我不会碰她,黎初初要是想要有孩子,我可以配合她试管。”
他朋友哀叹出声:“嫂子要是知道了,你该怎么解释啊,她那么爱你。”
裴商语气很轻:“到时候再说吧,我明天就会回到她身边,你们可别说漏嘴了啊。”
他的朋友们纷纷点头。
然后岔开话题,聊起了其他的事。
我僵在原地,觉得讽刺无比。
我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
回到家,我才清醒过来,深刻的意识到裴商骗了我。
当初承诺会爱我一辈子,对一直对我的裴商,在几天前跟别的女人结婚了。
我翻找裴商的平板,在上面找到黎初初的联系方式。
我知道,她也很无辜,我并不想迁怒这个大小姐。
我**了一段文字发送了过去。
我把真相告诉了黎初初。
她要是还愿意跟裴商在一起,我也没办法。
尊重他人的命运。
果然黎初初并没有回复我,我再次发送短信,发现她把我拉黑了。
“……”
我在屋内六神无主地转了一圈,我住的一直都是裴商的房子,大学毕业后我跟他就同居了。
我盯着窗台上面的死蟑螂,突然萌生一个念头。
既然裴商耍了我,我也要耍他一次。
跟裴商在一起后,我活得像个人了,他非要逼我变得不是人。
我提前录好自杀视频,伤感地诉说裴商的所作所为。
然后再把床单被罩各种易燃物品全都堆在了客厅内。
这里是郊区,几乎荒无人烟,要不是我花店开在这里,我根本不想住在这里。
我面无表情地用打火机点燃。
火苗瞬间吞噬了客厅。
然后把遗书放在显然的位置。
诈死我不是第一次做,我亲生父母到现在还以为我已经死了呢。
我翻窗离开,避开所有的监控,回过头去欣赏火势越来越大的独栋别墅。
很快有人发现了这里的不对,立刻有人报火警。
我心底只愧疚了一秒,给消防员叔叔添麻烦了。
2.
我借用假身份,跟着信得过的人跑到了香港。
朋友笑着问我:“你这么做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让他身败名裂。”
我耸耸肩:“无聊耍人玩啊,之后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像这种必须靠着家族联姻才能站得住脚的人,害怕的东西可多了。
裴商不是说很喜欢我吗?
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喜欢我。
就像我爸妈,说爱我还不是想卖掉我,给他的好儿子盖房娶老婆。
还在上大学的我报过警,逃过婚,通通都没用。
警察会说,这是家庭纠纷,他们管不了。
报警报多了,他们会烦的,出完警还会说些尖酸刻薄的话。
“亏你还是大学生呢,听你爸妈的话吧,反正最后都是嫁人,嫁给谁不是嫁啊。”
我望着和我年纪明显不符的所谓“丈夫”,心底闪烁着疯狂。
趁着警察走后,我不断地去殴打他。
他被我打得痛哭流涕,别说碰我,离我近一点就会被我打。
可笑的是他报警了,我被拘留了。
等出来后,我买了一把斧头,砍伤了他的手臂和大腿,一把火把农村的宅子全都烧了。
他被烧成重伤,而我假死逃脱。
我选择的学校远,我早早就迁了户口,改名换姓。
这里法律不怎么完善,只以为是不小心起火,草草结案。
这里没文化的人多,我爸妈也以为我死了。
他们不知道我遭受的苦难,就算看到了也会装作看不见。
只在我死后说,这贱丫头克夫啊,没好命过好日子啊,这多好的亲事啊。
我望着海边的风景,记忆回笼,我爸妈从小就说我冷血,我想我的血本来就是冷的。
我想让裴商付出代价。
谁让他三心二意,欺骗我呢。
我抓了抓吹过来的风,什么都没抓到。
隔天,裴商跪在别墅前,崩溃到痛哭流涕的样子冲上了热搜。
他疯狂地想冲进燃烧殆尽的别墅,却被几个人按住。
“裴商!你节哀吧!她已经死了!”
