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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纱店里虽然有足够的暖气,但在这深冬里穿着露肩的婚纱实在是为难我,很冷。
我冻得起鸡皮疙瘩,说话的底气也没那么足:[你不是都被未婚妻抛弃了吗?她有白月光你还要?还不如和我结婚,气死他们。]
他垂眸低笑了声,[他们?]
我皱着鼻子回答:[还有我未婚夫。]
其实这个邀请很无理,更会搭上他的一辈子。想起前些天他对我的温柔体贴,又不太舍得把他牵进我报复的计划里。
[你——]我打算退缩,他的动作却打断我的话。
他骨节分明的手正把西装外套披在我的身上,两只手拢了拢领口,等整理好才严肃说:[姜绵,我是个商人。]
我还沉醉在他刚刚亲密的动作里,是第一次离他这么近,清晰到脸上细小的绒毛都可以看见。
等回神揣摩他的话时才明白我给不了他任何商业上的好处,这场游戏到底是失败的。
我失望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下一秒,他握住我纤细的腕骨,温声道:[姜绵,考虑清楚,确定要和我结婚?]
我望着他向来冰冷的脸上多了分犹豫,总是在不经意对我流露出温情扰乱我的心绪。
[我不知道。]眼角的泪滑出,我声音哽咽,[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对你的。]
[结婚吧!和我领证。]他摸了摸我的脑袋,眼底夹杂着一股复杂的情绪,低哑的声音在哄诱我向他沉溺。
我不知道是怎么说出那个好字的,只记得宋源来到婚纱店看着周宴搂在我纤细的腰肢上言语宠溺时异彩纷呈的表情。
心里简直爽翻了。
宋源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来,声音低沉:[绵绵,这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先回答他,抛出了我的问题:[刚刚打电话的时候你在哪里?]
他眼神闪躲,嘴角僵硬地不太自然,还是狡辩着回:[我在局里。]
都这个时候他还是想着隐瞒。
一旁的闺蜜甩出那张他和小三亲密无间的照片,气冲冲地说:[宋源,你就是这样在局里的吗?是在那个女人的温柔局里吗?]
许佳的话只能让宋源脸色难堪,无法达到我想要的效果。相处七年,我自然知道怎么戳他的心窝子最疼。
我挽住周宴的胳膊,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周宴哥哥,你说怎么有人这么贱?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周宴配合地刮了刮我的鼻尖,宠溺地说道:[别这么调皮。]
[婚纱试好我们就走吧,等开春就给你办个盛大的婚礼。]
我是真的佩服周宴的演技,堪比奥斯卡影帝,短时间内能这么得心应手地配合我恶心狗男人。
闺蜜都在旁边给我们暗暗竖大拇指。
[好呀!你等我会。]
换婚纱耗费了一点时间,我以为宋源受够屈辱就会离开,可他还原封不动地站在原地。
正好,方便我把戒指还给他。
我从包里摸出那枚曾让我欢喜的钻戒,砸在他的身上,[还你,同时请你今晚搬出我的公寓。]
宋源脸色难堪,羞愤到企图用我妈妈压我:[绵绵,你妈妈很满意我。]
[那你去娶她吧!]
我与周宴十指紧扣,离开婚纱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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