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以「初雪那天,我正准备上花轿,世子殿下却带人闯进皇宫,杀了我父皇」为开头写一篇故事?
初雪那天,雪下得很急,雪一层一层地覆盖着,直到看不清前方的路……
我正准备上花轿,却听到了父皇薨逝的消息,我掀开盖头,跑向了父皇的御书房。
却看到了父皇坐着一动不动,已经撒手人寰,而父皇的嘴角还流着鲜血,不曾想这凶手竟是他!
1
我父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姜国皇上,母亲是尊贵的皇后娘娘。
而我,则是姜国唯一的公主姜雪棠。
听父皇说我名字的由来正是上京下的第一场初雪,初雪那天,宫里的海棠花树上早已经挂满了雪。
那时,父皇正打了胜仗回朝,途径时便看见了这棵挂满了雪的海棠花树,于是便给我取名为姜雪棠。
恰逢遇见他的那一年,上京又下起了初雪,初雪那天,父皇正邀我与他一同用膳。
也正是那一次,我见到了那个令我心动的少年郎——应迟渊。
我瞧他第一眼时,便对他极为感兴趣。
他看起来唯唯诺诺的,眼神里透露着一股冰冷的气息,好像在告诉我他并不开心。
他只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裳,脸上自然而然地也就多了些苍白之感。
他的皮肤很白皙,好似吹弹可破,那张绝美无暇的脸庞上没有半点瑕疵,好像是天生就该如此般配。
眼前的他看起来有些忧郁,那双漂亮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淡淡的哀愁。
这倒是与那些王公贵族们的公子却截然不同,他温润如玉,当真是应了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我细细打量着他,但他好似看穿了我的意图,只是把头低了下去。
我很奇怪,一般人见到我的时候,不是都应该高兴吗?为什么他反倒是一副不愿意搭理我的样子?
难道是因为我的身份太过尊贵?还是因为我的容貌?不管怎么样,我都决定要对他一探究竟。
他是敌国送来的归降礼,送他来的使臣说他可任凭父皇处置。
父皇的目光移向他,双手放在腰后,沉思了片刻,便让人将他带走了。
使臣见此行,嘴角挂了一抹浅笑,似是满意的离开了。
我突然对他充满了好奇,他生得如此白净,应当不是普通人才是,怎么沦落至此?
2
翌日,我正打算去御书房给父皇请安的路上,便见御花园中的海棠花开得甚好,便折了一枝献给父皇。
“儿臣给父皇请安!”
父皇见我来时,总是笑盈盈的,把原本愁眉不展的情绪都抛之脑后了。
“父皇,棠儿见御花园的海棠花开得甚好便打算借花献佛,夺父皇一笑。”
“哈哈哈哈……”
“棠儿果真是朕的良药啊,太医开的降火药都比不上棠儿的一句话。”
“说吧!又看上朕殿中的什么好东西了?”
“父皇果然深明大义,只不过,棠儿今日可不是来要东西的!”
“父皇可否跟棠儿告知昨日使臣送来的人被父皇安置何处?”
我执意向父皇打听了他的去处,父皇拗不过我,总算告知了我。
他住的地方是皇宫里最为偏僻的雪院,平日里就连宫女都不常来,父皇把他撂在这儿,是为何?
况且雪院那儿终日不见一缕阳光,因而潮湿寒冷,父皇把他安排在此可是要罚他?
我心中疑惑,可父皇却不愿意再与我多说什么,我也只好作罢,毕竟他的身份不同,有些事情我还是不便问出口。
我只带着我的贴身婢女秋儿来到了雪院,见昨日情形,他好像在刻意地避开我,不知是否为何?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找个借口接近他,然后再套他的话。
所以思前想后,我便让我的婢女秋儿带了些糕点,如此,便好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可我才刚刚走近,便被人拦截下来了。
拦截我的正是雪院的刘公公,他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说道:"公主殿下,您不可擅自进入雪院,公主乃是千金之躯,怎么踏进此地?”
“若是被发现了,陛下是不会轻饶的,您还是赶快离开吧!”
我一听,心中更加疑惑,不解地问道:“千金之躯又如何,这偌大的皇宫,本公主想去哪便去哪,为何雪院便不能进?"
