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婚礼开始的时候,我将镯子给了周益帮忙保管。
“我现在打开看看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我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想试试死在医院外面是什么感觉?”
他耸耸肩,还是将盒子打开了。
我赶紧捂上眼睛,心里默念,我可没看到。
“东西呢?”
我听到他的疑惑,将手放下来:“东西呢?”
我们两脸蒙蔽,镯子不见了。
“是不是掉哪儿了?”
我看着盒子的紧密程度,掉出来绝对不可能。
好像,分量是轻了些,不过我当时太紧张了没察觉。
“看来是有人在张伯母来的路上将东西掉包了。”
这和前几次完全不一样了,我一时慌了神。
抬脚要去婚礼现场,却被他一把拉住。
我挣脱开:“我得去保护我姐姐,万一杀手以为是姐姐把镯子拿走了怎么办?”
周益张嘴想说什么,却被一声巨响打断。
“啊……”
大堂传来一阵阵尖叫。
我们赶紧跑下去,所有人都躲在边上,大堂中间空出来,中间一大滩血。
周围散布着一些残肢和衣服的碎片。
我看到姐姐被姐夫保护在身后,爸爸已经拿起电话在打110,他们都没事就好。
我慢慢走上前,脚下踩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我低头一看,是张伯母的钻石耳环。
看那些衣服的碎片,倒很像是张伯母和那个中年男人。
周益一把将我拉到边上:“先站在这儿,你看那个男人。”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个穿着风衣带着帽子的男人站在人群中。
他个子很高,所以格外抢眼。
“他是你家的亲戚吗?”
周益见我否认又说:“他看起来也不像是张家的宾客。”
现场被保安控制住,没有人能随便进出。
血腥气越来越重,小孩子的哭叫声令人更加烦躁。
但是那个大衣男人却泰然自作,甚至优哉游哉的吃着小蛋糕。
“这次死的不是我们,是不是有其他人进入了循环?”
周益没有回答,他也不清楚。
“张伯母一定是和那个男人看了手镯。”
或者说,手镯就是那个中年男人掉包的。
“可之前张伯母就是第一批见到手镯的人,但是却只死了你一个人。”
看来他们杀的人,不光是看过手镯,还要和手镯有过长时间接触。
可,这两个条件张伯母都符合。
“也有可能对方只是想要杀那个男人,张伯母恰好站在一起,她是被误杀的。”
我同意他的说法。
看两人的死状,结合那声巨响应该是被炸死的。
现在没有人死,要么手镯已经被他们拿走了,要么就是他们还没有人找到手镯。
我看了眼周益,他点点头:“走。”
我们趁乱,悄悄从大厅溜走。
“应该就藏在那次他和张伯母说话的楼梯间。”
我跟在他身后,警惕着后面。
二楼楼梯间,只有一个垃圾桶,里面有些婚庆用过的垃圾。
周益弯腰去找,好一会儿后,他直起身子:“没有。”
“有可能不藏在这儿。”
周益看了眼垃圾桶:“也有可能已经被人拿走了。”
那个中年男人个子也很高,我抬头看了眼上面的风道:“会不会在那个里面?”
周益弯下腰将我抱起来。
“真的在这儿。”
我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将东西拿下来。
“拿下来,又没有监控,我就不相信他们有千里眼。”
我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将手镯拿了下来。
心如死灰,这对儿镯子连个盒子都没有。
在我们举起来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看到了。
如果他们有特异功能,拿不拿下来我都必死无疑了。
“两个年轻人挺聪明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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