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忘记了他荒唐暴戾的本性。
一路上,我们各自生气,沉默到底。
车子的目的地是我们曾经的婚房别墅。
霍川的怒火逐渐平息了,他抬手松了松领带,露出饱满紧实的肌肉。
「我查过,你每天都住酒店。以后你就住这,禁止接触闫程。我每月给你十万零花钱。」
「你不问我是谁?」
「我不在乎,总之不是她。」
「谁?」
他顿了顿,闭上眼深呼吸片刻。
「你第一次来夜场那天,是我亡妻的忌日。
「你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我这才发现他无名指上一片空白,早就没有婚戒了。
唐小然啊唐小然,你在期待什么呢?难道他三言两语又让你廉价的心动了么?
不要犯贱了。
「那个闫程,你必须离他远点。」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我脑海里响起闫程的那句话。
最残忍不过让对方短暂拥有,再彻底失去。
于是我露出轻浮的笑容,甩动起大波浪长发:
「好啊,十万可不包含睡觉,想睡觉,那是另外的价钱。」
他深深皱眉:
「你想多了,我对睡你没兴趣,只不是是看你长得像——」
「萧然,是我的名字。」
我故意编了个相似的名字。
霍川果然呼吸一滞,瞳孔止不住地颤,刚泄下去的火又窜了起来。
我找准时机开门下车,不给他冲动的余地。
临走前,我甩下一句:
「总有一天你会求我的。」
我就这样又住回了我们曾经的家。
真是讽刺啊。
曾经家里的佣人保姆都因为霍川对我的冷待而无视我。
如今的佣人们却把我当成霍川的新宠,各种献殷勤。
除了曾经的主卧外,他说随便我睡哪个房间都可以。这句话就好像在强调他可笑的深情,以及强调我只是个替代品。
无论哪一种,都让我觉得可笑又可悲。
明明霍川当年只是短暂的爱了我一下,就抛下我一人长久的痛苦。
也好,那我现在就把这滋味原封不动的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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