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恬忐忑地坐在那儿,紧张的小脸看起来更惹人怜惜。
徐魏阳搭在她肩上的手至今没有放开,一桌子的男人,兴致勃勃朝他们看。
“小恬,我知道你今晚的来意,我们先干一杯,让徐叔叔看看你的诚意。”
徐魏阳给她倒了一杯满上的洋酒。
温恬抿了抿唇,从他们的嘴脸已经看出,这些人心里都在想什么。
但她来这儿,可不是被他们当猴戏弄的。
“徐叔叔,我不会喝酒,我来只想问你,之前借我爷爷那三百万,现在能还上吗?我爷爷病重,急需钱。”
她用力挣脱掉他的手臂,背脊挺得直直的,灯光下,她的眼神藏了锋芒,俨然没有了刚才的退让。
全场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眼神更加兴浓。
原来小丫头是来讨债的,但似乎不太聪明的样子。
徐魏阳顿觉颜面无光,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重重放下,“区区三百万,我随时都可以给你,但你太不给面子了。”
他从皮包甩出一沓厚厚的现金,“喝完这杯酒,这些钱你可以拿回去先应急。”
温恬无动于衷,“现在欠钱的都是大爷吗?你是生意人,不应该最讲信用?拿点钱欺负一个小姑娘,你算什么男人?”
她说的每个字,都像耳光打在他脸上,啪啪作响。
徐魏阳眼底闪过一缕阴鸷,一个小丫头片子敢跟他叫嚣,真是欠教训!
周围人依稀嗅到一股火药味,大家都喝得上头了,有人故意火上浇油,“徐总,看来这盘小点心,可不如你所愿!”
“妹子,你这话太侮辱人了,赶紧道个歉吧!”
温恬从他们身上,感受到无形的危险,倏然站起来,“既然你要赖账,那我就回去找欠条,我们法庭上见。”
“谁他妈要赖账,”徐魏阳拽住她的手腕,用力扯了回来,“你不就想要钱吗?”
他又从包包拿出一沓现金,站了起来,肥硕的身体在温恬身上压下了黑影,欲要拉开她的衣领,把钱往里塞。
“钱老子有的是,但你这又当又立的样子,太不识趣了。”
温恬挣扎间,衣服被他撕开一道口子。
瓷滑的**,在灯光下泛着牛奶般的光泽,周围人忍不住起哄,“徐总,好力气。”
“这丫头片子就是欠收拾,大晚上应邀来了,还在装矜持。”
“这种女人一定要狠狠收拾,不然真把自己当那么一回事。”
果然,蛇鼠一窝。
有了大家的认同,徐魏阳变本加厉,用力想摁住她双手,另一只手往她衣内钻。
温恬怒红了眼,但抗衡的力气不断减弱,余光注意到一瓶未开封的酒,一鼓作气,抡起酒瓶往他头上砸。
哗啦——
时间仿佛静止了。
徐魏阳的额头破开一个洞,他不可思议地抹了把鲜血,愤怒烧灼了眸子。
“臭**,竟敢砸老子。”
啪!
他一耳光扇过去,拎起温恬的衣领,甩到不远处。
温恬像块破抹布撞上了椅角,脑袋嗡嗡地叫着,一股子疼从脊梁骨蔓延。
一群男人不嫌事大,还在怂恿徐魏阳揍人。
徐魏阳也是揍得痛快,一步步朝她走来。
温恬步步后退,余光看到包厢大门,那是她的生机。
这时,大门被人踢开,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她面前,迎面而来的寒意,伴随着熟悉的男人气息。
厉南爵来了。
包厢里的人,眸色乍亮,徐魏阳秒变孙子,朝厉南爵俯首哈笑,“厉先生,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要进来坐坐?”
“她怎么了?”厉南爵冷眸扫了下温恬,冷幽幽地质问。
温恬无力地垂下眸,浑身瑟瑟发抖。
为什么,偏要被他目睹自己的狼狈。
“这**不懂事,来这儿陪酒又装矜持,你看我的额头,就是被她砸了的。”徐魏阳嫌温恬挡路,想把她拽到边边去,待会再教训。
但他的手还没碰到温恬,就被遒劲有力的大手箍住,整个人摔到地上。
徐魏阳“哎哟”一声,后背撞上了茶几,疼得全身发抖,但更疼的是他的手腕,像被拧断一般。
厉南爵把温恬抱了起来,在众人惊悚的目光下,他薄唇轻吐,“我的女人需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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