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半个小时的时间,她的手机响了六次,每间隔五分钟,赢泽远都会给她打过来一次。
江棉无例外地全都没接,专心收拾着自己的行李。
今天,她自然是无法把东西全都带走的,只收拾了一些主要物品,其他的打算以后有空再来收拾。
正在她提着沉重的行李箱下楼的时候,楼下传来了开门的声音,赢泽远回来了。
他冷着脸径直朝江棉走来,抢下她的箱子丢在一旁,二话不说就将她给抱了起来。
“喂,你放我下来,你要干什么?”江棉惊慌地挣扎着,激烈地反抗着。
只见赢泽远沉着脸,冷声道:“想让我把你从楼上丢下去?”
说着,他还该死地做了一个往楼下丢她的动作,吓得江棉立刻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
见状,赢泽远慢条斯理地淡淡启齿:“欠收拾。”
说着,他已经把江棉抱进了卧室,直接将她丢在了床上。
江棉挣扎着撑起身子,瞳孔剧震地看着赢泽远在她面前解衬衫纽扣,惊惧地道:“你要干什么?”
赢泽远扬了扬唇角,颀长的身子已经朝她压了上来,“你猜。”
“你放开我!”江棉使劲儿推着他,同时躲着他如雨点般强势的吻。
他的身上有酒精的味道,还混杂着各种呛人的香水味,让江棉嫌恶极了。
她猛然发力,推开男人的上身,屈膝朝他的腹部撞去。
没想到的是,男人竟然灵巧闪身躲开了,并且直接将她翻了过去,重新用整个身躯禁锢住了她。
“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是只小野猫?”赢泽远撩人的声线响彻在江棉的耳畔,叫她没来由的恐惧。
她依旧没有放弃挣扎,喘息着道:“赢泽远,你是男人就放开我,我不想跟你做!”
身后的人明显一顿,语气瞬间低沉了几分,“那你想跟是做?”
“你起开!”
“江棉,告诉我,为什么突然闹离婚?”
此刻,赢泽远的声音极其冷静,完全不像是喝过酒的状态。
他的心里早有了答案一般,目光紧锁着面前的女人。
江棉背对着他,死死咬着唇,拼命反抗着:“不想跟你过了,我主动给你的新欢腾地方,你该感谢我!”
赢泽远冷笑了一声,同时凑近她的脸,气息喷洒在她泛红的俏脸上,“敢做不敢当?”
江棉满心疑问,不明白这男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过,她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这狗东西是在倒打一耙!
“哼,才过去几小时你就后悔了?后悔了你就明说,我可以走诉讼程序离婚,也不一定非要求着你同意。”
江棉气愤地道,心中刚刚才燃起的一点儿希望就这么毫无征兆地熄灭了。
男人突然放开了她,起身衣衫半敞地坐在了飘窗上,点了支烟,长腿随意拖在地板上,开始吞云吐雾,似是在自我冷静。
江棉狼狈地坐起,快速整理好自己的头发和衣服,起身便要走。
身后传来了男人低哑的声音:“离婚可以,但有个条件。”
江棉身形一顿,立刻回头看他:“你说。”
看她这迫不及待的表现,赢泽远的目光黯了黯,压下了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
“先解决掉我目前遇到的最大困境,一切好商量。”
男人说着,将烟蒂撵灭在了烟灰缸里,起身朝她走了过来。
江棉不解地歪头。
很难想象,像赢泽远这样高高在上惯了的人,竟然也会遇到困境,而且听起来还挺棘手的,叫他很在意。
赢泽远来到她的近前,忽然扬了扬唇角,低头凑近她的脸,“没错,迫在眉睫。”
江棉秀眉轻蹙,不解地问道:“什么事?我能帮上忙?”
男人修长的手指缓缓抚上她俏丽的脸庞,薄唇轻启,“我需要一个继承人来稳固我现在的位置。”
江棉顿时瞳孔放大,满脸都写着拒绝。
然而,男人根本没给她开口拒绝的机会,而是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份协议,继续向她抛出诱饵。
“孩子出生的那一天,我会立刻在这份协议上签字,带着孩子净身出户。”
说着,他凑近江棉耳畔,蛊惑般低语道:“除了孩子属于我们双方共同所有,我们现在拥有的一切,全都属于你一个人。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