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贺铭自小一起长大,从幼儿园到高中都没分开过。
而我喜欢贺铭,从小到大,从幼儿园到高中都没消失过。
到了高中的时候,贺铭因为长相出众被评为盛城一中的校草,每天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女生一大堆,我表面上装不在意,实则内心快要被酸死。。
情绪点爆发是在一个周三。
在此之前,学校里喜欢贺铭的校花蒋芯看我和贺铭走得近,便三番两次把我堵到厕所里,拽我头发警告我离贺铭远点,但我生性倔强,不肯乖乖听话,依然我行我素,继续和贺铭两小无猜。
直到那个周三,下午第二节下课的大课间。
蒋芯把贺铭堵在操场口,当着一众同学的面,高调示爱,在同学的起哄声中,我看到贺铭的耳朵渐渐红了。
听着周围人的起哄声和催促声,蒋芯脸上的得意越来越明显。
「你们快在一起,天上的鸳鸯都没你们配!」
「二人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一个理科大神,一个文科学霸,以后孩子文理兼修」
「666,我磕的CP成真了」
「…」
我站在人群的外围,听着周围同学兴奋的起哄声,顿觉自己像一只小丑,于是没等戏落幕就逃离现场。
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大哭着,肆意地宣泄着自己的情绪,哭着哭着,突然感觉头上多了一只手,好奇抬头,泪眼朦胧的,看不清来人。
只听见少年用那干净磁性的声音哄道「我又没答应她,你哭什么呀」
就是这一句话,让我在心底认定了贺铭。
以后这一辈子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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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盛城,天气中还是带了一丝寒凉。
我是被冻醒的,醒来发现自己还在空荡荡的大街上,看着自己这一身狼狈的模样,不由得自嘲地笑了下。
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别墅,眼见偌大的别墅里一片昏暗,知晓贺铭定是还没回来,煮了一碗醒酒汤下肚就去楼上洗澡。
可谁知洗到一半,贺铭就闯了进来,他先是眯起眼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脱下西装将我逼到墙角,紧攥我的下颚,逼我抬头直视他。
哗啦啦打下的水流让我睁不开眼,但这种敌强我弱的局面又让我深感不安,于是只能尽量瞪大眼睛直视他。
「你给蒋芯回的什么信息,让她哭了一晚上」
蒋芯,蒋芯,又是蒋芯。
自从他的白月光蒋芯回国,他的眼里就只剩下了她。
不关心身为妻子的我,也不关心他的公司,日日寻欢作乐,荒淫无道。
我一想到这里,倔劲儿就上来了,狠狠咬着下唇,恶狠狠骂道。
「奸夫淫妇」
话音刚落,贺铭的手就猛然收紧,力道大的几乎让我喘不来气。
他的眉梢眼角染上可怕的怒色,眸子一片通红,像一头发怒的狼。
见此,我却是淡定地笑起来,继续用言语刺激他。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不知怎地,贺铭看我这样,手竟松开了,转而把浑身湿润赤裸的我抱进怀里,用阴凉的语气说着「既然你都这样说我了,那就让你尝尝奸夫的厉害」
他的语气让我有一种被毒蛇缠身的感觉,浑身不寒而凛,可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下一秒他竟不管不顾直接咬了上来,在我的脖子身上反复吮吸。
我猜想到他下一步可能要干什么,不由得害怕的浑身发抖。
「贺铭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他听见这话,抬起头来,恶狠狠说道,「这是你作为妻子的义务。」
不是的,贺铭,我想要推他,却推不开,然而他以为我是不愿意和他亲密,于是他更加恼怒,扯下皮带将我的双手绑在花洒的管子上,霸道地欺身上来。
「别这样,贺铭,我错了,我再也不打扰你和蒋芯了。」
「你放过我,我求求你放过我。」
「啊,贺铭,我再也不敢了,真的,我发誓,我,啊…」
求饶的话在他进来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我盯着冰冷雪白的天花板,心底一片死寂。
医生叮嘱的话仿佛就在耳边。
「宫颈癌晚期,尽量避免房事。」
高中时期的那个干净的白衬衫少年,再也回不来了。
而我对贺铭,也彻底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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