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骄阳说:“我实在太固执,只要我有呼吸,又无法得到你,我会生不如死的。”
是人就有固执的一面,然苏骄阳的固执除了何铭贵,再无其他。
苏骄阳太顽固不化,固执到中伤自己中伤了他。
苏骄阳无所谓自己被中伤,但非常在意,中伤了他,中伤了其他人,正因如此,在她清楚明白这些道德底线的那一刻,她决定了一个让人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放弃,还他一片晴空。
不过和她所言一样,只要她有呼吸,又无法得到何铭贵,她会生不如死的。
精疲力尽的苏骄阳,在一个漆黑的夜晚,在她的别墅里,悄然无声的安睡在一缸血水中,安然柔和的容颜,她内心释然最终了结了这场爱却得不到回应的固执......
何铭贵终于拥有了求之不得的单身,然挣脱了她,才渐渐感受到生活不仅不快乐,反倒更无趣,仿佛挣脱了非常要紧之物——苏骄阳,他懊悔了。
苏骄阳此时在厨房内忙碌不停,为心底的那个他做最后的晚饭,哪怕她煮出来的饭菜,那个他未曾尝试过一口。
苏骄阳轻轻拿着汤勺在锅内搅拌着滚开的小米粥,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锅里的粥整整小火煮沸了三个小时,才煮出了这般鲜味且不失卖相的上等营养小米粥,不过哪怕是如此用心煮调,又如何?
那个他压根碰都不会碰一口她煮出来的食物,她清楚的记得有一次那个他半夜回来肚子饿了,从冰箱里拿出一个杯面打发了自己的胃,他情愿嚼杯面,也不愿意碰一口她亲手为他煮出来的饭菜。
橙红色的灯下,苏骄阳脸上苍白无血色,抬起手腕来看了看,晚上十一点半了,再等半小时,那家伙就会出现了。
零点正,家里的大门被推开了,苏骄阳再次抬起手腕来看了看,十二点正,准时的很,她眸子里闪现出一抹嘲讽。
她强迫那个他不准在外过夜,必须天天回家,他就天天准时在整点时分,一分不差的准时回到家来。
“回家了,赶紧去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吧,我煮了你最喜欢吃的蟹黄和你最喜欢喝的小米粥。”苏骄阳说话间人已走进了餐厅。
刹那脸上喷来一股热流,传至全身如被电击:“何夫人,零点整。”何铭贵沙哑的嗓音,挨着她不到一厘米的距离,低沉的道。“我遵守着合约条款,非常有诚意的去履行何夫人的任何要求,完全听命于何夫人,哈......”
犹如锋利的刀刺穿心脏!
措手不及,刺得苏骄阳鲜血淋漓。
苏骄阳双手握成了拳,眸子里流露出一抹悲伤,一抹哀愁。
五年了,她自以为是的感觉习以为常了,最终苏骄阳的眸子里的嘲讽比之前更加浓烈。
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吃碗粥吧,全身都是酒味,今晚的饭局又喝多了吧,小米粥暖胃,多少吃点吧。”
她说话间已经为何铭贵装好一碗小米粥。
何铭贵一脸放荡不羁的来到了餐桌边,细长的指尖‘嘟嘟’在桌上来回的敲着,十足十的流氓样,随后破天荒的握住了碗里的勺子,苏骄阳双眼放金光,脸上流露出一抹欣喜,她煮的食物,他从未尝过一口。
何铭贵清晰的察觉到了苏骄阳脸上的喜悦,冰冷的眼底嘲讽一闪而过,‘哐当’,被他握在手中的勺子跌入了粥碗里,调笑的看着苏骄阳。
“何夫人,你恶不恶心啊?天天深更半夜在这里演秀恩爱的苦情戏。”他的目光扫视着眼前的一桌子美味佳肴,再回到了苏骄阳苍白无血的容颜,冷酷无情的揭穿了苏骄阳沉睡中唯一的美梦。
“这五年时间,我可曾吃过你亲手煮的一口饭菜?”何铭贵骤然转身离去。“不自量力!”
苏骄阳站在餐厅,餐厅耀眼的灯光照射在她的脸上,越发显得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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