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两年,闺蜜整容成我的样子。
老公以为她就是我,不顾一切地寻回她,只为了救他的白月光。
闺蜜满脸惊慌,一再地强调她不是我。
直到白月光身亡,老公把我当做唯一的救赎。
“秦嘉宁,我现在爱你了,你为什么不认我?”
他极力找寻她就是我的证据,却在看到DNA检测单的那一刻,彻底疯了。
“我早就说过,我不是她。”
“不过我的目的,却是送你去见她!”
……
“秦嘉宁,两年了,你还真挺会跑的!”
傅西洲死死攥着闺蜜的手,眸中猩红一片。
“我告诉你,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将你带回去!”
我飘在他面前,无声地笑了。
这话要是被不知情的人听到了,只怕要以为他有多么爱我。
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他爱的人不是我,从来都不是。
傅西洲,他的心里就只有他的白月光,那一朵体弱多病,需要人时时刻刻照顾着的小娇花。
而我的存在,不过是因为我这一身罕见的熊猫血,能够为他的白月光充当一辈子即用即取的移动血库。
如果不是这样,他怎么会连我死了两年都不知道,还千里迢迢地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找我?
闺蜜大力甩动着手腕,却没有摆脱傅西洲的禁锢。
“放手!你认错人了!”
“认错?”
傅西洲怒极反笑,转而掐住闺蜜的下颌。
“你这张脸,化成灰我都认得!”
那确实是我的脸,也是闺蜜特意去整出来的脸。
为了接近傅西洲,她做出了很大的牺牲。
这两年来,我的灵魂跟在她身边,自然将她做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疯子!”
闺蜜张开嘴,狠狠咬了傅西洲一口。
傅西洲吃痛放手,闺蜜拔腿就跑。
“两年不见,性子倒是变得泼辣了不少。”
他一挥手,一排保镖就将闺蜜拦住了。
他们不顾闺蜜的反抗,架着她就上了房车。
“放开,你们是人贩子,想拐卖人口啊!”
闺蜜的双脚悬在半空不停地扑腾,将反抗的姿态做了个十足十。
只有我看见了,她眼底分明在笑,笑这些人的徒劳无功。
她不是我,身上自然没有那罕见的熊猫血。
要想靠她救他的白月光,傅西洲是好准备为梁芯语收尸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
傅西洲朝距离闺蜜最近的保镖使了个眼神,对方手起手落,闺蜜便昏死了过去。
“把她带到车里去,就近取血!”
“动作一定要快,芯芯等不及了!”
宽敞柔软的大床上,闺蜜双眸紧闭地躺在上面。
她被傅西洲带来的家庭医生取了好大一袋血,此刻脸色惨白。
我看着她不自觉皱起的眉头,心如刀绞。
如果她能听见我说话,我多么想告诉她,让她不要为我报仇了。
爱上傅西洲,是我罪该万死。
落得魂不附体的下场,也是我咎由自取。
她本不用为我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我不舍,更不愿。
从闺蜜身上取出的血,被傅西洲的私人飞机运往A城第一人民医院。
梁芯语此时就躺在那里,还一躺就是两年。
更准确地说,我死了多久,她就躺了多久。
等我留给她的备用血浆用完了,傅西洲便慌着满世界找我,指着我救梁芯语的命。
“傅总,医院那边传回消息,这个血浆不行。”
秘书一脸忐忑,却不得不硬着头皮上报。
“什么叫不行?”
傅西洲从办公桌上抬起头,目光凛冽。
大有他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就将他炒了的意思。
“是太太的血型,医院那边说,太太的血型和梁小姐不符。”
秘书或许自己也在纳闷,明明以前输血都输得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不行了?
傅西洲听了,一拳狠狠地砸在桌子上。
“该死的秦嘉宁,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他愤恨地扯了扯领带,越想越气,甚至还一脚踹翻了座椅。
忽然,他回身指着秘书,厉声问。
“你确定上次的血浆,是从秦嘉宁身上取出来的?”
秘书咽了咽口水,半天没有作答。
想想也是,这让他怎么确定?
我知道他有亲眼看见取血的全过程,可他如果说是,那该怎么解释“我”与梁芯语血型不匹配的问题。
他如果说不是,那用来路不明的血浆供给梁芯语,他又不是不想在A城混了。
秘书支支吾吾,进退两难。
不过傅西洲也没指望他回答,直接下了最后通牒。
“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再取一次啊!”
“傅西洲,你混蛋!”
是闺蜜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