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提到这个话题，方淑脸上的表情都停滞在脸上，半天她才故作冷静道：“什么孩子？你和温幼凝哪里来的孩子，你别是做梦了吧。”
一侧的沈云雪听着她刚才对自己的侮辱，双眼通红，委委屈屈道：“方阿姨，温小姐已经告诉泽南哥哥他们之间的事情了，都到了这个地步，你再隐瞒也没用啊。”
这番话，倒是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那温幼凝说的话哪里可信，”方淑梗着脖子开口，“我和她一向都不对付，她要说我害了她的孩子，那不张口就来。泽南，你听妈的，她就是想故意破坏我们母子间的感情。”
“还有这个！”她指着泫然欲泣的沈云雪，“这也不是个好东西，你不要相信她们说的话。温幼凝当初自己不注意从楼梯上的水摔下来了，管我什么事情！”
楼梯上、水。
厉泽南无力的扯了扯嘴角：“所以，你怎么知道她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你又怎么知道楼梯上有水？”
方淑这段话，简直是不打自招。
空气顿时安静了下来，方淑愣在原地，半天才反应过来，咬住牙：“对，是我又怎么样，那个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你，我也不想要她生的孙子！怎么了！”
既然事情已经败露，她干脆直接破罐子破摔了。
“你看看温幼凝现在对你的态度，就知道那不是个好东西，泽南，你以后看女人真的要听妈妈的，如果不是妈妈，你不知道要吃那女人多少苦。”
而到了这个地步，方淑还一副为厉泽南担心的模样。
“我觉得恶心。”
“什么？”方淑还没反应过来厉泽南说的话，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你让我觉得恶心！”厉泽南猛地抬头，一字一顿道，“那是我的孩子，是一条人命！”
“孩子总会有的，你也不缺这一个，你……”
“够了！”
这一刻，厉泽南才第一次认清了自己的母亲。
一个正常人，怎么会这么无所谓的说出这句话，她亲手杀了自己的孙子，杀了他的孩子，可却一丝一毫认错的感觉都没有，甚至，她连伪装认错的态度都没有。
就好像，她认为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厉泽南忽然觉得可怕，他不敢去想，这么长时间，温幼凝到底经历了什么。
“以后，离她远一点，”他冷冷的看着面前的方淑，这幅模样完全不像是对待母亲的样子，“这样的事情，我不想看见第二次。”
上次吵架是因为温幼凝，这次还是！
方淑也恼火了，把手上的杯子用力摔在地上，看着碎玻璃擦过厉泽南的脸颊，尖锐的嗓音传来。
“你才是该搞清楚的人！厉泽南，我是你的母亲！她温幼凝算什么东西，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你，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好东西，你……”
“所以，你又看上什么好东西了？”
他真的是受够了母亲这样的态度，仿佛自己不是一个活着的生物，而是一个可以任由她摆控的物品。
他没忘记一侧的沈云雪，指着她：“这就是你看中的人？”
没想到战火会突然往自己身上转移，沈云雪咽了一口口水开口：“泽南哥哥，我……”
“闭嘴！”
“闭嘴！”
两母子同时朝她开口，方淑继续道：“这就是你把她带来我面前的原因？逼我认错，就算我错了那又怎么样，我永远都是你妈，你就该听我的！”
说到这，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沈云雪，转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场硝烟结束了，沈云雪看着厉泽南，一阵危机感由衷而来，她小心翼翼的往大门走去，试图离开。
“你想去哪里？”
厉泽南从自己的情绪中转回，看向偷偷摸摸的沈云雪：“非法拘禁致人重伤，你想往哪里走？”
“什么非法拘禁，我不懂，”沈云雪倒抽了口气，摆摆头，“我，我把我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你了，我该回家了。”
“回家？”厉泽南再度抽手死死掐住她的手腕，“你现在该回的不是家。”
说这，他一只手掐住沈云雪，另一只手拿出手机拨打了110，还点击了外放。
“您好，这边是110报警中心，请问有什么能够帮助您的？”
听见这个电话，沈云雪立马惊恐道：“不要！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不要报警！”
厉泽南没理会她的尖叫声，而是把她做的事情简短的告诉警察，还没忘记附上自己此刻的地址。
“不要，求求你，求求你！”
沈云雪瘫软在地上，她此刻顾不住自己的美丽了，哭的涕泗横流道：“你放过我，求求你，我发誓，只要你放过我，这一次我肯定不会在做坏事了，我……”
“我给了你很多次机会，”厉泽南看着跪坐在地上哭的没了人形的女人，神色复杂道，“但是你一次都没有抓住过。”
“你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你最错的，就是不该动她。”
***
另一头。
温幼凝身上的伤口确实不太好处理，她一离开那个地方，就打车回家了。
途中，那司机还问她要不要帮她报警，被她拒绝了。
“是该烧香拜佛一下了。”
原本，今天答应了爷爷去老宅看他的，可没想到泡汤了，现在这个模样，别说是去老宅了，怕是公司也得请几天假了。
她花钱问的士司机买了他的帽子和口罩，回到家就立刻躲进了自己的房间里，她先是打电话给爷爷告诉他最近有一个大案子，自己可能要晚点过去看他了，得到了爷爷的同意后，她又寒暄了片刻才挂断电话。
之后，她又打电话给了林辉，告诉他，自己这段时间可能不会去公司了，叫他有什么需要她签字或者做决策的方案明天送到温家来。
做完一切后，她才开始检查自己现在的惨样。
脸上和脖子上一片青紫，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骇人，也怪不得那司机会问自己要不要报警了。
她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药箱，刚准备给自己上药。
忽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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