裴商眼神狰狞:“不可能……不可能!你们一定是在骗我,四五天前她还好好的。”
我面无表情地关掉手机。
装给谁看的呀。
我跟朋友连玩了三天,差点乐不思蜀。
网上愈演愈烈,有人扒出了我的照片。
网友纷纷同情可怜我,为了一个已婚男人不值得啊。
看到这一幕,我意识到我玩的好像有点大。
万一裴商这个贱货把我销户了怎么办。
这个时候,我认识了祁鹤。
祁鹤看到我,神色微妙:“我记得你好像叫姜时宜。”
言外之意,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僵在原地,认出这个人是裴商的亲舅舅。
我面无表情道:“你认错人了。”
我立刻转身离开,祁鹤却抓住我的手腕。
“你现在应该慌了吧,后面不止一个推手啊。”
舆论能爆的这么快,幕后肯定有人在推送。
毕竟揪着裴商错处的人很多。
“你想干什么?”
我不觉得祁鹤会帮我,他肯定想在他的大外甥面前戳穿我的谎言。
“我可以帮你,让你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我心下微动,但没那么傻:“你的目的是什么?”
祁鹤突然伸手搂紧我的腰:“我需要你给我结婚。”
我睁大双眼:“你是不是有病啊。”
“嗯,相思病。”祁鹤恬不知耻道。
“……”
3.
祁鹤跟我阐述了裴家的情况。
简直内忧外患。
如果裴商不跟黎初初结婚,根本稳固不了他的地位。
裴父还有好几个儿子和女儿,都是私生。
“你帮我对付裴商,你不怕你姐姐难过吗?”
祁鹤忽然道:“她活该啊,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私生子。”
我瞬间明白了,祁老夫人当年怀孕困难,祁老爷子却找了外遇生了裴母。
祁老夫人恨了很久,终于在快五十岁的时候生下了祁鹤这个儿子。
虽然被人嘲笑老蚌生珠,也算是了却了遗憾。
但偏偏裴母的母亲一直不安分,祁老夫人为了守住祁鹤的利益,跟她斗了很多年,可惜天不遂人愿,老夫人病死了。
小三登堂入室,裴母身份被洗白,快三十的年纪嫁进裴家。
可笑的是她的丈夫也出轨,弄出了很多私生子,这也算是报应吧。
我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你想要裴家?”
“不,我想要他们倚仗的东西全都被毁掉。”
我握拳碰了下祁鹤的胸膛:“巧了,我也想。”
合作很巧妙的达成。
祁鹤帮我完善了所有,裴商在烧焦的别墅里检查到了我的DNA,他不再怀疑我还没死。
我这人骨子里比较疯,还特别喜欢在边缘上找刺激。
“祁鹤,既然如此,我们回去吧。”
“我想参加黎初初的生日宴呢。”
祁鹤摸了下我的脸:“行啊,不过你要戴上这个。”
他把一个精致的面具戴在我的脸上。
一开始我还觉得挺新奇的,后来觉得很累赘。
“别摘下来,你摘下就不能耍人玩了。”
我立刻把手放下了。
祁鹤带我试了一件又一件礼服,我选择了一件跟平日风格完全相反的礼服。
是性感风。
紫色果然有韵味,衬得我肤白貌美,我敢肯定裴商一定认不出我了。
我揽镜自赏了很久,祁鹤很坏风景地拉高我的胸口。
“你干嘛?”我拍了下他的手。
“胸都露出来了。”
我指着我的勾:“不好看吗?”
祁鹤意味不明道:“穿短袖时挺小的,挤出来的吗?”
“……”
“你特么才是挤的!”我恼羞成怒道。
祁鹤眼底漾起笑意,忽然眼神一凌,他伸手把我拽进怀里。
我抵着他的胸口,神情无措:“怎么了?”
“闭嘴,你老相好来了。”
我笑了起来,立刻抱紧了祁鹤,手上用了力祁鹤顺势倒在沙发上,我欺身而上,坐在他的腿上。
“舅舅,你怎么在这里?”裴商语气很冷淡,他看到我,询问道:“这位是?”
我戴着面具,勾起唇:“哎呀,这位就是大外甥?”
