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了这个讯息之后，我全身都没了力气。

刚才我的动静闹得实在是太大，哥哥也听见跑了进来。

“怎么了？”

在看到他脸的那一瞬间，我的眼泪喷涌而出再也忍不住了。

我扑向这世界上我唯一亲人的怀里，“哥，咱爷爷和奶奶死了！”

闻言哥哥身子猛地一僵，然后才颤颤巍巍的开口。

“那，那我去喊人。”

说完他猛地推开我跑了出去。

我擦了擦眼泪，突然打了个喷嚏。

心里不免有些奇怪，刚才我在哥哥身上闻到一股很浓重的羊膻味。

但我又想了想他干的那些事，心里不免唾弃他活该。

不知道过了多久，村长带着人来了。

还有锣鼓队的，他们浩浩荡荡的进了屋。

一旁的邻居婶子将我揽在怀里，“二妮，不哭了！”

“你爷爷奶奶走的安详！”

我看着他们苍老的脸，确实，他们是村里最年长的两位老人。

脸上也没有痛苦，走的确实很安详。

可是我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我又说不上来。

爷爷奶奶的尸体被他们从床上搬了下来。

棺材也是村长安排人弄好的。

我看着进进出出的人，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

明明昨天我爷爷还和我一起拉羊，可今天却撒手人寰！

羊？

我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扭身看向墙角的羊。

它或是和我有感应一般扭过身子和我对视了一眼。

可我却被它那眼神吓了个激灵。

它的眼神很浑浊，在注意到我看它的时候它的嘴角突然咧开。

我被吓得尖叫一声不敢继续看下去。

刚才它冲我笑的那一瞬间，我彷佛想到了一个人。

三年前，我那死于非命的妈妈。

我捂着胸口重新进了里屋，这才发现哥哥已经喝的烂醉。

现在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心里再恨，也没有办法。

爷爷奶奶因为是村里的高寿老人，所以他们的葬礼在村长的一手安排下很是壮观。

深夜，我在院子里守夜。

视线却不由自主地放在哥哥的身上。

他熟练的脱掉裤子，然后进了那软弹的屁股。

好久，那磨人的声音才结束。

哥哥又重新跪倒了棺材面前，与之而来的，还有一股难闻的腥臭味，带有淡淡的羊膻味。

他轻咳两声，“你知道爷爷奶奶为什么死吗？”

我摇了摇头，瞪了他一眼。

“哼，那是因为他们都想着赶走我的老婆本！”

我半张着嘴，“你胡扯！”

他却得意的摇头晃脑，“都说了生下小羊羔子再卖，非不听！”

“这下好了吧。”

我捏紧拳头又慢慢松开。

脑海里全是昨天爷爷说要卖走大尾羊时它那眼里滔天的恨意。

难道，真的就像是我哥说的那样吗？

我爷爷奶奶死亡的背后真的和羊有关？

想到这里，我不自主的回头看了一眼。

那羊，却突然扯出一抹诡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