“公主殿下,您是不清楚,这雪院乃是禁地,除了陛下,谁也不能踏入半步,否则格杀勿论。”
“刘公公,此事你知我知,我就进去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刘公公拗不过我,便给了我一柱香的时间。
进门时,便见他在树旁舞动着剑,随着风的舞动,落在地上的雪花也因而翩翩起舞,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见他舞得认真,我也不忍惊扰他,便坐在一旁观摩着。
仔细看着,他的武功倒是与宫里的侍卫不上不下,是个人才,可惜了,要住在这个破地方,我在一旁跟秋儿唠嗑着。
我见他停下来时,便连连拍手叫好!
他坐下休息时本想拿起手中的茶盏,却被我措不及防出现的声音给吓着了。
害得他连忙放下茶盏起身对我低头作揖礼,“参见公主。”
“公主?”
我愣了一下,对他称呼我为公主而惊讶。
我可未曾与她说明我的身份,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我转头看向秋儿,她摇摇头说不知。
于是我追问他:“你是如何知道我是公主的?”
他抬起头道:“能与皇上一同用膳的,不是娘娘,便是公主了,况且看您的年与应某不相上下。”
“不错,脑子还算灵光。”听他这么说,我倒是开始对他感兴趣了起来。
“剑舞得不错,可愿做本公主的贴身侍卫?”
我看中了他的剑术,想要将其收归己用,他可比父皇派来的暗卫要聪慧许多。
听到这个问话,他的身子微微一顿,停下了舞步。
“多谢公主抬爱,不过应某对此事毫无兴致。”
“大胆!公主那是抬举你才给你这个机会,你竟不识好歹?”秋儿为此忿忿不平。
“秋儿,闭嘴!”
我转头瞪着她,她识趣地闭了嘴。
他一句公主公主的叫着,不就是在提醒着本公主离他远点吗?
我知道,他定是不想屈居于人之下,做侍卫,着实委屈了他。
“罢了罢了,本公主也不会强人所难,既然你不愿做本公主的贴身侍卫,那本公主便收回我刚刚说的话。”
“对了,你刚才一句应某应某地自称着,本公主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回公主,我叫应迟渊”他只是淡淡的回应着。
“应迟渊?”
我重复了一遍。
好名字!那作为交换,我也告诉你本公主的闺名。
“你记住了,本公主叫姜雪棠,棠是海棠花的棠。本公主向来就喜爱海棠花,你可记住了?”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着。
“是,公主殿下,应某记住了!”他还是面无表情地点头道。
哦,对了!差点忘了,这些糕点是本公主赏你的,若是喜欢,本公主便派人天天给你送。
“不许拒绝!”
应迟渊正想说什么就被我的话打断了。
我生怕他拒绝,便放下食盒带着秋儿赶紧跑了出去。
我躲在雪院门外在一旁偷瞄着看,可他应迟渊却只瞟了一眼,并未拿起我送他的糕点。
他的眼神冷漠而又空洞,他似乎已经麻木了。
但,就算是麻木,也无法掩盖他俊秀挺拔的身姿。
3
自那时起,我便天天往雪院那边跑,尽管他对我不冷不热。
在雪院与他相处的这些天,竟让我憧憬了民间寻常人家的生活。
在这深宫中,只有尔虞我诈,皇兄们觊觎父皇的皇位,母妃们争着父皇的宠爱。
不知为何,就是很喜欢与他待在一起,跟他在一起,我心中很是欢喜,我很喜欢与他这般无拘无束的日子。
我久居宫中,还未知晓皇宫外的事物到底是怎样的一番风景,听宫中婢女们说,明日便是花灯节,而民间的花灯节格外热闹。
我满怀期待地计划带着应迟渊从密道里逃跑出宫。
这密道还是当年父皇亲自带太子哥哥来的,那时我还小,我当是什么好玩的,于是便也跟上去瞧了瞧。
不曾想,这是历代储君才能知道的事情,事关江山社稷,我躲在一旁偷偷听到的。
父皇郑重其事地把密道一事悉数告知太子哥哥,躲在一旁的我自然也全然之情。
密道乃是太爷爷所设,既是避难所,更是逃生所。密道与宫外相连,若是让贼人知晓,那宫中恐有血难之灾。
“总算赶上了,果然,民间的花灯节真像她们说得那般热闹!”
我抬头望向空中飘着的孔明灯,道:“好美啊!”
“迟渊,听说只要在孔明灯上许愿都会成真,我们要不试试?”
“公主,只是民间传说罢了,不可当真!”
“公主!公主!这都出宫了,哪里还有公主!叫我棠儿便可,你个呆头鹅!”
