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俞夏含着泪冲出去,被段炙凛拦住。
她侧脸狠狠道,“段炙凛,你简直丧尽天良!”
“我把话放在这,段家我进定了,你,我也搞定了,我要让你给我爸爸和姐姐偿命!”
冲出段家,走到半路,下起了暴雨。
她麻木的淋着雨,边哭边走。
一辆黑色宝马停下,冷漠的声音响起,“上来!”
江俞夏站住,可怜巴巴的看着段泽。
段泽皱眉,讥讽道,“刚才在段家放狠话的气势哪儿去了?”
“我要猜的没错的话,你说非要进段家,搞段炙凛,应该是靠我上位?”
江俞夏点头,除了他,谁还能治的了段炙凛。
段泽仔细看了她很久,冷笑一声,“可我对你这种女人,不感兴趣。”
江俞夏被冻的直打喷嚏,她没钱病不起,只能厚着脸皮。
带着一身水坐在后座,一动都不敢动,怕段泽一烦,把她给扔出去。
不感兴趣就不感兴趣吧,她自知配不上段泽,只是靠他收拾段炙凛罢了。
“你住哪儿?”
“没地方住。”
段泽透过后视镜看她一眼,这话听起来,就跟期待别人带她回家一样。
江俞夏干笑一声,“段律师,你带我回家吧。”
她想说要马上洗个澡,还得有换洗衣裳,不然要感冒了。
段泽冷笑一声,“想引诱我**?”
她愣了一下,“那我让你睡,你能带我回家吗?”
“不能!我从来不带乱七八糟的女人回去。”
江俞夏苦笑一声,一眼看到叠放的特别整齐的黑披肩。
“那,你喜欢的那个女人,应该去过你家吧?”
车子突然嘎吱一下停了,江俞夏往后仰过去,磕的后脑勺疼。
段泽声音隐忍道,“滚下去!”
暴雨如注,她干笑两声,看吧,宠在心尖上的人就是不一样。
连她提一句,都跟会脏了那个女人一样。
站在公交站牌下,看着江泽的车消失在雨瀑里。
闺蜜唐姣打电话过来,知道她被段泽扔暴雨里,瞬间咬牙。
“真不是个东西,这么欺负女人。不过夏夏,你可别招惹段泽,他这个人铁石心肠,根本没有人情味儿。”
“听说,他那个死鬼恋人的忌日快到了,你最好躲他远点,不然惹毛了他会整死你的。”
江俞夏笑了,“我们睡了。”
“啥啥啥,你睡了段泽那种冰山?我去!他技术咋样?”
江俞夏一想这个话题,伤口就疼。
匆忙挂了电话,坐上最后一班车,就近找了个旅馆。
第二天果然发烧了,一上午无精打采,下午勉强下床买了一束菊花。
今天是她姐姐忌日。
虽然她亲姐姐绿了她,但跟生死相比,一个男人算得了什么。
更何况,她姐也是可怜的受害者。
穿上一身黑色西装,江俞夏刚进陵园,就迎面撞上一个高大的男人。
段泽一身黑,眼角微微泛红,整个儿看着比平常更冷。
他没打算理江俞夏,正要绕开。
手腕儿被江俞夏捉住,对方讨好谄媚笑道,“段律师,你也来扫墓啊。”
说着想靠他近一点儿,脚下石子一硌,直接歪他怀里。
段泽皱眉,厌恶甩开她,“不管什么场合,你就按耐不住**,江俞夏,你真是出乎我意料。”
她本来发烧,脸红扑扑的,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柔情似水。
她不在意一笑,段泽说话挺毒的,要不是为了抱他大腿,对付段炙凛,她也不想搭理这座冰山。
“段律师,你身上挺凉的,我因为发……”
烧的神志不清,舌头打卷,“发……骚。”
眼角鼻尖两颊通红,加上皮肤又白,怎么看,都像是被欺负狠了的小猫一样,可怜兮兮的。
“真是找睡!”
段泽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江俞夏只是嘿嘿笑。
不管不顾凑近他,踮起脚尖来。
段泽眯着眼,看了她很久,似乎在她身上找什么人的影子一样。
江俞夏等了很长时间,脚尖都点累了,段泽实在长的太高了。
她一米七的身高,每次看他都得仰头。
“那段律师,你不睡的话,我可走了……”
说完,扭身走了。
身后,段泽的眸光黑沉下来,数不清的情绪翻涌,拳头攥的死紧。
“江俞夏,这可是你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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