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他们欺负我。”
先声夺人的伎俩,檀袖掌握的足足的。
她一个旋身,扑入了满是沉檀香的男人怀里。
倘若……蒋听风没有看见檀袖眼底漫不经心的笑意,他真的会以为这是一场针对弱女子的伎俩。
他偏首看向另一个在场人,再问了遍:“怎么回事?”
蒋曲河自幼听过蒋听风在蒋家的名头——
那可不算太好听,能来暗的,从来不去明的,也只有檀袖能使唤的动这位大爷,他找檀袖谈恋爱,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能够得到蒋听风的庇佑。
蒋曲河搓了搓手,“没事,闹着玩呢。”
“是吗?”男人两字问的轻巧,宛若打算轻轻揭过去。
檀袖伸手,扯崩两口领口,再把裙子往下拽了拽,仰首,眼眶雾气弥漫的摇摇欲坠。
“小叔叔,信我。”
蒋听风抬掌摁了摁檀袖脑袋,无意识地往怀里一藏。
檀袖窃喜。
气氛愈发微妙,对峙目光在来回摇摆。
不少人已经怕事,暗自里扯了扯蒋曲河的衣袖,想着大事化了。可是蒋曲河已经气在头上,觉得自己不单单是面子问题,更是蒋听风的‘站队’问题。
他到底信谁?
“小叔,我没做,你信不信我?”蒋曲河咬着牙。
蒋听风眼皮都没抬,拉着檀袖的手。
“如果有人故意作虚假证明、鉴定、记录、翻译,意图陷害他人或者隐匿罪证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这一句,足够让蒋曲河看清楚蒋听风的立场。
他的脸色蓦然灰白了下去。
檀袖回头遥遥一望,是男人啖人血肉的愤恨目光,她唇角轻轻扬了扬,狡黠又松快。
真出气。
想到蒋曲河的名字在‘回廊’臭了,她就开心。
蒋听风窥得这份开心,抬掌,轻轻捏了一把檀袖的手。
被提点般,檀袖紧紧抿住唇。
周围寂静,目落饭桌之上,怕是已经吃不下去了。
蒋听风遣词:“今夜记蒋家账上,之后玩乐报我名讳,至于檀袖——”
未完的话里,众人哪还能不清楚,这是逼着大事化了呢。
他们笑着应和:“今天是有人喝上头了,脑子不清楚,才犯的混事。”
“是啊,谁会把女朋友推出来呢?一定是喝酒误事。”
檀袖轻轻眯起眼,看向一语不发的蒋曲河,轻笑声。
紧跟着,是蒋听风警告的一眼。
檀袖撇了撇嘴,适当绷紧腰肢,双腿并齐。
“我乖得很。”她小声念叨。
蒋听风未表一词,和身后人简单交代两句,又跟包厢内道别后,便迈开步伐离开了。
檀袖赶紧跟上。
静寂的地下车场,空旷无人。
蒋听风:“打算跟到什么时候。”
“小叔叔,你真是个好人。”少女磨磨蹭蹭从反光镜后掠了出来,“所以方不方便我搭一趟顺风车。”
“你的车呢?”听到“好人”两个字,蒋听风嘲讽的轻笑一下。
檀袖肯定点点头:“在家呢,今天回去搬家。”
说着,她试图踮着脚去挽蒋听风的手,男人下意识一抽手,狠然撇开了女人的手。
少女则不依不饶,双手紧紧环住了蒋听风的右手,波涛起伏,呼吸缠绵。
她一双眼睛,湿漉漉的,什么都没说。
可是也什么都说了。
“你真的太便宜,檀袖。”
檀袖不恼:“对蒋律便宜一点又没事,我们又不是外人了,对吧?”
蒋听风心下烦躁更甚,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花言巧语的狐狸。
他也这么做了。
男人粗粝的大掌死死掐住那纤细又白的脖颈。
发红,扭曲,濒临窒息。
檀袖双眼含泪,嘴角却温驯的眯起来,一点慌乱都没有。
“要掐死我,也得在床上——”声带嘶哑,她一字一句都很吃力:“地下车库里,太多监控摄像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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