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棉推开了他,满脸都写着不可思议。
“你只要说一声,有的是女人争前恐后地为你生孩子吧?还用得着我?”
赢泽远扬唇,傲娇地道:“这一点我自然清楚,但是你现在占据着我原配的位置,这个活儿当然要交给你。”
江棉不禁咬唇。
她早就知道选择离婚这条路,一定要比安于现状,装聋作哑艰辛。现在看来,果然非常困难。
见她没反应,赢泽远又道:“我离婚对于集团来说,或多或少都会有影响。没有足够的利益作为交换,并不划算。”
此时,在江棉的脑子里已经飞快的形成了几种方案,只是这个时间太过短暂,她还没能完全想清楚。
“又或者,你希望我们各自的家族介入到这件事里面?你应该比谁都清楚那样的后果。”
男人绝对是个出色的谈判家,软硬兼施,让江棉的脑子更是乱成了一团。
肩膀忽然被一双温热的大掌握住,江棉回神,抬眸便对上了男人炽热的目光。
“怎么样?为了早日让你达成夙愿,我们从现在就开始努力?”赢泽远说着,忽而压低了声音,“勤能补拙。”
江棉立刻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推开了他,慌忙后退,“我……我需要考虑一下。”
赢泽远嗤笑了一声,问道:“考虑什么?考虑要不要跟我离婚?你若是不闹,这事儿我也不着急。反正,孩子早晚都会有的。”
江棉不断后退着,不知不觉,人已经靠在了门板上,退无可退。
她目光复杂地看着赢泽远,突然问道:“赢泽远,你爱过我么?”
无疑,江棉的询问打断了他的思路,赢泽远的眼底闪过转瞬即逝的异样,继而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江棉,你今年十八岁么?还能问出这种幼稚的问题。”
无疑,男人语气中的不屑深深刺痛了江棉的心。
她脸色煞白,不禁捂了捂胸口的位置,那里正隐隐作痛着,让她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在一点点的稀薄。
“是啊,这个问题确实有些幼稚可笑了。”江棉自嘲地道,只几秒钟的工夫,她的状态已经恢复了平静。
至少,叫面前的男人看不出任何破绽。
她顿了顿,破罐子破摔地道:“如果你能保证不惊动我们双方的家族,我可以答应。不过,我也有条件。”
赢泽远眯了眯眼,审视了她几秒才道:“好,你说说看。”
“从今天开始,我们各过各的吧!”江棉的话脱口而出。
赢泽远的目光瞬间危险了几分。
“必要的场合我会全力配合你,排卵期的时候,我也会提前跟你约。其他的时间,我们互不干涉如何?那样我们都自在。”
江棉一口气把话讲明白,她想提前感受一下离婚后的快乐,不过分吧?
“江棉,你别得寸进尺!”赢泽远瞬间拔高了声音,语气警告地呵道。
江棉冷漠地看着他,“都已经谈到离婚的这一步,你觉得我可能像从前那般乖乖留在家里继续伺候你吗?赢先生,你的想法有些天真了。”
说完,江棉夺门而出,快步朝外面走去。
狗男人刚刚还笑她幼稚,那她就用天真回敬他,不谢。
她快速下了楼,拖着箱子便往外面走去。
随着滚轮摩擦地面,将那些洒落在地上的花瓣一一撵过,瞬间就失去了美感。
一如他们岌岌可危的婚姻。
戳破美好的假象之后,满是荒唐。
楼上,赢泽远慢条斯理地脱掉了衬衫,目光里全都是隐忍的暴怒。
拿起手机,他拨了一个号码过去,“连颂跟江棉见过面没?”
“没有,他回来之后忙着求医问道,还没跟江棉联系过。”
电话那头,乔乐白语气散漫地答道,随即调侃,“怎么?怕媳妇被连颂拐跑了?这么紧张?”
赢泽远的体态略微松弛了一些,道:“你废话真多,继续给我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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