我不管!你得陪我一同放孔明灯!我双手叉腰假意生气地说。
“公……”
“咳咳咳!”
我假意咳嗽,我根本不在乎什么公主,既然此刻是在民间,我只是姜雪棠,一个普通姑娘罢了。
他也很识趣地唤了我“棠儿。”
一盏茶后,我们各自写下了彼此的愿望,我本想趁机偷看应迟渊的,不料却被他当场抓住了。
他说:“既是愿望,怎可告知于人?”
我在孔明灯上写着:惟愿迟渊顺遂。
看着我们的孔明灯越飞越远,我的心也跟着乐了起来,飞得越高,便说明愿望很快便能实现了。
看着天色还早,我便带着应迟渊去街上逛了逛,路过商贩时,有一个东西把我给吸引住了,那个红彤彤的东西是我在皇宫未曾见过的。
“这是?”我好奇的小心思又发作了。
“糖葫芦。”应迟渊答。
“糖——葫芦?”
在我还在纠结它的名字时,他却早已拿出了一锭银子买下了糖葫芦送在我眼前。
当他伸手把糖葫芦给我时,我好似在他的眼神里看出了星星的影子,所以我脱口而出说出了“好漂亮啊!”
“迟渊,你的眼睛里怎么有光?”
“啊?有吗?”
他开始避开我,转头看向前方,“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回宫了!”
就这样,至回宫后,日复一日,我们俩相处得越来越融洽。
他也从一开始对我的抗拒渐渐变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也渐渐的对我吐露了心声。
我从他口中得知他竟是世子,不过他既然是世子,又怎么会被送到这儿?
我百思不得其解。
“迟渊,你为何心甘情愿地被送来这儿?”我很想知道他会不会一直待在这儿,待在我的身边,于是连忙追问。
我见他迟迟不语,便走近了些看向他。
不过……瞧他的眼神里好像藏着些忧伤,眼泪在眼角那徘徊着,我便知道我提起了他的伤心事了。
“迟渊,如果你实在不想说,那便算了。”
看着他这么难受的样子,我……怎么好意思还要他往下说。
他看着我,耐心地道:“我父王被病痛折磨,卧病在床,我母妃也因此郁郁寡欢,我便自主请命,用我一人来阻止这场无休止的战争。”
听完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迟渊,你放心,你不会久留与此的,等着,我这便让父皇择日放你离开,让你回到你父王母妃身边。”
我摸着他的头小心翼翼地说着,没想到他这么可怜。
可还未等应迟渊开口,我便着急跑出了雪院。
应迟渊看着眼前的这位公主为他的事忙前忙后的样子,心里竟也觉得有一丝心疼。
他笑着说:“傻瓜,我的事与你又何干?”
一盏茶后,我便来到了御书房求见父皇。
我的目的很简单,我只想让父皇放迟渊归家,可父皇看向我的眼神变了,变得十分犀利了起来。
父皇却反问我,问我舍得他吗?
是啊,若父皇同意放他归去,我岂不是再也见不到他了?奇怪!一想到他要走了,我的心里怎么那么难受。
“棠儿,这些天你日日跑向他那儿,你真当朕全然不知情吗?”
父皇的语气突然严肃了起来,他的眼神也变得可怕了些。
“棠儿,你跟朕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父皇的追问,让我触不及防,我好奇父皇为何会问我这个让我一想起他便心跳动得厉害的问题?
“父皇,何为喜欢?”我上前拉着父皇的衣角问。
父皇哼哼一笑,却还是向我娓娓道来。
“喜欢便是见不到他时会时时想起他,见到他了便满心欢喜,他笑,你便跟着笑,他难过,你便也跟着难过。”
如此说来,我当真真的喜欢上了应迟渊了。
我欣喜万分,心里也早已乐开花了,不知迟渊知道作何感想?他心中是否有我?
“放肆!”
许是我笑得太大声了,惹得父皇不快了。
我再一次想劝说父皇,可父皇却道:“棠儿,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除非使臣亲自到访,否则他休想出雪院半步!”
“你与他也绝无可能,你是朕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朕决不允许你下嫁他。”
“父皇,为何如此?”
“来呀,把公主送回房内严加看管,没有朕的允许,不准踏出雪棠殿外半步!”
可父皇却选择沉默,而是把我禁足。
“父皇——父皇——”
“父皇!”
尽管我如何叫喊,父皇就是对我不理不睬。
往日,无论我喜欢什么,父皇都会给我,如今,父皇这是怎么了?竟要将我软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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