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是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我们刚进山就遇到他，他很奇怪，让我们别进山，还叫我们回去。”

“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江斯烨沉思了一会儿，“不记得了。”

“宋苒，是这样吗？”法官问我。

“……是。”

“那你为什么说是鬼？”

“就是鬼啊，杀人的魔鬼啊！”

我看着站在法庭中间的江斯烨，脑袋中充满了许多不解。

后来法官还陆陆续续问了江斯烨许多问题，他都一一回答了。

除了鬼以外，我的口供与他的回答许多地方都不谋而合。

这场庭审其实根本不需要我，因为法官是不会听信一个精神病的话的。

但如果，这位精神病的辩词，许多地方都与证人所说的证词几乎相同的话，那么法官则会深信不疑。

所以，我赢了。

最后我才得知，江斯烨家早就撤诉了，那么告我的无非就是其余三个家庭。

我看着坐在旁听席面色铁青原告家属，和一脸阴郁的陈警官，他们应该都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吧。

因为我也没想到。

……

庭审结束不久后，我出院了。

医生说我已经痊愈，想着也真是好笑。

这天我把江斯烨约在了海边，看着浪潮翻涌，海鸥翱翔，我也沉浸其中。

“斯烨，你看，它们多自由啊。”

江斯烨笑了笑，“你也一样自由了。宋苒，我们成功了。”

“我们做的对吗？”我问他。

他将我一把拥入怀里，“他们该死，不是吗？这件事不需要置疑。”

我把脑袋埋进他的胸前悄悄流下了眼泪，“江斯烨，你可真坏……”

他面朝着大海，发出咯咯的声。

忽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们扑倒在地，“啪嗒！”我们的双手被铐住了。

紧接着我们被人一下拽了起来。

“宋苒，我说过这个世界没有鬼。”

“还有江斯烨，你可真能说。”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跟前的陈警官，不可否认，他是个好警察。

反观江斯烨，他正在我一旁怒吼：“你凭什么抓我！凭什么！”

“因为你杀人。”陈警官不耐烦道。

“证据呢！证据呢！”这时的江斯烨与我之前别无两样，就是条疯狗。

“没证据不会抓你，带走！”

江斯烨怕是疯了，一路上嗷嗷直叫。

他好像意识到了我的平静，忽地双目瞪大地看向我，“宋苒，怎么会……”

我也抬眼回看他，不知何时他竟变得如此丑陋了。

仔细回想起来，他才是那个彻彻底底的精神病。

“江斯烨，我们都没自由了。”

或许可以这么说，我们马上就要和他们再见了。

一起下地狱吧，江斯烨。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