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纵情声色,挥金如土,文官自然参我,可除了反反复复这几个词,他们也参不出来我其他的什么。
更何况,十四州酒吧生意昌盛,我又合法纳税,当朝圣上乐不得我昏头昏脑一些——没威胁。
不过沈倦就是沈慈恩这件事民间是不知道的,这倒是反而给了我一个做自己的空间。
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我要天边的星星,就会有星星;我要深海的珍珠,就会有珍珠,自然无人敢找我麻烦,因此十四州酒馆的生意愈发昌盛。
可谁知圣上喜欢我喜欢的紧,想让我娶他的女儿,让我扶持她当女帝。
我不喜欢他女儿,更不喜欢身份前面永远坠上一个驸马的标签,被皇室规矩所束缚,更何况经验告诉我,这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竹马永远比不上天降的白月光。
因而我要圣上看到我比联姻更大的价值,于是我才开始面试合作伙伴,见到宋泊简时,我的心跳确实漏了几拍,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而是因为他居然对我产生了别样的吸引。
上一世,我生活在现代,是个富家公子哥,玩的很花,男女不忌,可自大学时代便栽在了相恋的女朋友身上,她家境很差。
我的执意坚持让父母终于松了口,我与女友领证后去巴厘岛度蜜月,潜水时我却发现自己的氧气空了,我想告诉女友,可却没有找到她的身影。
那一刻,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因为女友从不离开我身边,而在这紧要关头,她不在。
可是我明白的太晚了,以生命为代价才看清身边人的狼子野心,最终我被卷入海底暗流昏迷了过去。
或许是进了时间裂缝,我竟转世到了古代出生在了丞相府,父亲母亲视我如珍宝,再加上上一世的经历,让我对他人多了一份防备。
虽然宋泊简的酒的确有可取之处,并且对我有种别样的吸引力,但我依旧打算再看看别的酒家。
前前后后又面试了五六家,的确都没有宋泊简的独出心裁。
对我来说,如果我要将这份产业做大做强,甚至于可以成为国库的底气,让圣上看到我的价值,如今倒是真的只有宋泊简可堪成为合作伙伴。
只是他这长相和身姿……着实让人看了勾心挠肺。
我拍拍手,让清倌们出来,其中一个委委屈屈朝我诉苦,“倦倦,你莫不是相中了刚才的那个男人?”
“是啊倦倦,你刚才看他的眼神都直了!”
“嘿嘿,”我干笑,“怎么会呢,我还是最喜欢你们的……”
“既然倦倦这么说,那我们今日可要陪倦倦不醉不归啦。”
我摆摆手,“今日不行,我还有事要忙。”说着我起身便走,忽而想起什么,“不过,继续奏乐继续舞,就当我在这儿。”
今日是父亲的寿宴,我可不能回去晚了。
一早,我头迷迷糊糊的醒来。
昨天喝的酒太多了,昨夜父亲寿宴,我又喝了许多,宿醉后的清晨实在难熬。
正当我不紧不慢的洗漱穿衣时,有侍从来报,“公子,宫里来人了。”
“宫里?哪位公公传的话?”我一边询问,一边示意贴身小厮给我换套适合进宫的着装。
“回公子,是圣上身边的大公公。”
看来又是将我叫到宫中与他那女儿培养感情。
“我梳洗后便去。”
入宫后果然与我想的一般无二,刚聊没两句,圣上便借口朝政繁忙离开了,让太女陪我下棋。
太女为人严谨,每落一子必三思而后行,不知不觉便到了午膳时间,自然而然便留我用膳,可今日我还约了宋泊简谈生意,故而有些心不在焉。
太女看出来了,“慈恩哥哥可是心中有事?”
“回殿下,没有。”
太女轻笑一声,“慈恩,我与你自幼相识,情同兄妹,你的一言一行,我岂能看不出来?”
“情同兄妹……”看来太女对我果真没有什么意思,“那殿下可知……”
“知道父王在撮合你我二人?”
我点点头。
“慈恩,我生在帝王家,你生在权贵家,婚姻之事必然不能由自己做主。”
“殿下的意思是,愿意遵循圣上的意思,选我当驸马?”
太女沉吟片刻,“慈恩,这一刻我不是太女,是视你为兄长的妹妹,我与父王想法不同。”
她以感情铺垫,必是接下来有惊人之言,我静静等着她的下文。
“父王的确想让你做我的驸马,做未来的皇夫,但我并不想给你正夫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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