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傅礼梵还是没有走。
我的手支着下巴,看着他熟练的泡茶动作,语气有些迟疑:“难道,你,还想跟着我?”
闻言,他猛地点头:“想。”
我尴尬的笑了两声,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想想也是,他现在失忆了,他能去哪?
忽然,我灵光一闪,带着坏笑靠近他:“你这么跟着我,也不是个事啊。”
“你又不是我的员工,又不是我的亲戚,跟着我干什么?”
“如果实在想跟着我的话……”
我故意拖长了尾调,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抛出一个雷:“要不……你娶我吧?”
“好。”
他没有一丝迟疑,毫不犹豫的答应我提出的要求。
果然变成了个傻子。
结婚这种大事都能随便答应。
我摇着头端起茶杯小小的抿了一口,有些唏嘘。
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间不早了,休息吧,明天下午还得赶飞机回M国。”
第二天,我是被一阵又一阵的敲门声吵醒的。
当我开门看到傅礼梵身上的西装时,不由得愣了一瞬。
穿上西装的男人面容清冷,身姿挺拔,气质高贵矜冷。
只是看到我的一瞬间,身上清冷的气质瞬间消融,化为一江春水。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我做了早餐……不是说今天去领证吗?”
“我看见那间房里有几件好看的西装,就穿了。”
他指了指这些天他睡得那间房,正是我哥的猪窝。
原先杂乱的卧室现在已经被傅礼梵收拾的干干净净,看到我哥的卧室从猪窝变的这么干净,我还有些不习惯。
等等,领证?
感情这家伙昨天是认真的?
我难为情的挠了挠头:“其实……其实昨天我是……”
“开玩笑的”这四个字如鲠在喉。
看着傅礼梵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我忽然感觉到了一阵罪恶,好像我是那个抛夫弃子的恶人。
我心一横,拽着他的手腕往楼下走:“其实我昨天是认真的。”
“吃完早餐我们就去领证。”
俗话说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因为家里从事这行生意,每天游走在各大敞口和工厂,从小到大我连男孩子的手都没牵过,更别说找男朋友了。
现在天降一个帅哥老公,还粘人又贴心,除了有些傻之外,暂时还没发现别的缺点。
试问,这谁能拒绝?
结婚的第二天,我带着傅礼梵去买石头的敞口。
我习惯性的拿出手机拍摄买石头的日常。
其实之前我就有拍摄这类短视频,只是一直没有什么水花。
刚下车,就有一位挖石头的小哥小跑着上来给我看石头。
我掂了掂石头的重量,对着镜头解说了起来。
“重量够,石头的形状也好,有棱有角的,也看到了翡翠的砂。”
“并且局部脱砂的地方打灯看已经是一个爆灯的状态了。
“现在要搏的,就是这一整颗石头的表现会不会像局部这个样子达到高冰,还有石头的裂会不会很多。”
“毕竟莫西沙的石头有时候会变种。”
所谓赌石行业就是一刀穷一刀富,听起来很暴利,但事实也是如此。
打灯看石头的时候不能让挖石头的工人看见石头的具体情况,否则他们一定会乱喊价格。
没办法,毕竟无奸不商这个道理是我爸妈从小给我灌输的思想理念
我抬头:“多少钱?”
挖石头的小哥比划了一下:“八千万。”
按现在的汇率,折合成国内的钱,那也要三十万。
这纯属狮子大开口。
我笑着驳回了小哥开的价格:“八千万看不到,自己砍一刀。”
小哥摇着头,眼睛看向别处:“五千万,低于五千万不卖。”
“一千万嘛,然后再给你一万块白卡。”
经过我的三寸不烂之舌,价格从八千万砍到了一千万,外加一万块白卡。
“我身上没背这么多钱,先给你一万块,剩下的钱跟着这个小哥去车子里取。”
我指了指傅礼梵身旁的一个保镖:“小陈,你带他去车里拿钱。”
小哥走后,我继续顺着坡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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