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等我再次醒来就躺在了医院的病房里。”

我呼出一口浊气，可算是说完了。

“按你这么说那个金元宝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抬眼看了看坐在对面的陈警官，“嗯。”

“与墓碑一样，警方在现场也没有搜到什么金元宝。”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

空气陷入了一阵安静。

陈警官突然说道：“宋苒，承认吧，根本没有什么鬼，这些都是你干的，是你杀了他们。”

我想忍住冲动不与他争辩，可是刹那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控制着我的大脑。

我几近癫狂，“你知道什么！证据呢！你那出证据来啊！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放屁！”

“啊啊啊！滚！你给我滚！”我拿起桌上的水杯就朝他砸过去。

陈警官见状躲开了，随后跑到我身边将我控制住，“你这是袭警。”

我一直在挣扎，我可不管什么袭警。

不一会儿门外的医生听到动静后冲了进来，直接给我来了一针镇定剂。

我整个人脱力在地，气喘吁吁。

“宋苒，今天是我最后一次询问你，不会有下回了。”

“对了，江斯烨昨天就醒了。”

“两个月后的庭审，他会去作证。”

“你好自为之。”

……

有那么一瞬间，我的眼前一片漆黑，完全听不见外界的任何声音，只有陈警官的声音在脑海中不断重复着。

江斯烨醒了……他会去作证……让我好自为之……

17.

两个月就这么过去了。

我每天都浑浑噩噩地游荡在精神病院里，我感觉我与医院的其他人也并无两样。

期间只有父母偶尔来看望我，并没有其他人来了。

江斯烨也没来过。

今天上午我被接到了本市的人民法院，作为被告。

原告不用说也是其余四人的父母。

法庭上，法官问什么我都听不到，我的脑袋里只有一个字，“鬼”。

时间过得真慢，我看着所有人在我面前唇枪舌战，可自己就是没有半点感觉。

只有嘴里不停地念着，“鬼，鬼，是鬼……”

恍惚间我好像看见了江斯烨，是他吗？对！就是他！

“江斯烨！快跑！快跑啊江斯烨！他要来杀我们了！快跑啊……”我不知怎得疯了似的朝他喊到。

忽然法官一声令下，“肃静！”

身旁的人见状立马将我安抚了下来。

我没有再闹，只是一直看着不远处的江斯烨，他仍旧如此意气风发。

法官的声音再次响起，“江斯烨，作为证人请你讲一讲那次探险的事情。”

江斯烨点了点头，他是从头开始讲的，不放过一丝细节。

可是他陈述的许多地方都与我的口供不同，比如没有墓碑，没有金元宝，也没有鬼。

这似乎和陈警官调查的别无两样。

……

“当我和宋苒发现大家一个接一个都不见了，就开始到处寻找他们的踪迹。”

“我们两在那幢古宅前发现了他们三人的尸体。”

“接着我们就被人袭击了。”

“那人先把我勒住，宋苒看见后过来帮我，没想到被那人用砍刀砍了。”

“最后宋苒昏过去了，他就挥着砍刀来袭击我。”

“我不是他的对手，我感觉我就要死了，没想到老天眷顾，我活了下来。”

法官接着问，“那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但我见过。”

我的心不知为何砰砰直跳。

“那人是谁？”法官的问话直击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