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酗酒的后果是头痛欲裂,两只眼睛也痛的厉害,是一股隐隐约约的胀痛感。
我吃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身上盖着被子是纯白色的,看得出是酒店的标配。
关键时刻的许小姐总是不让人失望,居然把我放酒店。
气愤之余又庆幸还好回的是酒店不是我和宋源的家。
我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一个口口声声说爱我却搂着其他女人在怀里的男人,我觉得恶心。
甚至于我回想起这些天和他的接吻都反胃地想吐,一夜的狂欢都无法治愈他对我的伤害。
以前听师兄师姐说异地很容易出现第三者的,我不相信,坚信宋源对这份感情的忠贞。
可到头来终究是我天真。
男人的劣根性根本不是一句轻描淡写的承诺就可以随意更改的,他们只会一次次的编织谎言,坐收渔翁之利。
我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势必要让他为我喂了狗的青春付出代价。
酒精的作用总是后知后觉的,感知就像是被放慢了几倍,到现在我才发现浴室里还有细微的声响。
我循着声音往那个方向看去,入目便是一幅美男出浴图。
男人上半身赤着,水珠顺着利落的短发落在他的喉结、腹肌,最后顺着腰际线滑入底下松松垮垮系着的浴巾里。
我迟缓地眨了眨眼睛,脸热的厉害,大叫一声,飞速地埋进被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
[周宴,你怎么这么变态。]
大概过了十分钟,没有人回应我的话,格外安静。我被闷得透不过气,小声朝外面问了句:[你换好衣服没?]
他嗯了一声。
我掀开被子,露出小脑袋,看见他正悠闲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文件,神色自若,仿佛刚刚的事情没发生一样。
不愧是上位者的素质,宠辱不惊。
但这不是他出现在我这里的理由。
我抓着被子,凶巴巴地,[你怎么在这?]
他露出一个看傻子的眼神,颇为同情,按着眉骨问:[断片了?]
我确实喝断片了,能够想起的事情仅限于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无法拼凑出我和他以及到酒店来的完整记忆。
我的酒量其实很浅,一两杯就醉。
记得大三那年,部门聚会,我被灌了好多酒,喝的醉醺醺的。
那晚是宋源来接我,背我回去的。
我不知道自己对宋源做了什么,但从那天开始他不准我再碰酒精这样的东西,甚至于酒精饮料都不可以。
时过境迁,我喝了一瓶又一瓶酒,接我的人却不再是他。
或许他还温存在别人的温柔乡里。
我难过地掉下眼泪,看起来也许可怜巴巴的,冷漠无情的资本家说话都变得温柔。
[等会有早餐送上来,今天你休假。]
我吸了吸鼻子,眼泪不争气地掉的更厉害,整个人蜷缩起来,脸埋在手臂里一抖一抖的。
变本加厉的示弱让周宴失去耐心,他清了清嗓子,语气有点凶:[姜绵,再哭就回去工作。]
严厉是眼泪的天敌,我停止哭泣,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抱怨:[你真的好凶啊!你这样会找不到女朋友的。]
[我不要休假,会扣工资。]才不要为了狗男人放弃大好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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