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另一头的人不知说些什么,宁其时的火慢慢消了,又带着点自傲,“你放心,沈以檀绝对爱我爱的无法自拔,至于集贸,我再和她提一提。”
“不行我就拿结婚威胁她。”
我把打火机揣回包里,只把烟含在嘴里,感受着微许的烟草味在嘴里炸开的感觉。
脑子很清醒,心脏却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来回碾压。
“我已经知道了,还有……”他突然有些吞吞吐吐,“你们答应过的,要给倾倾安排一个好的职务。”
“倾倾之前受沈以檀那么威胁,在国外肯定也没少被沈以檀找人欺负,现在她回国了,我也要尽到该尽的责任。”
该尽的责任?
我心中缓缓念出这几个字,咬着烟咧开嘴无声笑着。
白倾是宁其时该尽到的责任,那么我这个与他有过婚姻关系的妻子算什么呢?
算我傻逼吗?
宁其时又细细对着电话那边多叮嘱几句白倾,这才挂断电话,心满意足地离开。
而我则待在原地,直到好久,才离开回到病房。
一回到病房,宁其时朝我挥手砸来一只水杯。
我堪堪避过去,迎头就是他的责骂,“你出去做什么?倾倾都病了,你怎么一点同理心都没有!”
我似笑非笑看着白倾,只是目光刚一过去,迅速被宁其时挡住。
他理直气壮,“你看倾倾没用,反正一切都是你的错,如果你在,倾倾不至于得求着护士来帮忙。”
我慢条斯理地解释,“第一,VIP病房五千一晚,我出的钱。白倾无论做什么,都有人帮忙。”
“第二,白倾是你心尖尖上的人,怎么你不照顾,指望我来给你看着?”
“第三……”
我拉开病房的门,对着宁其时浅淡一笑,“护士来投诉你声音太大了。”
不理会宁其时后,我先一步驱车回家。
陪他折腾到凌晨两点,我整个人头都疼得有点站不住。
睡了四个小时,再起床时,也没看到宁其时的身影。
我给他发了几条消息,不出意外,被拉黑了。
搁平时,我应该已经开始通过其他方式联系宁其时了。
但或许是昨晚上他的话有点恶心到我了,我暂时不想找他,开始思考今天从哪件事开始处理。
一直到我整理好和集贸的合同,又开了个会议后,宁其时才臭着脸回来。
彼时的我正在给自己泡咖啡,打好精神准备处理下午的工作。
看到他回来,一时间有些恍然,原来不用我出去找,他自己也可以回来的。
一回到家,宁其时就质问我,“为什么你没来找我。”
我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找你呢?”
宁其时抓抓脑袋,“你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你就是没来。”
我点点头,开始品尝我刚泡好的咖啡。
宁其时更为暴怒,直接一头扎进房间里,把门关的震天响。
他的声音很大,我甚至能听到他故意打电话给白倾,“倾倾,你身体怎么样了?”
“倾倾,用不用我给你再找几个医生。”
“倾倾,别觉着用了沈以檀几个臭钱,你就矮她一头了。我爸都说了,你是高端型人才,和沈以檀这种只会死读书的不同。”
我抓文件的手不由一紧。
死读书……
这是我学生时代的绰号,不带任何褒义的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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