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男人一字一句启唇，嗓音犹如沁了冰水般透彻。
她点了点头，意识到不对，又赶紧摇头。
“先……先生，我有经验，手法很好的。”
男人修长的双腿交叠，整个后背完全靠在沙发上，指间慵懒的弹了下烟灰，“谁介绍你来的？”
她完全不敢抬头，用力握紧手中装满各种精油的小箱子，咬唇道：“是店里接单，我按照地址找到酒店房间。”
男人掀起眼皮打量，女孩不过二十岁左右，脸上的稚嫩和身上这条包臀工装短裙完全相悖。
再看上衣别着的胸牌：某某足浴城技师。
他并没去过这种地方，更没叫过任何上门服务。
嗡嗡嗡——
忽然，一阵手机振动打破当下尴尬的寂静。
男人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号码，皱眉接听。
“喂，老宋，怎么样，我今晚给你找的这个妞不错吧？”
电话那头，好基友周聿白语气玩味。
“这可是我在足浴城充了三万的卡，老板才答应叫个嫩的过去，知道你有洁癖，哥们儿我也算仁至义尽了啊。”
宋清野只觉得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沉声，“回头再算这笔账。”
挂断电话，他用力将指间烟头碾灭在烟灰缸里，看着对面紧张的女孩，淡然开口：“你走吧，我这里不需要上门服务。”
姜柚瞬时为难，红着脸继续咬唇，“先生，我技术很好的，要不您先试试？”
宋清野彻底失了耐心，猛然抬头，目光如炬。
姜柚有被吓到，后退一步，点了下头，赶紧提着箱子离开。
跑出房间，她站在走廊尽头大口大口呼吸，刚才的那种压迫感简直令她窒息。
她是第一天到足浴按摩的那种地方上班，接的第一单就是上门服务。
要不是同学介绍，这种地方挣钱比较多，她是绝对接触不到这一行的。
光是想想，那样的场景就足够吓人。
可偏偏她现在非常缺钱。
嘀嘀——
她的思绪被短信提示音瞬间拉回。
拿出手机，弹出一条对话框。
爸爸：柚子，你妈情况不太好，医生说可能要进icu。
爸爸：我把能借的亲戚都借了一遍，实在不行，你找你的导师和同学们借点，或者找学校预支你的奖学金。
爸爸：柚子，你妈养你不容易，现在哪怕有一线生机，咱们也不能放弃她啊！
姜柚关上手机，长长呼了一口气。
她来自农村，父母都是农民，省吃俭用就为了供出她这个大学生。
就在她马上要大学毕业，可以投入工作，挣钱养家时，妈妈却在进城探望她的路上出了车祸。
她今晚找的这个工作，老板说只要客户满意，能给她一千元的奖金。
这比她在超市打夜工赚钱多了。
她再次调整呼吸，像是忽然做了某种决定，再次走到刚才那扇总统套房门前，按响门铃。
过了一会，门才被人从里面打开。
宋清野刚洗完澡，下身只裹着一条浴巾。
宽肩窄腰，发尖的水珠滴落在胸肌上，再往下隐约可以看到分明的人鱼线。
姜柚咽了一下口水，眼神不敢在任何一个部位多加停留。
“先生，请你给我一次机会，我技术真的很好。”
宋清野一手用毛巾擦拭头发，另一只手撑在门框上，饶有兴致的从上到下打量她。
“为什么做这个？”
她抿了抿唇，“缺钱。”
“如果我今晚不接受你的按摩服务呢？”
“可能……老板会骂一顿，然后扣工资，明天再安排其他客人。”她如实回答。
宋清野忽然皱紧眉头，伸手一扯，就将人带到房间里，又重重摔上了门。
“那好，我接受你的服务。”
姜柚被扯进的猝不及防，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赶紧跟着宋清野来到卧室。
她一颗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假装熟练的打开手提箱，从里面拿出各种各样的精油。
看了看已经躺好在床上的男人，再看面前这些瓶瓶罐罐，今天第一天入职就接的外派单，甚至她都没时间问清楚，这些精油都是干嘛用的？
想到刚才爸爸给她发的那些消息，她实在着急，心一横，随便拿了一瓶就到床上了。
她按照简单培训的流程，先是跪坐在宋清野腿上，然后打开精油瓶盖，小心翼翼的在他身上涂抹，以便一会推经拨络。
只是精油的润滑混合着男人的体温，她指间轻触之际，猛然迸发出一种难言的感觉，令她忍不住微微发抖。
就连腿弯，都忍不住紧了一瞬。
男人脸上的克制越发明显，伸手攥住她的手腕，上身前倾抵近，“还说不是第一次？”
姜柚紧张到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先生，我……我手法真的不错。”
宋清野彻底忍不住了，翻身为上，女人后背重重抵在柔软的床垫上，惹得她一阵惊呼。
“知不知道上门服务意味着什么？”
男人拿过她手上的精油瓶，把剩余精油由上而下倒在她身上。
“又知不知道，你们店里给你的这种精油是什么？”
她浑身都在发颤，也能明显感觉到身体的变化，这时再傻都能想到是为什么。
可她妈妈还在等钱救命，就算是卖，她也要拿钱回去的。
她死死咬住嘴唇，任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还是强忍着伸出手臂揽住男人的脖颈。
“我……我可以。”
宋清野对上那双雾气蒙蒙的眸子，瞬间怔愣。
忽然，她似乎是怕他反悔，一仰头，含住了那性感的喉结，一阵湿润触感令他彻底把持不住。
“姜柚，这可是你自找的。”
这一晚，在‘精油’的加持下，他仿佛不知疲倦。
男人精致清晰的下颌线，在姜柚面前不断晃为重影，如痴如幻。
刚才……这男人是不是喊过她的名？
这一夜，极其难熬。
她是第一次去按摩店上班，也是第一次……
天快亮时，男人酣畅淋漓结束，附在她耳边，声息略微不稳的问道：“缺多少钱？”
此时姜柚只感觉这副身子都不是她的了，大脑也有些不太清晰，只迷迷糊糊的回了一句，“进icu要一天一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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