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璟笑了下,“我们已经分手了,我去哪里,为什么要告诉别人的男朋友?”
她灿然一笑,“或者未婚夫?”
商凛紧盯着她,半晌,“单方面分手,我不同意。”
“堂堂商氏财团的总裁,不会这么放不下吧,”她说:“得陇望蜀,左拥右抱?有意思吗?”
她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口的刺痛。
“当时你嫁给聘礼,我会让爸妈原封不动的退回去,从此以后,我们不再有任何关系。”
她起身打开门,“现在,请你离开。”
商凛没动,缓缓的回过头,眼神阴鸷可怕。
“我说过,不会退婚,怎么不听话呢?”
他步步逼近,洛小璟发现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眼底泛着一层薄薄的青色。
他忽然攥住她的手,低吼道:“别告诉我,都是因为那个小瘪三。”
商凛的力气很大,攥的她胳膊生疼!
“这是你和我的事,跟谁都没关系!”她眼眶泛起淡淡的红晕,“包括云怡,是你贪心不足,脚踏两只船!”
“过去十几年是我眼瞎看不透你,可是我不怪你,以后你走你的康庄大道,我过我的平凡人生,咱们两不相欠!”
带着哭腔的尾音戳爆了商凛紧绷的神经!
他缓缓的扬起嘴角,双眼赤红,“你五岁起我就在等你长大,你是我的,想让我放手,做梦吧。”
洛小璟有种特别不好的预感……
……
二楼卧室的实木床组装有点问题,床上的人动作稍大点,木床就会吱呀吱呀的响。
吱呀……吱呀……
女孩眼睛流干了眼泪,呆呆的看着窗台上那束小雏菊。
曦光透过窗帘隐隐的透进来,卧室里安静了。
她闭上眼睛,恨不得只是一场噩梦。
细密的吻落在她的侧颈,耳朵,轻轻的啃咬,深情而疯狂的流连。
“乖宝听话,跟我回去。”
“我商凛的妻子只能是你,不会有第二人,为什么不信我?嗯?”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他直起身,拿走她口中塞着的毛巾,捏住她的下巴,“说话。”
毛巾塞的太久,洛小璟快要感觉不到舌头的存在。
她僵硬的闭上嘴巴,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流下一行泪,隐匿进枕头里。
商凛咬了咬牙,把人抱坐在怀里。
果不其然,听到她一声闷哼。
她最受不了的姿势。
商凛捏住她的下巴,“你什么时候点头,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床再一次响起。
只是没一会儿,房间里响起女孩断断续续的哭声,可不知什么时候,怀里的小人儿忽然没了动静!
原来她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商凛的火气直冲大脑!
他掰着她的下巴强迫他松开,可她一点儿都不听话,依然紧紧的咬着!
商凛:“好,好的很!”
他加重了力道,女孩渐渐承受不住,哇的一下哭了出来!
商凛却不准备就此放过她,哭声越来越大,他也越来越重!
终于,她彻底没了声息,身子软软的趴在他的肩头!
商凛搂着她,又气又恨又心疼!
“这么倔。”
洛小璟做噩梦了,梦到被一只布满黑毛的庞大野兽追赶!
她拼了命的跑啊跑,不想脚下忽然被绊倒!那只野兽长着血盆大口朝她扑来!拽住她一条腿就往嘴里送!
“啊!”
她尖叫着挣扎起来!脚好像踹到了东西,听到嘭的一声闷响!
蓦然惊醒,看到天花板的羽毛顶灯才惊魂未定的松了口气。
是梦啊,还好还好。
晕倒之前的情形海水般涌入脑海,她的情绪倏然落入谷底。
这时,她听到床尾有动静,撑着酸痛的身子抬起头,就见商凛从地上站起来,面色阴郁的揉着后脑勺。
洛小璟一时没反应过来,低头一看,自己身上光溜溜的,床尾放着一管打开的药膏。
这药膏她并不陌生。
当初他们订婚第二天就用过,那是两个人的第一次,他不知节制弄伤了她。
“醒了?”
他低沉的声线将洛小璟的游弋的神智唤醒,她吓到似的蜷缩起身子,扯过被子盖住自己。
大眼睛里充斥着满满的厌恶。
“你马上走!否则我报警!”
商凛只是凉凉的看她一眼,拿起药膏,“过来,涂药。”
“不用你!我自己来!”
她指着门,“你现在出去!”
商凛黑眸微眯,“我再说一遍,过来。”
“不过去!”
见他不配合,洛小璟开始到处寻摸手机,才想起手机昨晚留在一楼了。
可她看到了商凛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她爬过去拿手机,商凛的动作比她更快,拉着她的脚踝扯过去,按住她的双腿强迫上药!
洛小璟这会儿浑身无力,巨大的屈辱感将她笼罩。
上完药终于被放开,商凛把衣服丢给他,“穿衣服,回瀚海。”
洛小璟撑着身子坐起来,声音轻飘飘的,“回去?你不会以为跟我上个床,我就会顺从吧。”
她缓缓转过头,那双曾经满是单纯与热烈的眼眸,此刻只剩浓重的恨。
“我应该去查一下HIV或者HPV,毕竟你都脏了,不是吗?”
商凛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幽深的眸深不见底。
“程允龙,曾在两年前参与传销活动,侥幸躲过调查藏在小镇上做发型师。”
他嘴角勾起,“不想他进监狱,宝宝最好听话。”
洛小璟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但明显指的是小镇托尼。
相处一个多星期,托尼给她的印象寡言少语,为人腼腆,这种人怎么可能做传销?
她荒谬至极,“他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凭什么用他威胁我?你不觉得你很无耻吗?”
商凛微微抬眸,“无所谓,有用就行。”
这一刻,商凛给她的陌生感到顶峰。
那个性格霸道却温柔至极的男人,好像从未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一切只是她的幻觉。
好可笑啊。
走之前,商凛要求她把头发染回来。
坐在小镇托尼的店里,她照着镜子,看到头上的一抹生机渐渐退去,被暗无天日的黑色覆盖。
托尼给她洗头发的时候,对她使眼色。
用口型说,去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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