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王叔叔家有后了!
他打了半辈子光棍,去年突然娶了个漂亮女大学生!
给村子里的其他光棍羡慕坏了!
半夜,我因为好奇偷偷溜进王叔家想看新媳妇。
经过猪圈时,听到里面传来似哭似笑的声音,极其诡异……
1.
“生儿子嘿,生儿子……给我往死里打!打死她!我让她跑!让她跑!……生儿子……”
隐隐约约的声音伴随着臭气熏天的猪粪味飘出来,不知是谁在里面一个人精神失常的说着疯话,听起来十分瘆人。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一眼的时候,一只沉沉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小毛。”
我吓了一跳,回头看见一对野狼般锋利的眼睛,她的另一只手正抱着一盆脏衣服。
这个女人我认得,是王叔叔守寡的嫂子,她是个断了只腿的跛子,声音很粗很沙哑。
村里的人都说她有精神病,要离她远些,疯病可是会传染的呢。
听奶奶说她家不是这里的,原本声音也好听,刚来这时还会唱歌,爱笑,长得也很好看。
可我现在看着这张每一道皱纹深得都像田里的沟壑一般的老妇,实在不能将她与会唱歌的漂亮姑娘联系在一起。
“王姨,我、我好像听到这里头有动静。”
“你听错了,”她浑浊的眼睛一丝情绪不带的看着我,硬邦邦的皮肤闪着月亮照下来的寒光,“是外头来的野猫躲这来搭窝了,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回家睡觉,快去。”
她推了我一把,手心的老茧硌得我生疼。
我“哎”了一声,麻利地往家跑去。
然而在我跑出王家院子后,我却方向一拐去旁边躲了起来。
2.
“她还能成吗?刚生了孩子,别把人折腾死了。”
远远的走来两个男人,一个是王叔叔,一个是村里同样有名的老光棍牛炮。
牛炮大冷天却只穿了个裤衩子,他搓着手抖着两条腿跟在王叔叔后面。
“别他娘的废话,八十块钱,干一次,行不行不行滚蛋!”
“嘿嘿我不就是多嘴问一句嘛,俺也怕出人命……”
“出个屁的人命,这女人命硬得很,被我打了那么多次都没死,没白瞎我五千块钱!”
二人说着就进了院子,听起来王姨还没走,王叔叔起初还客气地叫了声“嫂子”,后面也不耐烦地催促起来。
“赶紧回屋,别耽误我们办事。”
王姨道:“我要在这洗衣服。”
牛炮的声音都在打哆嗦:“嫂子我说你就别在这碍事了,我都快要冻死了,这钱都交了,你们家可不兴这样的啊……”
“我不走,不想被冻死就回你家去,反正我就是要洗衣服。”
王叔叔压着火道:“疯婆娘又犯病!外头河边能洗,你去那!”
“我就在这,死也死在这,就在这洗,在这洗……”
王叔叔的火彻底上来了,他一举手掀翻了王姨手里抱着的盆,破口大骂道:“臭婊子,你别以为我哥死了我就不敢拿你怎么办,你个克死我哥的丧门星,怎么,如今还想断了我的财路逼死我不成?!”
“沙沙”的声音传来,王叔叔好像是去哪拖了把铲子拎过来,他说:“疯娘们,我再给你一个机会,滚不滚?不滚别怪我今天晚上夯死你!”
王姨没说话。
王叔叔发疯一般地把铲子一扔,对着她拳打脚踢,可王姨挨了打却大声笑了起来。
她的声音本来就难听,这样一笑更像是要吃人的老怪物一样,是来自喉咙深处的可怕。
过了一会,我听见牛炮恐惧的声音:“哥!这人是不是被你打死了?!……你别动,我、我试试她还有没有气……啊啊啊啊!老婊子你居然敢咬我!!!”
我偷偷爬上墙头,看见王叔叔又开始撕着王姨的头发打她,像对木头一般发着狂又摔又打,王姨也不抵抗,而牛炮捂着淌血的手愤恨交加地跑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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