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窦初开的年纪,我喜欢上了继兄。
赛马会上,有人发现了我的马鞭上刻着他的名字。
谣言纷传,他一怒之下刺死了我最爱的小红马,随后见我脱口便称荡妇。
「你这个败坏家门的贱人,既然那么想男人,那我便满足你的心愿……」
后来,我被他送到了城外的束修阁学起了规矩。
这里的姑子敲碎了我的骨头,挑断了我的筋膜,夜夜送人进来享乐。
渐渐地,我沦陷其中,抹去对继兄最后那抹情意。
可他却不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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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姑子在哐哐砸门。
我倒吸一口凉气,扯过被褥手忙脚乱之间将床上的男人藏了个严实。
随后我一瘸一拐地下床开门,与以往不同的是,她这次身旁跟了一个男人。
他说,他是太傅府的人「小姐,侍郎有令,让我接你回家!」
他口中的侍郎是我的继兄江鼎,两年前是他送我来了这里。
没等我回话,那姑子接过话来「请大人稍等,让我替姑娘洗漱梳妆!」
黄花镜前,她用力扯起我的头发,表情戏谑。
「想不到你还有这般造化,竟还能回去,只是把嘴闭严实了,若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自会有人找你算账!」
如她所说,我的确是幸运的,来这里的多是不懂事的贵人,面上说是被送来这里学规矩,但是能被想起接回去的却是少之又少。
两年期限一到,束修阁便会给家里报丧,尔后被秘密送去各大秦楼楚馆。
我距离两年整,仅还差两个月。
江鼎,我要谢谢你,多亏你还能想起我来!
隔着黄花镜,我呆呆望向了被褥中漏出的半只眼睛,四下无声,我冲他微微一笑。
「小六子,我要走了!」
这两年我受了很多苦楚,苦到想过死……
可这一切却是我一手造成的,是因为我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
两年前江鼎高中进士,父亲宴请宾客,举办了一场赛马会。
那时的我肆意奔放,不知忧愁为何物,我为讨他欢心,在一众名门贵女间拔了个头筹。
他事事力争上游,欣赏的女子也应是这样,那时的我如是想。
可不料我的马鞭被有心之人捡到,并发现了上面刻有他的名字,大肆宣扬开来后,他觉得颜面尽失,一脚将我踹翻在地,父亲也说我不如去死得好!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解气,抽出佩剑直直捅向了马肚子。
我的小红马嘶鸣阵阵,最后在我的怀里流干了血,染红了我的衣裙。
尔后,我被送来这束修阁。
「你好好想想你犯了什么错,到那去修修心也好,若不知悔改,就不用回来了!」
其实我早知我错了,平日手无束鸡之力的书生,满口的仁义道德,狠下心来却生生捅死了一匹马……
他们视我为耻辱,我一日不走,他们便一日不得安生。
来到这里我才知道,久闻皇都的束修阁,私底下却干着这般下贱的勾当。
这里的姑子每日将上好的干枣塞入女子的**,于第二日取出便是饱满圆润之态,如此循环往复。
至于背后食用它们的人是谁,我不得而知。
不甘这般屈辱,我跑过、也逃过……
可结果呢,便是被敲碎了骨头,挑断了筋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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