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你怎么会来?”
林溪在房间里找到了一捆绳子,和苏渊一起把许深柱捆了起来。
许深柱满脸都是血,陷入了昏迷。
“……打你电话没打通,问了你哥哥,知道你在这里。”
林溪在他胸口、手指上的印记,自从电话打不通之后一直隐隐作痛。
他不知道二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只是感觉到一阵心悸和害怕。
问了林川地址之后就驱车赶来。
路上碰到了一样回头的林川,但是他的车却发生了故障,情急之下抢了林川的车,结果林川还没上来他就开走了。
依稀记得林川在他后面好像骂了一句娘。
到了村子就看到助理的车在路边,走近一看助理被打昏了,一头的血。
苏渊用仅剩的理智报警打了120,然后就看到一道雷劈中了一间房屋。
他直觉林溪就在那,踹开门就看到了让他发疯的那一幕。
林溪听完傻笑不已:“你就这么来了?”
“你笑成这样,不是脑子有病,是没良心。”
见小神棍真的没事,苏渊放松下来,就觉得全身哪里都痛,抬起来的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我有良心啊,不然这个人早就死了。”林溪揉着脖子,被许深柱掐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为什么不出手?”苏渊问。
以小神棍的本事,不至于吃这么多苦头。
“我不能对活人下手。”林溪道:“明月观的规矩,如果我的攻击术法用在活人身上,我就要变成普通人了。”
苏渊挑眉。
可是当时的情况已经很危机了,这家伙就不懂得变通一下吗?
“好了,现在干正事。”林溪起身,活动了一下四肢,拿出了一个罗盘。
在苏渊眼里,她好像对着空气说话。
“麻烦你们配合一下,我要先找出你们的尸体,然后报警。接下来要做什么,你们随意了。”
苏渊:“?”
苏渊:“不是很懂,这里有鬼?”
林溪扭头一笑:“嗯,有四个呢!要是三爷晚来一点,那就是五个了。”
苏渊:“……”
他磨了磨后槽牙,这家伙到底懂不懂什么是害怕?居然还能说的这么云淡风轻?
罗盘转动,林溪跟着上面的指针来到外面,然后停在了牛棚上。
“这里有个地窖?”
林溪在地上摸索了一阵,果然发现了一个把手,往上一提,露出一个黑黢黢的楼梯。
“就在里面了。”林溪叹了一声:“三爷,我去看看哥哥的助理怎么样了。”
苏渊点点头,沉默跟着林溪。
助理只是被拍晕了,但是这里位置比较远,警察和医护人员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来。
林溪帮他做了一个简单的处理,确认性命无碍之后,倒在了后排。
“三爷,我要睡一会。”
苏渊点点头,跟她坐在了一起。
没一会,林溪的呼吸声变重了,然后脑袋一歪,靠在了苏渊的肩膀上。
她真的很累了。
不敢想象在自己没来之前,她是怎么撑过去的。
苏渊的心脏一疼,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脸。
还好自己赶来了。
入夜没多久,林川走了过来,见到苏渊差点破口大骂。
苏渊小心翼翼将林溪的脑袋托到一边,轻手轻脚下了车。
林川骂骂咧咧一阵之后,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他看到自己的助理满脑袋的血,吓了一跳。
简单说明了一下,苏渊让林川先带助理去最近的医院,自己留下来陪着林溪。
“不行,等警察来了我们一起走。”林川后怕不已,更加后悔自己为什么就这么走了。
“溪溪还有其他事要做,人多反而不方便。”苏渊耐心解释道:“放心吧,我会跟她在一起,不会再遇到危险了。”
如果是别人说这样的话,林川肯定不会相信。
但这个人是三爷。
“阿溪是这么说的?”林川沉吟半晌问道:“还有其他事情?”
莫非又和什么神神叨叨的事情扯上了关系?
苏渊点了一下头。
“好,但是我是看在阿溪的份上才愿意离开。”
林川皱了皱眉,看看时间:“但是现在警察快来了,要我拖一下吗?”
让警察看到林溪那架势,恐怕免不了又要走一趟。
“尽量。”
林溪要等到晚上十二点,从之前的只言片语之中,苏渊大概明白了她想做什么。
林川带着助理开着车走了。
苏渊回到车上,小神棍睡得还香。
回头看看那栋房子,散发出来的气息越来越不详了。
跟小神棍在一起时间久了,苏渊发现自己的感知力好像也敏锐了不少。
月亮爬了上来。
林溪突然一个抖动,睁开了眼睛:“几点了?”
“快十二点了。”苏渊说。
“哦。”
她揉了揉眼睛,打开车门下车,回头一看,苏渊正在整理自己的衣服。
他的肩膀上,呃,好像有点湿了。
林溪抹了一下嘴角,憨厚一笑:“对不住啊三爷,回去赔你一件衣服。”
“嗯。”
见苏渊要下车跟着自己,林溪忙道:“三爷,接下来会有点棘手,您就别跟着我了。”
“我答应你哥哥,不能让你再遇到危险了。”
林川什么时候来的?
见助理不见了,苏渊开过来的那张车也不见了,看样子林川的确来过了。
“那好吧,三爷你站远一点。”
林溪提上自己的法器,回到了那个房子前。
越靠近十二点,里面的气息就越不详,怨气几乎把整个房子都包围住了。
按照以前的流程,应该是先灭厉鬼,再做善后,但是这一次……
林溪没进去,而是绕着房子一圈,贴上了黄符。
然后喊话:“外面的准备工作我做好了,保证他跑不出来,你们要是愿意的话现在就能动手了!”
苏渊:“?”
他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
林溪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拍了拍:“三爷,来这边坐。”
“你……不进去吗?”
“她们不希望我进去。”林溪叹了一声:“算是私人恩怨吧,那些女孩子……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能依靠的人帮她们讨回公道,只有靠自己。所以,我也就只能帮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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