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含辛茹苦,守寡养大儿子。
他却嫌我是寡妇对他没助力,逼我给变态权臣做妾,牺牲自己替他铺路。
我把玩凤印,笑着回答:“权臣算什么?娘马上入宫当皇后,你跟我进宫,当太监。”
重生一次,这白眼狼儿子,我不要了。
……
婢女第三次禀报儿子萧承勇求见,已经冲到我院子门口了。
我一把推开身旁男人,从他腰带上抢回我的赤色鸳鸯肚兜。
十两银一尺的苏绣肚兜裂成了两半,我没好气地丢回去。
男人顺势抓起嗅闻:“云袅姐姐,你就该早点跟朕回宫当皇后,免得你那不孝子总来烦你。”
我单指竖他唇前,“陛下,我家务繁忙,你赶紧从后门溜吧。”
怕他舔我手,我毫不留恋起身梳妆。
院门外,儿子萧承勇大呼小叫,“母亲,你快些起来,白日昏睡,哪有当家主母的样子!”
身后,当朝皇帝姬九渊脑袋埋进我发丝里,继而弄乱我唇脂,“是不是非要宰了所有萧家人,你才愿给朕名分?”
我喘匀气,“再不走,我这可没狗洞给你钻。”
等姬九渊不情不愿离开。我抚了抚肚子,慢悠悠吩咐婢女送上鲜酸杏和几道开胃小菜。
美美享用一顿,我才吩咐放萧承勇进来。
他一进来就大发脾气:“我等了大半个时辰,你到底在做什么?你要管不好府里,就把中馈交给我!”
合着是惦记我的家产来了。
我看着他满是脚印的衣服,“儿啊,你今日不是和同窗上春山踏青了?这看着,是你被踏了啊。”
萧承勇顿时恼怒,“还不是怪你!”
我懒得听他抱怨,“脏兮兮的,成何体统,快洗洗去。小厮留下回话。”
萧承勇还想挣扎,直接被下人拖走。
他的小厮竹板这么一打呀:“今个儿少爷去踏青。”
“遇到太傅家二小姐去听庙里主持讲经,约少爷同行。谁知守门和尚说灯油一百两一斤,买够十斤才能进。”
“少爷兜比脸干净,于是告诉二小姐听经不如赏樱。”
“二小姐的太子姐夫丢给少爷一把碎银,笑少爷没钱就会画饼。”
“少爷被围观众人看轻,还被太子手下揍了一顿。”
小厮耍宝模仿着萧承勇被人又打又踢的窘迫样。
不愧是我重生后重金请来的戏班成员,传起闲话果然活灵活现。
我手一挥,“赏。”
小厮表演得更卖力了,逗得满屋下人都乐。
萧承勇突然冲进来,恶狠狠盯着我,“亏我叫你一声娘。你不操心我受了什么委屈,还领着下人看我笑话!”
这就受不了了吗?我心中好笑。
萧承勇一岁丧父,我一个寡妇,好不容易才摆脱萧家宗亲的豺狼算计,独自拿嫁妆钱抚养他长大。
我克扣自己的用度,花大价钱帮他请大儒老师,谋前程名声。
他读书不成器,于是我苦心经营生意,替他攒了无数家底,让他即便没有父族支持,也能当前程光明的轻松公子哥。
可萧承勇不懂感恩,反而责怪我自己没前途, 就对他严厉想望子成龙沾他的光,对我毫无孺慕之情。
他喜欢上当朝太傅的小女儿王乐颜后,想讨好太傅,就逼我牺牲自己,给太傅那八十多岁的变态二叔当妾。换取太傅同意他和王乐颜的婚事。
我觉得荒唐,态度强硬抵死不从。
闹了几次,他怕事情败露,竟直接给我灌下毒酒。
所以,重生到三个月前,他刚和王乐颜勾搭上的时候。
我就决定,狗儿子养废就不要了,折磨一番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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