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舞见状,说时迟那时快,赶紧按下关门的按钮。
电梯门瞬间关上,白若微脸色难看了几分。
这边盛肆伸出手把白若微的行李箱抢了过来,白若微一怔,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盛肆牵着朝家走去。
“盛肆!你放开我!”白若微用力地挣扎着。
盛肆不理会白若微,把门一打开,拉着白若微进到房间。
“砰——”一声,他重重地把门关上。
白若微盯着盛肆:“你干什么?”
“应该是我问你要干什么。”盛肆对着白若微愠怒的眸子,黑着脸问,“拖着箱子要离家出走吗?”
“谁要离家出走了?”白若微不可理喻地看着盛肆,“我要和你离婚。”
盛肆眸中地火苗闪了一下,眼神锋利:“你再说一遍。”
“我、要、离、婚!”白若微一个字一个字的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更加笃定。
盛肆眸色深沉,他没有再说话,而是径直走进客厅,打开了放在客厅的电脑。
白若微不懂盛肆要干什么,拿过自己的行李箱转身:“离婚协议我会再签一份给你。”
“过来。”盛肆神色泰然地把电脑屏幕转过去,正对着白若微,“看看这个。”
白若微根本不理会盛肆,往前走了几步,准备开门。
盛肆看白若微不为所动,继续道:“和白家有关。”
白若微停住了脚步,心神一动,犹豫一瞬,回过头没好气地问:“你要让我看什么?”
“这是白家现阶段企业项目的分布图。”盛肆不紧不慢地指着电脑屏幕,表情从容,“标红的,是盛家的子企业,或者是盛家的合作伙伴。”
盛肆说着,轻轻抬眸看了看白若微,神色淡然。
白若微低头,瞥了一眼,红色占比…90%?!
她瞳孔瞬间一缩。
“你什么意思?”白若微不理解地看着盛肆。
“如果你和我离婚,你觉得盛家的合作伙伴还会和白家合作吗?”盛肆抬眸瞧着白若微,一个淡淡的反问。
白若微闻言,心头升上一股无名之火:“你在威胁我吗!?”
盛肆轻轻摇头:“不是威胁,而是告诉你一个事实。白家现在是依附着盛家在发展。”
白若微深呼吸了一口气,压着自己的怒火,直直地盯着盛肆:“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和你离婚,你就要终止盛家和白家所有合作?”
盛肆不疾不徐地回答:“就算我不终止,盛家的合作伙伴也会终止和白家的合作。”
看盛肆一副云淡风轻,胜券在握的模样,白若微的音调都高了几分:“你这不是威胁!是什么?”
“我没有威胁你,只是提醒你。如果你要执意离婚,白家就会随着你的离婚。”盛肆轻启薄唇,一字一语,说的轻松,“彻底破产。”
白若微当年嫁给自己,不就是看中了盛家的权势?
现在看白家发展不错,就以为白家不再需要盛家。
其实白家现在才是彻底离不开盛家。
他笃定,只要告诉白若微这个事实,白若微就绝对不会和他离婚。
白若微听着盛肆的话,怒气冲冲地瞪着他,咬着牙吐出两个字:“卑鄙!”
的确,按照刚才白家企业图示结构,白家的确没有办法再和盛家分开。
既然没有办法离婚,分居总是可以的吧?
想着,白若微依旧起身托过了行李箱。
“你去哪儿。”盛肆视线追着白若微。
“我去哪儿和你有什么关系?”白若微托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她现在一分钟都不想和盛肆多待。
“你今天敢走出这里一步,我立刻终止与白家的所有合作。”盛肆坐在沙发上,眼神犀利了一分。
就当他是卑鄙小人好了。
白若微立刻顿住脚步,和盛肆认识这么多年了,她当然知道,盛肆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
她咬咬牙,只好把行李箱扔在玄关处。
“过来。”盛肆用着命令的语气。
白若微忍着心里不爽,走到了盛肆身侧。
“坐下。”盛肆就像指挥一个玩偶一般。
白若微恨着,她以前怎么没有觉得盛肆这么霸道专横?
“我出差这段时间,你去了哪儿,见了什么人。”盛肆终于把眸子看向白若微,他平静地问着。
当初白若微处心积虑地嫁给自己,现在却提出离婚,实在太奇怪。
他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让白若微要和自己离婚。
白若微正视着盛肆,不悦着:“你是在审问我吗?”
盛肆没有应声,只是静静地看着白若微,他从不回答没有意义的问题。
“你不是盛总吗?手眼通天,自己去查!”白若微觉得自己再和这个蛮横的人待在一起,自己会彻底窒息。
想着,白若微随即起身,头也不回地快步走进房间。
“砰——”一声,她把房间门重重关上。
接着是“咔哒——”清脆的反锁声音。
盛肆难以置信地盯着已经紧闭的房间门,眸色一沉。
他铁青着脸坐在沙发上,想了想,他给助理郭政打了电话。
“盛总,怎么了?”郭政这边刚忙完B市的烂摊子。
“十分钟内,我要知道白若微在我出差的这段时间里去了哪儿,见了什么人。”盛肆语气阴沉,透着听筒郭政都可以感觉到阵阵凉意。
郭政一阵心塞,他能说他一天都没吃饭了吗?
“好的,盛总。”郭政硬着头皮回答。
挂断电话,盛肆仰着头,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他已经连轴转了30几个小时。
刚才与白若微的对话,也是让他少有的心神疲惫。
以前的白若微,绝对不会和他对着干。
今天白若微三番两次的挑战他的底线,他一定要弄清楚是为什么。
不一会儿,郭政打来了电话。
“盛总,这边显示白小姐今天刚出院,这两天她一直在住院。”郭政一边吃着泡面,一边回答。
“住院?”盛肆睁开眼睛,“什么原因。”
“我打电话问了医院,说是贫血晕倒后住院。”郭政说着,又吸溜了一口面。
贫血?晕倒!
是了,白若微从小身体就不好。
盛肆眉头皱着看向紧闭的房间门,为什么刚才白若微不跟自己说这件事?
“一个小时内把饭送到公寓里来,要清淡补血的菜品。”盛肆对郭政吩咐完,挂断了电话,接着起身准备去敲房间门。
白若微进房间这么久,在干什么?
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又贫血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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