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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天怎么说的来着?
[她必须和宋源结婚,不然一颗心天天飘在外面。]
我如坠冰窟,那个严厉的母亲为了把我留在这座城市不惜牺牲我的终生幸福。
所有的松口都是为了把我留在身边,实在是可笑至极!
她疯狂病态的占有欲又开始发作了,只要我稍稍忤逆她的意思,就会失去一些该有的东西。
宋源的再次出轨或许就是我忤逆她命令的报应,我真的在这场毫无胜算的斗争里一败涂地。
我的妈妈在我和宋源之间,宁愿选择一个外人。
我才不会听她的,慢悠悠地回了句:[您自己嫁吧!]
小插曲过去,周宴也回来了。
他骨节分明的手上提着份车厘子蛋糕,还是D家的限量款,平常我都不舍得买。
我亮晶晶地看着他手里的蛋糕,舔了舔嘴唇,笑眯眯问:[我可以吃那个蛋糕吗?]
世间唯美食不可辜负。
周宴瞟了我一眼,没说话,但身体比嘴巴诚实,快步把蛋糕放在我的面前。
这份蛋糕最终落入我的腹中。
今晚是领证的第一晚,新婚之夜。
洗完澡,我站在镜子前揉了揉通红的脸蛋,开始懊悔对夫妻义务的松口,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周宴。
我想着要不先用姨妈的借口躲过今晚,外头的催促声如催命般:[周太太,你已经在浴室待了一个小时了。]
我闭了闭眼,认命地走出去。
周宴身着黑色丝质睡衣靠在床头,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睛,神态慵懒,手里捧着本书。
见我出来,他把手里的书放在一侧的柜子上,我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我、我洗澡比较久。]
空气中横生一丝尴尬,我有些手足无措,咬牙走到床的另一侧躺下。
他应该今晚没需求的吧?
我侧着脑袋看了一眼,温声道:[晚安。]
房间的灯不一会熄灭,黑暗中我能清晰地听到我们的呼吸一前一后,没多久,又被同化成一样的频率,安静整齐。
忽地,周宴的身子靠过来,手臂撑在我的腰侧,慢慢吻着我的脖颈一路往下。我僵硬地不知该怎么做,只听见他沙哑的声音在头顶:[第一次做?]
[嗯]回答不自觉带着轻轻的喘息声。
周宴像是发现什么稀奇的事情,黑暗中我听到他愉悦的低吟声。他抓着我翻来覆去,我像是海洋中一只漂浮不定的鱼,饥渴地抓住海浪中那根独木。
和周宴的婚后生活还算平静,而宋源的生活就没有那么舒适了。
听许佳说他被我甩了后,不愿意再养着那小三,结果对方破罐子破摔直接到税务局闹了一通害他丢了工作。
宋源是情场失意,战场也失意。
周末,我打算回家一趟,正式公开我和周宴的关系。
刚到门口,宋源如丧家之犬一般跪在我妈面前祈求原谅,[阿姨,我真的不会再犯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我的。]
我觉得那个女生真可怜,为他生育却得不到任何珍惜。
我走上台阶,冷笑道:[宋源,我已经和周宴结婚了。麻烦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江女士的表情远比听到宋源会改时还震惊,抬手就对我打了一记耳光,[你真是不知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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