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我看到他神情有一丝慌张:“是啊,他们要杀谁呢?”
我努力让自己没那么紧张:“如果手镯任务是临时的,那就说明一定是雇主先看到了手镯才决定杀人的。”
周益倒吸了一口凉气:“会不会是那个胖子?”
我不知道,我一直以为他们在明我们在暗,现在看来情况恰恰相反。
我扫视一圈,一个穿着大衣的男人,一直紧紧的盯着舞台。
或许是我太过草木皆兵了,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盯着舞台上的一对新人。
我捂着背包,如果计划失败,我将尝到被炸死的滋味。
也行,所有死法都尝试一遍。
“茵茵。”
姐姐挽着姐夫的手过来:“你朋友?”
我笑着解释:“嗯,是我大学学长,他们在婚庆公司做兼职。”
姐姐暧昧的看了我俩一眼。
姐夫看向周益:“同学是哪里人?”
周益笑着回答:“临江市人。”
姐夫垂眸笑了一下:“听口音不太像啊。”
周益也从容回答:“我妈妈北京人,所以口音也有点偏北京那边儿。”
姐夫笑着看我们,我总觉得他的笑有些怪怪的。
“茵茵,你去把镯子拿到我房间里去,我穿旗袍正好可以搭配。”
我点头答应。
“你看了吗?喜欢吗?喜欢的话姐夫那儿还有一对儿,到时候给你。”姐夫问了一句。
我摇摇头:“我还没看呢,这么重要的东西肯定是由姐姐打开最好啊。”
姐夫笑着夸我懂事。
等到姐姐房间时,她见我手上没有镯子有些惊讶。
我看了眼姐夫,唯唯诺诺的回答:“我忘了镯子放哪儿了。”
“啊?”
姐姐一下子站起来:“怎么会这样?”
姐夫倒是并不惊讶,他安抚着姐姐,让人去拿一块手表给姐姐戴上。
等他们到主桌敬酒时,我拿着手镯慌慌张张跑过来:“姐姐手镯找到了。”
姐夫嘴角的笑容荡然无存,我将手镯打开。
“这镯子是……”那个当初紧紧盯着主席台的男子,站起身喊了一句。
周益赶紧接着问:“是什么?”
“嘭。”
我只觉得眼前火光一闪,便没了意识。
等我再醒来时,又在军训。
“那镯子是什么?你最后听到了吗?”
周益递过来一瓶水:“听那个人说,很像是一起灭门案中遗失的东西。”
“什么?”
一对镯子竟然引出了一场灭门案?
“确定吗?”
周益摇摇头:“你当时炸了,和镯子一起,所以啥也没看清。”
我冷眼看着他,听着语气倒像是在怪我炸的不是时侯。
他笑了下,说道“但是也八九不离十,他们那么重视,这镯子肯定有不能见人的原因。”
我突然想起:“为什么那个人只靠一眼就能认出那个镯子?”
“他是警察,追查这案子已经很久了。”
我点点头:“这个案子很出名吗?发生在什么时候?”
他幽幽地看向远处:“十年前吧。”
“我当时炸了,我姐姐呢?”
他轻描淡写的来了一句:“也炸了。”
我们又又又又又坐上高铁回家去。
一路上,我都在看手机没有和他说话。
“你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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