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俞夏下山后,脑海里还想着她姐姐墓碑前,那束新鲜的玫瑰花。
难道是谁哭错了坟?
再说,是谁把她姐姐埋在这么高档的陵园里,能埋进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她抬头,看见段泽站在车边,冷漠看她一眼,“上车!”
在随时都有可能来人的山脚下,江俞夏忍受着段泽的发泄。
忍了几个小时,总算是结束。
段泽起身,接了个电话,逐渐理智。
“好,我马上就到,你别乱动。”
说着,看江俞夏一眼,“自己打车回去。”
江俞夏笑了一声,“段律师,这有点不地道了,吃完抹嘴就走……”
段泽冷笑一声,“装什么清纯,你享受的都翻白眼儿了……”
江俞夏耳根红透,腹诽道,她那是发烧了,乍一刺激就喘不过气儿来。
“等一下。”
江俞夏笑了,“段律师,你莫不是怜香惜玉,想送我回去?”
毕竟这陵园位置偏僻不好打车。
跟段泽的厌恶一起过来的,还有一粒药。
江俞夏愣住,避孕药。
看出他得意思,她根本不配怀他的孩子,最好,以后不要有牵连。
江俞夏吞下那颗药,拖着沉重的身子下车,被冷风一吹,头疼欲裂。
好不容易拦了辆车,不可言喻的部位,疼得直打颤。
“师傅,去医院。”
医院。
江俞夏躺在床上,一个冰冷的眼神儿认真查看她伤口。
缝合上药,叮嘱道,“不要吃发物,多休息,最近不要同房。”
江俞夏一张脸红的滴血,眼角也红了。
从床上下来,腿根一酸,直接跪倒在医生面前。
医生歪头一笑,冰冷的眸光染上一层戏谑。
“跪谢倒不必了,把手术费去交上就可以了。”
江俞夏恨不得钻地缝去,扶着桌子,刚走两步。
就被一双手捂了下额头,“你发烧了,得住院。”
说着,就住院单,不管江俞夏怎么拒绝,他都没停笔。
“发烧感染的话,你这条命都得搭上。”
江俞夏被迫让护士推进病房,临走前,她看了眼医生的工作牌:沈非流。
沈非流走出手术室,拨通电话。
调侃道,“可以啊段炙凛,一起光屁股长大的,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厉害。”
段炙凛操了一声,“瞎扯什么,我正忙着找江俞夏那贱货算账!”
沈非流笑了,“装什么糊涂,人都被你给搞的刚缝完针。以后悠着点,小姑娘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什么!妈的江俞夏,我要宰了她……”
江俞夏口干舌燥的伸手,够不着呼叫铃,也够不到床头柜上的水。
麻药劲儿一过,伤口疼要命。
突然门开了,她以为是护士,虚弱的说了句,“请帮我倒杯水。”
“水?”
阴冷熟悉的声音,吓的她一激灵,刚要翻身下床逃跑。
就被水泼了满脸。
“喝,我让你喝!妈的**,背着我跟人**,还让人给玩儿坏了!”
段炙凛暴躁的抄起水杯,就往她头上砸。
本来就发烧,江俞夏没跑脱,生生挨了几下。
绝望中,摸到一把护士遗落的尖刀,她想都没想,噗嗤一声扎过去。
只听见段炙凛怒吼,“妈的,敢捅我!老子要宰了你!”
她真怕了,翻身摔下床,就往门口爬。
不要,不要杀她,她要活着报仇。
门突然被推开,沈非流愣住,飞快的把满身是血的段炙凛拦住。
对护士吼,“快,送去手术室!”
然后过来扶江俞夏,她跟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死命抱住他胳膊。
“我,我杀人了,我杀了段炙凛……”
“冷静点……他没死!”
江俞夏皮肤白皙,眼角鼻尖通红,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就跟受了欺负的小猫一样。
她突然慌张的去摸手机,给唐姣接通后,她哭的更厉害,“帮我把段泽找来,我需要他帮我,只有他能帮我。”
就算段炙凛没死,送她进监狱也是易如反掌。
沈非流顿了一下,眯起眼睛,挑起她下巴。
“段泽?江俞夏,不要找他。否则,等你后悔的时候,哭的时候连调都找不到!”
江俞夏打了个哭嗝,“你,你怎么认识段泽……”
沈非流俊朗的眉眼一挑,“我是段炙凛发小,你说,我该不该认识段泽?”
江俞夏哭的更厉害了,她这是出了虎窝,又入狼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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