裴商看到我愣了下:“你是……”
旁边的黎初初拉了下裴商,裴商神色很快恢复自然:“你是舅舅的女朋友?”
祁鹤的手掌放在我的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
祁鹤当着裴商的面吻了我下:“是啊。”
裴商心底闪过异样,总觉得很熟悉。
他竭力遏制住内心疯长的情绪:“我可以看看你长什么样子吗?”
突然,我装模作样地趴在祁鹤的怀里哭了起来。
祁鹤的脸色发沉:“裴商,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一直对外貌不自信,你知不知道!”
祁鹤拦腰抱起我,露出很着急的样子,裴商下意识追出去,连黎初初都没管。
黎初初小跑跟着出来:“裴商!你要去哪?”
我躺在祁鹤的怀里笑了笑:“他好像对我起疑心了。”
祁鹤声音低沉:“你是我的女朋友,不是他早死的初恋。”
裴商最终被黎初初拽住了,他直勾勾地盯着我,眼底充斥着不甘心。
“裴商,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裴商狠狠甩开黎初初的手:“滚,不关你的事。”
黎初初脸色发白,呐呐地闭嘴了。
4.
黎初初的生日宴如期而至,裴家下了很大的手笔,想用这次机会来挽回之前损伤的名声。
裴商陪在黎初初的身边,一直都很心不在焉。
直到看到我,他再度忍不住走神。
我挽住祁鹤的胳膊:“他是不是有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盯一个陌生女人。”
祁鹤抬手点了下我的鼻尖:“你在这乖乖待着,我有点事。”
“好啊。”
我知道祁鹤这是给我耍裴商玩的机会。
即便我现在待着的地方很偏僻,不过一会儿,裴商便找来了。
“这位小姐,我能跟你说说话吗?”
我眨了下眼:“我姓祁。”
“祁小姐。”
裴商心脏止不住地加快:“你很像我一个故人。”
“裴少,你这个开场白好土啊。”
“声音也很像。”裴商冷不丁道。
我撑着下巴:“你这样,让你的妻子怎么看啊。”
裴商突然抓住我的手,我故意要张口喊人。
裴商声音陡然拔高:“别叫,你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好吗?”
我的嘴巴被裴商死死捂住,他眼神里含着期翼:“你就让我看一眼。”
让他死心好吗?
这时,祁鹤走了过来,他身后却跟着一大帮子人。
我迅速甩开他的手,飞奔到祁鹤的怀里,可怜巴巴道:“祁鹤,他欺负我,你看我的手都被捏红了。”
祁鹤心疼地揉了揉我的手腕:“裴商,你想对我的人干什么?”
裴商错愕地睁大双眼,张口想解释,却被我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祁鹤,我害怕。”
黎初初提着裙子姗姗来迟,她痛苦地看到这一幕。
裴商咬了咬牙:“舅舅,我就想看看她长什么样。”
祁鹤脸色发沉:“我都说了,她对自己的外貌很不自信,你不要强人所难。”
裴商低声道:“我只是觉得她很像一个人。”
听到这话的黎初初流露出受伤的神情。
“裴商!你到现在都忘不了姜时宜是吗?你已经娶了我,你还想要怎么样!”
黎初初泪流不止:“她死了!她已经死了!是被你害死的!”
被刺痛的裴商狠声道:“闭嘴!她没死,她就在这里!”
裴商还在自欺欺人。
他哀求地看向我:“祁小姐,你让我看看脸吧。”
我心底哂笑,明明都知道结局了,怎么还这么固执啊。
“好啊,如你所愿。”
祁鹤抱住我的手紧了紧,我递给他一个少安毋躁的眼神。
“裴商!”黎初初警告地看着他,“今天是我生日,这么多人看着呢。”
裴商闹这一出,不是在打她的脸吗?
以后让她情何以堪,所有人都会知道她身为黎家大小姐却比不上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死人!
裴商凉凉地看着她,黎初初眼底的泪再度忍不住。
“我这么爱你……”
我笑了起来:“黎小姐,你别难过,我真的不是姜时宜。”
说着,我便把面具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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