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浩雄此时已经彻底被陈宇给说乱了。
“不是!你等会儿,我真的没有碰过司颜。
而且她现在能在中州市做市委**,我还在背后做了做推手呢,还不是因为她是初韵的妹妹。
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能胡说呢?”
陈宇嗤笑一声,本想反驳。但脑子里快速将刚才吴浩雄说话的内容和态度全都复盘了一遍。
“吴副省长,我就问你,你得知姐姐怀了你的孩子之后,为什么不和她结婚呢?”
“哎,我当时可是想正经娶她的呀,是司颜一直拦着我的。
我妹妹,琼琼也是为了维护我,对司颜说了很多不中听的话。
可如果硬说起来,这件事和她们两人并没有什么关系。”
“那是你亲眼看到姐姐打胎了?”
“不是呀,要是我知道她去打胎了,一定会把她拦住的。
是司颜说初韵恨我恨得牙痒痒,以后再也不要见面。
哎呀,那我跟她求婚,是她不答应,说是再等两年。谁知就有了孩子了。
那没结婚就有孩子,在当时可是会被调查作风问题的。我这才说不行就先不要,以后有的是机会。
谁知司颜没过几天就找我来了,跟我这通闹。”
陈宇忽然想明白了事情的关键,又问。
“那当年,你不是和周司颜在一起喽?”
“当然不是了,你拿我当什么人了?臭流氓吗?”
“那她这孩子……”
陈宇脱口而出,却意识到丫丫的事情在没问过周司颜之前,还不能让吴浩雄知道。
于是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是换了个话题。
“吴副省长,我有些乱,因为有人曾经非常明确的告诉我,您当年和周司颜在一起过。
可现在你说,和你在一起的是姐姐?难道是误会?”
吴浩雄也不是傻子,就刚才陈宇问的问题,他也猜出了陈宇和自己有误会。
“小陈,我不知道是谁在背后造谣!
但我敢用我现在副省长的位置发誓。我和司颜只是类似兄妹的关系,根本没有过任何私情!”
吴浩雄能这么说出乎了陈宇的意料。
也就是说丫丫是被周司颜收养的,而且有可能是他和姐姐的女儿。
陈宇还是聪明的,现在说穿这一切,很可能会让吴浩雄去找周司颜姐俩的麻烦,于是干脆说了个谎话。
“没私情就好,其实我也是听到一些谣言。”
“那丫丫?”
“丫丫,是周司颜领养的孤儿,她之前和我说过的。”
“好吧,那你能不能帮我给初韵带句话?
让她如果有时间就到省城来找我,我有重要的事情跟她说。”
陈宇想想,自己之前打了这老小子的儿子,刚才说话也不是很客气。要是真果断拒绝,应该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我可以帮你传话,但她能不能来找你,我就不敢保证了。
而且吴副省长还是别担心我们了,据我所知,你最近的麻烦也不小。”
吴浩雄没想到陈宇连这都知道。
“之前我手下有个搞工程的家伙背着我给了一个区长三千多万的回扣,被检察院调查了。
那个工程是我一直盯着的,所以难辞其咎。”
“是候副区长他们那个区吗?”
“你也知道?”
“那姓侯的头一天晚上还是副区长,转天就成了区长。
那原来的区长不是升了,估计就是折了呗。”
“你和司颜在中州也要小心,千万别中了人家的圈套。
据我所知你们中州现在正在推动城建改造。之前的城市建设有什么漏洞,可不要赖在你们的身上。”
吴浩雄说到这,陈宇忽然想到一个重新拿回财权的办法。
在城改项目之前,肯定有很多城建项目是由杨连成亲手操办的,这些项目里如果能检查出豆腐渣工程,那他就难辞其咎。
届时收集到证据,是上交还是握在手里做把柄,那就看自己的了。
俩人又聊了些其他的,晚上才结束这次见面。
当天晚上陈宇就接到了尹明东的电话,通知他继续组织部的学习。
而第二天早上上课之前,同桌的哥们一大早便小声跟他嘀咕。
“小陈,我听说你把吴副省长家的那个纨绔给揍了之后依旧能全身而退?”
“这事情怎么传得那么快?”
“秘书处的秦秘书今天早上被免职了你知道吗?”
“不是吧?”
“哎呦,兄弟,你怎么这么钝啊。
像吴浩雄那样老奸巨猾的人物,怎么可能会在正被调查的时候,纵容下属纵子假传圣旨啊。”
“老奸巨猾?老兄,腹诽省委领导可不好呀。”
“嘿,你就别跟我装了,你是顾派这头的吧?”
“顾派?哦,省长?”
“你看嘛,你都知道还跟我装。我都听说了,你不是还给顾省长切羊腿呢嘛。”
“这……这事儿都是怎么传的呀?”
“嗨,省委说出来挺大,其实算起来也就那么几百号人。
你刚来省城的头天晚上就醉骂副区长,我们一直以为你是吴派那头的。
结果第二天侯区长把你给喊住,还带你见了顾省,这事儿我们都知道了。”
“那昨天我和吴去喝茶的事儿,怎么传的?”
“我靠?真的假的!”
那哥们听完这话,立即就把事情告诉给了坐在后面的同学。
很快,消息传到了学习班的班长那里。
他扭头拧着眉毛,用眼神示意陈宇同桌的给他让个地方。
那同桌照办,班长便坐在陈宇旁边。
“陈宇同志,组织部这次学习是谁操办的你知道吧?”
“不是组织部操办的嘛?”
“哼,跟我装糊涂是不是?想来你到体制内时间短,不知道很多***。
我作为班长就给你立立规矩。
你接受邀请,意味着就站队了,另外一队就最好少接触。
昨天吴浩雄请你喝茶,你们说了什么?”
“切,跟你有什么关系?”
“哦?没关系是吗?那好呀,从今天开始,你就从这件教室滚出去吧!”
陈宇皱了皱眉头。
“我和副省长谈了什么话,似乎没有义务告诉你这个副主任科员吧?
况且我在不在这个学习班里学习,似乎是组织部才能管的了的事情。
你算哪根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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