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姐,许景佩出事了!”电话里,女人哭的泣不成声。
江念被这一句话惊的瞌睡全无。“怎么了?”
“许景佩回到家,被他哥哥的朋友拉去赛车,出了车祸……”女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艰难的把这段话说完。
许景佩……车祸……
“在哪儿?我马上到!”江念开了免提,边换衣服边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女人哭着报出一个医院的地址。
江念连脸都来不及洗,直接换了鞋就开车前往医院。
这个点,马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车,江念忍不住踩下油门,她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
她的人,必须活着!
江念把原本开车需要半个小时的路程,只花了二十分钟就赶到了。
医院门口,有她认识的人正在等着。
“带我过去。”
“念姐,这边!”
那人带着江念上了电梯,来到了手术室门口。
门口处的椅子上,正坐着一个女人,电话那头的女人。
“媛晴,许景佩不会有事的。”江念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宋媛晴,和许景佩青梅竹马,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就连读书的学校也一直都是一起。甚至于,两个人的大学也是同专业同班。
但宋媛晴和许景佩截然相反,许景佩的形象一直都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公子,而宋媛晴,则是这个圈子里有名的乖乖才女。
不仅听话懂礼貌,学习也好。
照理来说,她这样的人,怎么也和许景佩玩不到一起。可两人不仅玩到了一起,关系还比其他人要好很多。江念都觉得,这两人距离成为情侣,只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
只是这变故……
“念姐,景佩会活着的,对不对?”宋媛晴脸上还有泪痕,眼泪还没有干,又流下了眼泪。
她是真的慌了,一想到许景佩有可能救不回来,她的心就疼的一抽一抽的。
江念抿着唇,没有说话。
她也听到了事情的始末。
许景佩的二哥许景荣,他的一个朋友来约许景佩一起去赛车,还撺掇着许景佩来比赛。
说的好听,但实际上就和飙车没什么两样。
但不知为何,许景佩的车刹车失灵,出了车祸。
江念垂眸,将杀气藏在眼底,她双拳紧握,向来平静的她,此时心中也是怒火冲天。
居然敢动她江念的人!
“媛晴,等我一下,我很快回来。”
江念来到楼梯间,打了个电话出去。
“小念念,平时都是发短信联系我,今天怎么有空打电话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听不出男女。
“帮我查许景佩的车为什么会刹车失灵。我要知道这是意外还是人为。”江念的语气平静的不能再平静。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江念越是平静,那事情就越严重。
那人和江念的关系很好,见江念都没有计较自己叫她小念念,而且语气平静的可怕,他也不敢开玩笑了。
“许景佩出事了?”那人难得的正经起来。
他认识许景佩,虽然不熟,但却知道许景佩是江念很看重的朋友和下属。
“帮我查,报酬随你开,我只要知道真相以及幕后的人。”
那人沉默了好几分钟,这才应下了这件事。“江念,许家的情况我也知道一二,这件事多半是那两兄弟中的一人所为。我能查,只是我也得承担极大的风险,一旦我被他们盯上,我的安全得不到保障。”
江念当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这件事只有你查我才能放心。”江念不是没有其他认识的能够调查这件事的人,只是这个男人,他的调查能力和情报能力,最为出色。
“行吧,这活儿啊,我接下了,只是小念念,我的安全你可得保证啊。”
“当然。”江念也应了下来。
他帮自己做事,安全当然要保证好。
江念回到手术室门口,许景佩依旧在里面抢救,宋媛晴已经没有流眼泪了。
江念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媛晴,我会给许景佩找最好的医生。”
宋媛媛喉咙嘶哑:“谢谢你,江念姐。”
“好了,喉咙都哑成这样了,就别说话了。”江念也心疼这个姑娘。
她为了能和许景佩在一起玩,也没少被家里人谈话,更有其他家里的小姐少爷们私下里说她的闲话。
只是没想到,她没等到许景佩藏着的能力显露出来,也没有等到许景佩和她表白,就受到了这样的噩耗。
“念姐,我……没事……他…我看到了……”宋媛晴说话都断断续续的。
“媛晴,不是还有手机吗?打字和我说吧,你现在不能说话。”江念也是为了她的喉咙好,这要是再让她说话,明天她的喉咙就会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宋媛晴点头,在身上翻找了半天没有找到手机,仔细一看,才发现掉在了地上。
捡起来后,她打字向江念说了她今晚看到的事情。
许景佩回到家后,就和宋媛晴聊了会儿天,两人刚准备互道晚安后睡觉,许景佩就被约去了城郊。
起初宋媛晴不同意许景佩这个点去,她认为不安全。许景佩也很想听宋媛晴的话,只是那人在电话里的语气和态度,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他要是不去,宋媛晴就会出事。
许景佩自然是不愿意宋媛晴卷进这场没有硝烟的争斗中,也就应了下来。
宋媛晴不放心,也换了衣服跟过去。许景佩心里总觉得不安宁,怕宋媛晴出事,便不允许她上车。哪怕以往许景佩和别人赛车,宋媛晴经常坐副驾驶。
宋媛晴的身体素质好,体能好,都是跟着许景佩锻炼出来的。
她那会儿,目睹了许景佩的车失控,随后飞速撞上了一辆大货车。
大货车司机当场死亡,许景佩濒死抢救。
“救…他……”宋媛晴打完了字,看向江念的目光里满是哀求。
“睡一觉吧,媛晴,睡一觉,明天就可以见到许景佩了。”江念看到宋媛晴哭红的眼睛里满是红血丝。
宋媛晴只是摇头,坐在椅子上,头靠着墙,她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一直到早上七点,急救室的红灯才熄灭。
“病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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