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死了两年,姐夫还以为她在玩欲擒故纵。
当初,姐姐弥留之际,想见姐夫最后一面。
姐夫冷淡的声音从电话里砸来。
“今晚是媚熹的成团夜,没有任何事能比这个重要。”
短短两年,他就把高媚熹捧成新晋一线。
而我在姐姐坟头种的茉莉花,也长了一拨又一拨。
我把茉莉花制成香水。
香水有姐姐的味道。
骆锦洲凭此咬定姐姐没死。
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炙热。
我冷笑。
他终于聪明了一回。
因为我就是姐姐。
……
骆锦洲带着代言人高媚熹出席公司的香水新品发布会。
当投屏出现产品简介时,大家都被放大的瓶身震惊了。
有记者大声念出上面的文字。
“谨以此纪念逝去的悦茗小姐?骆总,您夫人什么时候去世了?”
透过直播镜头,我看到骆锦洲瞬间恼怒的一张脸。
他当场就否定了这个说法。
然后宣布暂停发布会,黑着脸走到一边。
我看向姐姐放在我这里的手机,心里默默倒数。
果不其然,电话打来了。
我刚接通,就听到骆锦洲压低的质问声。
“你究竟要闹出多少笑话才肯罢休?装失踪不成,又来装死?”
“我姐两年前就死了。”我不疾不徐地打断他的话。
那头一片死寂。
我几乎能听到他忽断忽续的呼吸声。
我平静地补充:“高媚熹的成团日就是她的忌日。”
“别闹。”
这是骆锦洲沉默十几秒后对我说的话,带着些微颤音。
“悦然,你比你姐懂事,别跟她一起骗我。”
“你跟她说,我要跟她谈谈,今晚十点,我会回家。”
我嗤笑:“干嘛十点啊?”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今天是媚熹出道两周年的纪念日,活动很多,我答应了要陪她过。”
我还是笑,过了会儿才问:“哎,你还记得回家的路吗?”
他无奈。
“你是不是被你姐**了?说话的口气跟她一模一样。”
说罢,他就擅自挂断了电话。
我冷笑。
一模一样的口吻?
有那么明显吗?
发布会叫停,高媚熹的庆祝会却高调进行中。
网上到处都是暗讽我姐即将被逼宫让位的传言。
骆锦洲又被记者追问是否会离婚。
这一次,他终于不再沉默,而是皱着眉给出回复。
“我没有离婚,也不会离婚。”
那名记者飞快地甩出下一句。
“可是法律规定,配偶死亡的话,婚姻关系自动解除,从这个角度上说,你们已经离婚了,为什么不敢承认呢?”
记者话音未落,一向儒雅的骆锦洲忽然极尽烦躁地揪起他的领口。
“你再咒她一句试试!”
毕竟是众目睽睽下,他没有真的动手,但却怒声让助手起诉这个记者。
记者丝毫不怂,大声叫喊:“我不理解你为什么不知情,但是,你妻子安悦茗确实死了!她坟头上的茉莉花都两米高了!”
会场中心的大屏幕上,立刻出现姐姐的墓碑特写,而且还是现场直播。
对面赫然是那名记者的同事。
他指着姐姐坟上的茉莉花进行说明。
“茉莉花是骆锦洲送给安悦茗的定情之物,有趣的是,骆锦洲为白月光高媚熹独家定制的香水,主要原材料,也是它。”
“更有趣的是,香水指定调香师,正是安悦茗。”
短短一小时,全网就都被两个新闻屠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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