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楚家别墅。
苏紫诺被颤抖着身体的佣人送入婚房。
打**门,将她一把推进去后就迅速离开,似后面有鬼在追一样。
这婚礼,有点意思。
厚重的窗帘将室内遮挡得不见一丝光亮。
摸索着想要开灯,敏锐的察觉有人靠近。
脚步沉重,呼吸紊乱,那人越来越近,一双冰冷透骨的手,紧攥住她的手腕,她眼一寒,迅速后退几步躲开他。
男人似停顿一下,而后突然猛冲上前,手指掐住她的脖颈,狠狠将她往前一推抵在墙壁。“你不是新娘,你是谁。”
普通女人,不会有她这样迅速的反应与灵敏的身手。
这样的迎接方式,苏紫诺很不喜欢。
眼睛一寒,藏于袖口间的银针,被她修长的手指反手一捏,冲着男人的太阳穴就迅速刺了过去。
男人没有躲避,只是大手一攥,握着她捏针的手就往外一掰,反手用力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搂。
整个人用力撞在他有力紧绷的胸膛上,咯得她生疼。
他低头正对上她柔软带着芬香的脖颈,不知道怎么的,体内一阵暴躁。
一股热流从体内窜了出来,直涌大脑。
就觉得摆在眼前的,是世间难得的美味一样,非常诱人,而这种味道,让他不由想起多年前与他一夜放纵后就逃之夭夭的女人。
莫明的就控制不住,冲着眼前的女人就狠狠的咬了下去。
她只觉得浓重炙热的呼吸越来越靠近她的脖颈处,她用力挣扎,可男人的手臂似铁一样,将她紧紧固定住,而后一阵钻心的剧痛席卷而来。
妈的,这个男人打不过她竟然卑鄙的上嘴咬。
她眼睛一寒,长腿向后冲着身后男人的命根子狠狠踢过去,男人反映迅速,直接一个侧身就躲避开。
两个人在黑暗中你来我往,招招都往对方致命的地方打。
“你是谁派来的。”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清冷的逼问着她。
本以为是母亲找来的女人,却不想还是被人钻了空子,这些人真是一天都等不急,这么盼着他死啊!
“你祖宗派来的!”苏紫诺随口吐出一口鲜血,刚刚被男人一拳打中了脸颊,痛死她了,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怪不得这个死男人要花钱买老婆。
楚衍锦眼眸一寒,这个女人身手非常凌厉,却不是那些神秘组织培训的杀手。
这个女人用的,就是普通格斗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各类招数混合。
明显就是野路子出身,但是这个女人身体柔软,反应灵敏,速度极快,打不过就使阴招。
对打半天,自己依旧没有占上风。
反而自己有些暴躁起来,体内那难以压制的头痛又将他的大脑包裹,似要爆炸一样,疼得他冷汗直流。
出招也带了丝急切与暴虐。“既然不说,就别怪我不客气。”
本以为不是杀手,还想留她一命,既然她找死,那就成全她。
不对。
这个男人的状态太像她试验室里那只血管爆裂而亡的老鼠了。
与中“嗜血”状态一样。
当时自己研究的是如何修复受损神经的特效药,结果失败成了“嗜血”。
那些试验白老鼠的中枢神经完全被药剂控制,变成一只暴躁、嗜血、想要吃人的疯老鼠。
最终那只老鼠体力透支,血管爆裂而亡。
因为效果太过歹毒残忍,她就直接将配方销毁了,可是为什么,明明已经销毁的药剂,却出现在楚衍锦身上。
她急忙伸手,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想要探查一下,结果男人似没有咬过瘾,又暴怒着冲过来。“M的等等,你是不是中了……”
男人根本就丧失了理智,现在似被完全控制住一样,只凭借着体内的本能。
果然男人一个德性,精虫上脑就知道瞎啃。
她气得不行,在他扑过来时,直接将脚高高抬起,用力踢中他的脑袋,趁着他躲避时,袭击他几处敏感穴位,让他发麻不得不放开她。
趁着他因为疼痛而弯下身体后,向他急冲过去,大手一挥,砍中他的后脑,将他打晕。
她找到开关,打开灯,室内一片明亮后,她才看到晕到在地的楚衍锦。
他凌乱的发丝,遮挡着他大半张脸,薄唇紧绷,五官立体鼻翼坚挺,显得眼睛更加深邃许多,几年不见,他变得更危险了。
她仔细检查后,眉头不由慢慢皱起来,“是谁这么狠,竟然给你下这么重的剂量。”
那个药剂,知道配方的,都是值得她信任的人,可是现在,竟然泄漏不说,更是用在了楚衍锦身上。
若不是她为了回国报仇,顺着继母的要求嫁过来这里,恐怕直到他死去,她也不会知道这个真相。
紧接着将他的衣服全部脱掉,光裸的**紧绷有力充满着爆发力,宽阔伟岸的胸膛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痕,她眼眸微暗,散发着凌厉的寒气。
这是病情爆发控制不住,自己弄出的伤口,可见他当时有多疼多痛了。
拿出金针,找到穴位迅速下针,他的中枢神经损坏得太严重,若在过几天,这个男人就会全身血管爆裂而亡了。
不一会,他的脑袋,全身四处穴位上,都插满了纤细的金针,只见刚刚脸色苍白似鬼一样的男人,慢慢变得红润起来。
苏紫诺施完最后一针后,才疲惫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擦拭着脸上的汗珠。“你的意志力真是够变态的,若是换任何一个人,早死八百回了。”
意志力不坚定的人,早就被药剂彻底控制神经,驱使成为一只嗜血的猛兽,只知道撕咬啃噬。
可是这个男人,还有自己的思维,求生能力也极强。
在她进来时,他的攻击看来只是为了试探她,说明他还是有自己思维的。
“你是谁。”楚衍锦慢慢睁开眼睛,露出他冰冷刺骨的黑眸。
“你的老婆。”苏紫诺指了指自己一身红的中式礼服。楚家说你要死了,就重金给你找个老婆冲喜!”
楚衍锦眉头蹙起,似在打量着她。“你是医生?”
“你是装的?”苏紫诺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
这个男人若说是疯子,那他的衣着,牙齿这些细节处不会这么干净。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一切只是表象,是他在装疯装病危。
他这是想要趁着临死之前,要把害他的敌人也一起拉入黄泉陪葬啊!
“太聪明的女人,活不太长久。”楚衍锦冷漠的眸中散发出一丝危险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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