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结结巴巴地说:“昨天……昨天夜里,荣哥哥喊我赏月,我回来得晚了,怕吵到额娘,便在偏房睡了。”
“晴儿,女儿家的清白最为重要,你我现在身陷囹圄,万万不可无事生非。”
“知道了,额娘。”
正说话间,外面丫头跑进来报:“陈小姐,陈夫人,老爷有急事,请二位速速前去商议。”
我和额娘匆忙梳洗一番,便随下人来到正房。
一进门,只见荣伯伯怒气冲冲地在屋内踱步,荣家老小站在两边,噤若寒蝉。
“陈夫人,你可真是养了个好女儿!”
荣伯伯的声音不似平常亲切,反而多了几分讥笑!
额娘一愣,俯身作揖:“荣大人言重了,不知荣大人此言为何故?”
荣伯伯“哼”的一声,转身对跪在地上的两个人说:“你们好好看看,昨天夜里,**祠堂的女人,是不是这个陈晴儿!”
我惊得连连后退,这才发现地上还跪着两个伙计。
其中一个不住地磕头:“老爷,天太黑,我属实看不清。”
“你都看到了什么?当着陈夫人的面你再说一遍。”
“荣大人,陈夫人,小的天刚亮时去打扫祠堂,却在门外听得祠堂内有男欢女爱之声。”
“小的探头一看,竟见一男一女赤身**在祠堂前,做那**苟且之事。”
“混账!你怎么不抓住他们?”
“小的怕一个人招架不住,想找人一同前去,等小的再回来时,那对狗男女已不知去向。”“当时天未亮,小的没看清男的,但是那女的身形样貌,和陈小姐倒有几分相似……”
震惊,羞愧,愤慨,让我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陈小姐,昨夜你去过祠堂吗?”
荣伯伯犀利的眼神望向我。
一屋子的人窃窃私语。
我像被扒光了皮,在毒日下任人鞭挞。
我张了张嘴巴,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荣伯伯气得捶胸顿足:“难道果真如下人所讲,昨日**祠堂的女子,是你?”
一时间我感到天旋地转。
“是,是荣哥哥和我……”
“混账东西,荣科昨日奉旨进宫,侍奉圣上左右,到现在都还没回来,你还敢诬陷荣科!”
“什么,荣科昨日进宫了?”
我愣在原地,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我大口大口地喘气。
“慢着!”
额娘把我拽到身后:“你们仅凭下人的一张嘴就要诬陷我的女儿吗?”
荣伯伯使了个眼色,一旁的下人连忙呈上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的是我的肚兜。
昨夜荣科说那上面有我的体香,非要我送给他。
看到肚兜的那一刻,我仿佛被人抽去了心肝,掉入冰窟。
额娘颤巍巍地走上前去,拿起了我的肚兜。
肚兜是额娘为我绣的,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我顾不上擦眼泪,赶紧上前搀扶额娘。
“额娘,对不起,是孩儿错了。”
额娘长叹一口气,转身便给荣伯伯跪下。
“荣大人,实不相瞒,昨夜确是老妇在祠堂与人私会,有辱荣家门风,还请荣大人赐罪。”“此事无关我小女半分,晴儿年纪尚小,还未婚配,绝不可因人诬陷玷污了晴儿的清白!”
“你说什么?陈夫人,昨夜在祠堂的人居然是你?”
荣伯伯脸上是不可思议的震惊。
额娘抬起头,盯着荣伯伯,从容不迫地说:“正是老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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