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裕伸出手捏着秦小嗳小巧圆润的下巴。
精致的五官让她显得尊贵而高雅,即便左脸上略带红肿的印记也丝毫不能掩盖她出众的美貌。
垂欣长的睫毛覆盖了她一双清澈的双眼,而她完美的身体曲线更让她如维纳斯一般美丽无缺。
慕寒裕永远不会忘记,就是这个女人害死了他的小叔!
慕寒裕眼中的嘲讽越来越浓。
慕寒裕的脸上带上一抹冷绝,之前的迤逦全被他的冷酷隔断。
慕寒裕拉着秦小嗳的手,无视于她的娇弱,将婚纱套在了她的身上。
而此时的秦小嗳就如木偶一般,任由他摆布。
穿好婚纱后,慕寒裕胡乱的将她的长发梳理好,生涩的挽了一个发髻,之后将她一个横抱,向着门口走去。
门外的奔驰静静地停在那里,慕寒裕将秦小嗳往车上一扔,然后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工地上的男工人们渐渐聚集在了一起,看着远去的跑车,窃窃私语起来。
“她原来是寒裕少爷的女人啊!刚才小张还真是大胆,要是被寒裕知道他们非礼那女人,下场还真是无法想像!”
“你们看到没有?那个女人穿着婚纱呢!”
“最好寒裕少爷没看见他们刚才的行为,不然……”
没多久聚集在一起的工人又散开来,工地上继续车来车往,轰轰隆隆。
时间就这样渐渐地过去了……
“吱……”
一声急刹声在秦小嗳耳边响起,更将她从沉睡中带回了现实。
看着眼前熟悉的百合花海,她的脸色一阵惨白,她又被抓回来了!
秦小嗳双手紧紧的捏住车门。
“下车。”
一阵轻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冰冷的语调如此熟悉,她不用转身就知道是谁。
还未来得回答,慕寒裕粗暴的将秦小嗳从车里拉了下来。
猝不及防之下,秦小嗳一个趔趄摔倒在了路上,粗糙的沙石将她的手肘和膝盖擦破了皮,流出了淡淡的鲜血。
“好痛……”
秦小嗳一时间无法站立,疼痛几乎将她的眼泪逼出来。
“别做戏,你已经浪费了我太多时间!”
一把将坐在地上的秦小嗳提起来,慕寒裕向前大步走着。
秦小嗳跟在他后面,膝盖的疼痛让她走起来一瘸一拐。
“寒裕少爷,一切已经办好了。是今天办还是明天办?”
田丰毕恭毕敬的站在慕寒裕一旁,平静地说道。
“现在!”
慕寒裕冷漠地说。
“苏小姐……需不需要打扮一下?”
此时的秦小嗳看起来依然有些狼狈,原来精致的婚纱因为被烟头烧了一个洞,左脸上依然清晰可见红红的指印,头发虽然挽起来,却显得凌乱不堪……
“这种打扮很合适她!”
冷笑一声,慕寒裕一把抓住秦小嗳的手,脚下不停的走向不远处的一座古典别墅。
秦小嗳现在整个人都是迷糊的。
从慕寒裕要她穿上婚纱起,她就完全不知道他打底在打着什么算盘。
慕寒裕做一切都是有目的,只是这目的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他到底想做什么?
“该死的!慕寒裕,你为什么要我穿上婚纱?你要带我去哪里?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秦小嗳一只手被抓着,一只手拉着婚纱。
本来就已经行动不便的膝盖,因为他无情的拖拉,而变得更加疼痛。
“我要给你办一场婚礼……”
慕寒裕突然停上脚步,转过身来宣布答案,而这答案却几乎让秦小嗳差点晕倒。
婚礼?
她的婚礼?
秦小嗳因为慕寒裕的话整个人都蒙住了,他在说什么?
为什么她完全不懂?
秦小嗳还想再继续问下去,别墅的门却已经打开了,里面满满的坐着都穿黑衣服的男人。
而他们目光凝望的焦点,是一个又一个的花圈,花圈中间放着黑白相间的一幅遗像……
而在遗像的上面,却有一个与这里完全不搭调的“囍”字。
灵堂里怎么会有喜事?
秦小嗳再细望,看到照片里的人的时候,她呆住了,怎么会是他?
竟然是慕北……
慕寒裕放开了已经呆住的秦小嗳,漠然地走到灵堂前面坐下。
接着几个男人走上来,拽着秦小嗳往前面拖,将她拖到遗像前面迫使她跪了下来。
一个律师模样的男人走到秦小嗳面前,抓着她的手在印台上粘了下,按在一个厚厚的文件上,然后他将文件递给了坐在前方的慕寒裕。
“寒裕少爷,已经可以了。”
“你走吧。”
慕寒裕看了一眼文件便合上,交给那个男人,男人恭敬地后退然后离开。
秦小嗳跪在遗像面前,整个人还处于模糊之中,被人摆弄也不自知一般。
她的目光死死盯着眼前遗像上的男人,他真的就是慕北。
他怎么会死了?
他怎么可能会死呢?
她只是将他推倒而已,怎么可能要了他的命?
这花圈,这灵堂……
这会不会是慕寒裕做的一场戏。
猛的一抬头,秦小嗳看着慕寒裕尖叫着问道,“怎么会这样?这是假的对不对?!”
“他死了……”
慕寒裕的话无情的传来,夹杂着一丝压抑的伤痛。
死了?
他死了?
秦小嗳的眼睛望向慕寒裕平淡无波的双眼,没有了往日的冰冷与残酷。
这个男人眼里有着压抑的伤痛与愤怒,这不是演戏,这是真的。
“怎么……可能……”
秦小嗳低声的呢喃着。
“他死在了他最爱的女人手上,你就是凶手。”
慕寒裕从座位上站起来,拉着秦小嗳的头发往遗像前走。
秦小嗳的脸贴在冰冷的遗像上,耳边传来他凛冽的声音。
“他一心只想保护你,只想与你默默相守一生,你给了他生活的希望,却也断了他的生命!”
“不……我不是凶手,我只是,只是想离开。我只是推了他一下……”
“你把他头磕破了,血流不止,你的心真恶毒。”
手上一用力,慕寒裕将秦小嗳厌恶的推向地上。
一旁的椅子磕到了她的下巴,膝盖上的伤也再次被擦伤,疼痛让她情不自禁的痛喊出来。
望着遗像上的男人,慕北的眼神始终那么温柔,好像从来没责怪过她一样。
秦小嗳心里确定,她根本就没有想要杀人。
一定有别的原因,她是被冤枉的,杀人这么大的罪她不能顶。
“不,不是我……慕寒裕,这肯定是别人做的……”
“做好你的新娘,这是我小叔惟一的愿望。”
完全不听她的解释,慕寒裕冷冷地说道。
这个男人已经死了!
她怎么可能嫁给他?
她不要做鬼新娘!
身上的婚纱,灵堂上刺眼的“囍”字,都在提示着她,她要嫁给一个死人!
慕寒裕,你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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