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吱地一声关上,我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跑。
可就在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身上酸软无力,根本动都动不了。
浴桶里的泡澡水是乳白色的,泛着药材的味道,却又带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
我就像砧板上的鱼,动弹不得,甚至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我躺在床榻上,身上被擦得干干净净,让我怀疑之前只是一场噩梦。
然而一抬头,毫无装饰的床帏却让我知道这不是梦,这里压根不是我的寝宫。
“来人……快来人……”
我的求救声或许起了点用,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我一时又期待又害怕,甚至开始后悔自己的莽撞。
直到大门被推开,看见来人后,我眼前一亮。
“文翰!是你?!”
徐文瀚怔怔地看着我,我这才发现身上不着寸缕,顿时急得不行。
“别看,不准看!”
虽然徐文瀚身为当朝宰相之子,和我相识已久,我甚至有过嫁给他的想法,可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在婚前看见我的身子。
听见我的命令,徐文瀚的脸颊涨得通红,双眼却舍不得般黏在我的身上,尤其是落在我的胸口。
我又是难堪又隐隐有些骄傲,不着痕迹地挺了挺。
声音也变得娇嗔起来。
“该死的东西,你还要看多久,还不快来救我?”
徐文瀚急忙快步走来,看见他的动作,我的心不知不觉也落了下来。
“你都不知道我昨晚有多害怕,是不是宫变了?父皇现在怎么样了?”
“你是怎么闯进皇宫救我的?禁卫军在哪里?”
听着我一连串的问题,徐文瀚刚解开我双手和双脚绳结的手突然顿住。
“公主,我……”
“到底怎么了,说呀?是不是父皇驾崩了!”
我急得不行,徐文瀚却下定决心般,将我推倒在床上。
我正惊愕间,感觉脚踝猛地被拽住,高高抬起。
俨然成了羞耻之极的模样。
昨夜蜡烛下被几个太监仔细看过的地方暴露在外。
“你!你干什么?”
我尖叫出声,徐文瀚咬了咬牙。
“臣奉旨取样东西。”
“狗东西,你奉谁的旨,取什么东西?”
徐文瀚俯身低头:“取——公主的花蜜。”
“胡说什么!”
我羞愤欲死,奋力踢腿想蹬开徐文瀚。
“滚开,不要碰我。”
徐文瀚被我这一脚正中心口,差点摔下床,忍不住皱眉。
“殿下,你可知为何我亲自前来,若是换了旁人,可不会像我这般耐心。”
我恨恨盯着他,淬了一口。
“不用你假好心,落到这般境地,还不如杀了本宫。”
徐文瀚叹了口气,指尖一寸寸地滑过我的脚踝。
“殿下以后会知道我的苦心,此刻就恕我无礼了。”
说着他竟直接扯下床帏撕成几段,将我的双手绑在床架上,双腿也分别绑在床尾的两根柱子上。
即便我再三挣扎,却也抵不过男人的力气。
最终我仰面躺在床上,长发散落在脸颊旁,只能气喘吁吁地破口大骂。
“这场宫变是不是你徐家干的好事?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你把父皇怎么了?”
徐文瀚的丹凤眼看着我,从袖口缓缓拿出一样东西。
“公主请忍耐些,我须用它来取蜜。”
我定睛一看,竟是一条巴掌大小的小蛇,顿时吓得失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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