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醉了。”
我不想过多进行这个话题,没什么必要,也只会消磨我对宁其时的感情。
可他却不依不饶,“你说啊,给不给我。你如果不给我,你就是不爱我。”
在这一刻,我徒生些许疲惫。
“你喝醉了,能你清醒了我们再聊。”
“沈以檀!你其实根本就不爱我,你只是冲着宁家的公司来的吧。”宁其时露出几分讥诮。
“我爸说得果然没错,你嫁给我只是为了利用我。”
我在心底嗤笑一声。
宁家早几年就在走下坡路了,如若不是我时不时丢几个项目过去,宁家能不能维持表面的风光都不一定。
也就只有宁其时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少爷还不清楚现状。
我还是重复先前的话,“你醉了。”
宁其时却是冷笑,床头的暖光盈盈。
在与我的纠缠之中,他视线一扫而过指根的白银戒指。
他目光一凝,骤然摘下扔在我额角。
随后猛然推开我,拿着手机便出了门。
我被推搡在地,眼前重影错错,而我的目光却只流连在那枚白银戒指上。
这是我追在宁其时身后的许多年里,他所送我的第一样东西——
我俩的订婚戒指。
那时的他已经不算毛头小子了,即便对我不甚喜欢,却也有第一次结婚时的紧张和惶恐。
所以他珍而重之地看了好多款戒指,终于定下了这款。
婚后三年,即便我们产生过无休止的争吵,但戒指却始终戴在对方手上。
我不知怎么想的,脑海里还是出现曾经宁其时将戒指递给我时的样子。
明明紧张害羞到了极点,耳根子都泛着红,却还是一副强作一副镇定孤冷的样子,将戒指丢给我。
我重新将戒指收好准备驱车去找宁其时。
这三年来,一旦有了不愉快,都是我先低头赔罪。
即便今天我刚连轴转几个酒局,但在此时对于宁其时的担忧还是大过身体上的疲惫。
我一连跑了好几个宁其时常去的地方,都不曾寻到人影。
直至碰到一个和宁其时玩得好的人,在得知我在寻找宁其时。
他显然有些惊讶,“宁哥?我刚在朋友圈看到他和白倾姐在一起啊?”
话到这儿,他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对,“嫂子,我的意思不是……”
他自己解释半天也解释不出来。
我深吸一口气,再三点进朋友圈确定没有任何宁其时的消息,方才确定是他屏蔽了我。
何其可笑,我自己丈夫的行踪甚至要从外人口中得知。
当我驱车找到宁其时的时候,他正醉醺醺靠在白倾身上。
身边围着一群人,基本上全是宁其时那个圈子里的人,混吃等死的二代,连我与宁家关系不对等都不知道。
此时正大放厥词,“宁哥,你别怕沈以檀那个母老虎,她管天管地,还能管你和别人上床吗?”
另一人嗤笑,“说不准呢,依照沈以檀那个舔劲儿。保不齐白倾姐怀上宁哥孩子后,她都要出于对宁哥的爱,给白倾姐照顾月子。”
众人哈哈大笑,白倾充耳不闻,只是对着宁其时嘘寒问暖。
“行了,净说这些恶心话。”
有这么一刻,我觉得他是想要维护我。
然而只有那么一刻,因为宁其时拧着浓眉,“沈以檀万一对倾倾不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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