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微温凉的嘴唇在盛肆唇瓣上反复摩擦,想要减轻自己难受的心。
她现在根本没有思考的能力,只能随着自己内心原始的感觉去走。
盛肆的话被彻底堵住,他还清醒着,可是怎么也像被迷惑了一般?
是的,他一定被迷惑了,否则怎么会吻得反客为主,直接深入。
纠缠着,两个人双双跌在了床上。
接触到床垫的一瞬间,盛肆的理智短暂回来了。
他回忆起之前白若微也对他这么放肆过,可那时的白若微至少是清醒的。
现在她意识不清楚,他如果和白若微做了,明天两个人要怎么相处?
他的思绪还乱着。
白若微不听话的双手已经解开了盛肆的睡袍。
“盛肆……”白若微眨着水朦朦的眼睛,声音娇媚,扭动的娇躯,宛若水蛇,把盛肆缠得死死的。
盛肆握住白若微不安分的小手,心里暗骂了一声:该死。
如果白若微现在清醒着,他真的想把白若微****了。
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行。
白若微不明所以地继续扭动着身子,肩带滑落,妩媚动人,她贴着盛肆,几乎快把盛肆的睡袍给蹭松散,隐约可见他的腹肌和人鱼线。
“别动。”盛肆皱着眉,拿出了极强的自控力,眼神暗沉,深邃不见底。
“可是我难受……”白若微睫毛都挂上了泪珠,楚楚动人。
“我知道。”盛肆在心底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而后起身。
他现在也难受。
白若微拉住了盛肆的衣服,妩媚地望着他,一双迷蒙的眼睛,仿佛下一瞬就可以把人的魂给勾走。
“盛肆……”她快要哭出来了,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咬。
盛肆压着心底想把白若微揉碎的冲动,把白若微一起拉了起来,低沉着:“我带你去浴室。”
白若微被盛肆抱起,她还是难受,忍不住去扯自己的衣服,险些露出一片春光。
“再动,你别后悔。”盛肆目视前方,控制自己不去看白若微,否则他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
白若微无辜着,她也不想动,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走进浴室,盛肆打开了浴霸,抱着白若微淋冷水。
冷意从头到达了心底,白若微燥热的心,慢慢平复,她的大脑也渐渐清醒了几分。
看着怀里的人不再乱动,盛肆低头看着白若微,她的衣服已经完全贴在了身上,勾勒出完美的曲线。
盛肆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一下。
白若微感觉自己后背异样的感觉,红了耳根:“你放开我。”她呢喃着。
盛肆压了压自己的火,松开了白若微,接着起身关掉了浴霸:“你再洗一个热水澡。”
白若微羞愤地低着头,没有应声。
盛肆也没有再多言,离开浴室,他自己也需要降降火。
白若微跌坐在浴室里,抱着自己,清醒的大脑开始回忆刚才自己的一切,她怎么会那样?
怎么回事?
白若微精致的小脸皱在一起,她忽然灵光一闪,牛奶?!
盛舞吗?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若微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被人指使的?盛肆?可是……他刚才为什么又不和自己做到最后一步?还带自己来洗冷水澡。
她的心忽然乱了起来。
浴室外的盛肆心情也很复杂,他看着牛奶陷入了沉思,他要怎么解释这件事?
说出是爷爷做的?不行,若微会难过。
盛肆头靠在沙发上,烦闷地闭上了眼睛。
“盛肆,是牛奶的问题,对不对?”白若微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她必须要马上知道答案,不然她的心不安。
盛肆睁开眼睛,白若微披着浴巾走出来,她的头发都还是湿的。
“对。”盛肆回答。
“是谁指使小舞把牛奶给我的?”白若微直直地盯着盛肆。
“是我。”盛肆没有犹豫地回答。
他选择自己扛下,现在白若微对自己已经有恨意,再讨厌自己一些也无妨。
白若微眼里是显而易见的惊愕:“为什么?”
曾经自己那么主动,盛肆都不碰自己,何至于现在对自己下药?
“为了你不和我离婚。”盛肆说,“如果有了孩子,也许你会改变离婚的想法。”
他的谎话张口就来,可偏偏这个谎话在这个时间节点听起来又是那么的真。
“那你为什么最后又不做了?”白若微有些不信。
“你想我继续做下去?”盛肆反问。
“当然不想!”白若微气得红了脸,她以为盛肆至少还是个正直的人,可现在却做出这么下三滥的事情!
太过分了!
她忍不下去了。
白若微转身准备出门。
“你去哪儿?”盛肆从沙发上起来。
“我去告诉爷爷,这个婚,我们必须得离!”白若微说得更加坚定。
盛肆大步上前,扣住了白若微的手腕,“爷爷已经睡觉,你要去打扰他吗?”
“你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爷爷这次会站在我这边!”白若微用力挣扎着。
“这件事,我可以向你道歉。”盛肆板正了白若微的身子,与自己对视。
“我才不要道歉!我要离婚!”白若微已经在发飙的临界点。
“不可能。”盛肆完全不给白若微商量的余地。
“盛肆!你别太过分!”白若微彻底压不住自己的怒意,吼了出来。
盛肆也知道下药这件事伤害了白若微,他深呼吸一口气,退了一步:“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冷静冷静。”
“我现在很冷静,我!要!离!婚!”白若微一字一句,直直地瞪着盛肆。
“分开一段时间是我的底线。”盛肆的眼神也严厉了一些,语气也加重了几分。
白若微咬着牙,她盯着盛肆严肃的脸颊,知道自己再挣扎也没用,盛肆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
“明天我就搬走。”白若微挣脱开盛肆,接着转身进到浴室.
盛肆看着白若微的背影,心情沉了一瞬。
夜漫长。
早上,白若微起床,走进盛肆要叫他。
她隐约听见,盛肆在呢喃:“哥……”
白若微有些心疼,伸手想要抚平盛肆眉心。
忽然,盛肆从噩梦里惊醒!他睁眼,便看见白若微在自己眼前,他胸口剧烈起伏着,还没有从噩梦里回过神。
白若微连忙收起手,转过身道:“该走了。”
盛肆从沙发上起来,梦中与现实的回忆交叠,即使过去了二十年,他仍然心有余悸。
他抬手扶额,把无力与恐惧,再次深压在心里。
收拾好,二人出门,盛哲民眯着眼睛笑笑送他们。
白若微心情低落,都没有看盛哲民:“爷爷,我们走了。”
盛哲民满脑子问号,凑近盛肆小声地问:“你们俩昨晚过得不好?”
盛肆吐了一口气:“爷爷,这件事你最好不要告诉若微,还有让小舞也不要乱说。”
“什么?”盛哲民一脸的茫然。
“爷爷,我和若微的事情,今后你别管。”盛肆说完,朝车库走去。
车上。
白若微目视前方:“我不回去了,直接在这儿停车。”
“不回去?”盛肆余光盯着白若微,“那你去哪儿?”
“去找房子,今天搬出去。”白若微冷漠地开口,她现在完全不想理盛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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