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当晚。
江俞夏跑去酒吧,醉酒后,撞进一个男人怀里。
波光潋滟的眼睛,加上大胸细腰,抱住男人开始撒娇。
下一秒被无情推开,冷漠的声音响起,“先看清楚,我是谁?”
定睛一看,江俞夏吓得酒醒一半儿。
段泽,她前男友段炙凛的亲小叔,不食人间烟火,铁石心肠的大律师。
据说当年接手的第一个官司,正常发挥下,把对方的律师也送进去吃牢饭。
自此一战成名,在律界正式封神。
也是江俞夏大学的学长,同时也是国外**中,亲手把她送进监狱的人。
江俞夏眨巴眼睛,眼圈瞬间红了,“狗男人,我靠你大爷……”
段泽神情冷漠,联想两分钟前,段炙凛给他打电话抱怨,说江俞夏撞见他玩儿女人,小题大做非要跟他分手。
“你们姓段的没一个好东西,到处欺负人……”
她替段炙凛顶罪,段泽把她亲手送进监狱,国内愣是一点风声都没有。
“我就要睡段炙凛他大爷,耶稣都拦不住。”
明明粗俗的脏话,因为她是南方人。
声音温柔,让人心痒痒。
“他没有大爷,小叔倒是有一个!”
江俞夏抓着段泽,小手在他胸口作乱。
她笑了,凑到他耳边,“没有大爷,那就睡他小叔,段大律师,你给不给我睡嘛?”
段泽定睛看她几眼,就像是透过她,去看另外一个女人。
瞬间,她手被甩开,温暖的胸膛也撤走。
跌跌撞撞去追段泽,脚下一个不稳,扑倒在地,手里还抱着一个人的腿。
抬头一看,段泽眸光暗沉,似乎在隐忍克制。
“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让男人睡?”
江俞夏咧嘴一笑,“如果这个男人是你的话,我没问题。”
段泽,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
段泽鄙夷一眼,“去车上等着。”
直到下半夜,段泽结束,又恢复冰冷,穿上衣服,没正眼看她一下。
“段律师……”
段泽塞扔给她一把钱,“不知道你什么价位,如果你价位高的话,回头我让助理再送点过去。
言外之意,断了江俞夏加他**的想法,转账更是不可能。
江俞夏看出来,段泽吃完就走,不想跟她沾上任何关系。
她没生气,钱也没拿。
在段泽不耐烦抽烟的时候,快速收拾自己。
她随便抓到一个黑色披肩,给自己裹严实。
打开车门,“段律师,再见。”
找了个小破旅馆,躺了一晚上。
又跑去打完消炎针,干洗了那件披肩。
还没等她抽空送去,一个陌生电话打来。
“江俞夏,你竟敢拿走我的东西。”
江俞夏想起那件黑披肩,说自己打算先找房子,抽空给他送过去。
可段泽想立马给她撇清关系,“你地址发过来,我让助理去拿。”
她哪儿好意思让人看见她落魄样儿,衡量半天,打算给他送过去。
虽然不情愿,但段泽还是说了地址。
到达江城最高档的律所,刚上电梯。
就被挤到角落里,里面全是西装革履的律师们。
“咱们段律师,喜欢的人到底是谁?怎么没见他公开呢?”
另外一个律师环视一周,没看见被人群淹没的江俞夏。
压低声道,“听人说,好像是死了,从那以后,段律师就更阴沉了。”
刚才爆料内情的人,继续道,“听说,他那辆车不让人坐,就是因为他女人生前坐过。”
“据说,经常有加晚班的同事,看见他坐在车里,抱着一件黑色的衣服出神儿。”
江俞夏哆嗦一下,手里拎的披肩瞬间跟一座大山似的,太沉重了。
怪不得,一直跟她撇清关系的段泽,竟然主动打电话朝她要披肩。
电梯门开,等其他人走后,她刚迈出去。
就看见满脸包纱布的段炙凛,叼着烟,一脸不耐烦的要上电梯。
“卧槽!江俞夏,你他妈别跑!”
不跑?等着被弄死啊。
江城段家是权力顶峰,段炙凛这长孙更是嚣张跋扈,没人敢惹。
就算今天段炙凛当众弄死她,恐怕段家也有一百种办法为他洗白。
她一个小平民,撞的头破血流都斗不过姓段的。
不过,据说段炙凛特怕他小叔。
“你给我站住!”
被逼到角落里,江俞夏慌乱不已。
“到处都有监控,你最好别乱来。”
段炙凛扔掉烟头,冷笑一声,“江俞夏,你他妈的来律所,是要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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